“敬言叔叔,你真的要走嗎?”朱标問道。
朱标也是個重情之人,他與佑敬言混熟了,自然便不希望他離開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使命,屬于我的使命完成之後,我自然便要離開了。”
佑敬言話裡話外的還有一點兒的滄桑。
與朱标談論了一會兒之後,佑敬言便回了自己的家。
眼看着就要離開了,他是該與一路上幫助他不少的李冰和劉鳴道個别,若是能為他們找一個合适的出路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們二人對佑敬言的幫助如此之大,佑敬言也不能虧了他們,不是嗎?
等他回到家的時候,劉鳴也已經被放回來了。
“受苦了。”該關心地話還是得說的,況且劉鳴也确實是因為他的緣故才吃了那麼長時間牢飯的。
“沒有,有大人的面子在那裡,他們也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劉鳴這話說得倒是屬實,憑借着佑敬言在朱元璋身邊的吃香程度,是沒人敢于他身邊地人過不去的。
随後他便把李冰和劉鳴全都叫到了意思。
“李冰,劉鳴估計我總不了多久就要走了,今天特地與你們告個别。”
“走?大人要去哪裡?”劉鳴一聽說佑敬言要離開了,馬上便出聲問道。
他能不着急嗎?要不是佑敬言他還得跟着那些叔伯大爺們四處讨生活呢?過着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說不定那一天就被餓死了。
“從哪裡開便去哪裡去。”佑敬言說了一路高深莫測的話,其實倒也是實話,他可不就是從哪裡來到哪裡去了嗎?
“大人,那你把我們也帶上可好?我一定好好…”
劉鳴話還沒說完便被佑敬言打斷了。
帶上他們,佑敬言恐怕是沒有這個能力。
“我孑然一身都已經習慣了,在說帶上你們也不方便。”佑敬言隻得這麼說,他對自己的親近之人實在時不會說話。
“那大人,你還回來了嗎?”劉鳴又如此問道。
李冰話不多,自始自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不過那期盼的眼神中的熾熱。
佑敬言也能讀懂他的心思。
“或許回來,或許不回來,茫茫人海之中一切皆有定數。”佑敬言說着高深莫測的話忽悠着二人。
他不如此說又能怎麼辦呢?總不能與二人亮明自己的身份吧!
倒不是佑敬言覺得他們會說去,他是覺得沒有必要給他們增添負擔。
一個與他們無關的秘密沒有必要長期壓在他們的心頭。
“行了,都開心些。”佑敬言又痞痞一笑:“不是有句話這麼說來着嗎?”
“這次的來别隻是為了下次更好的相遇嗎?也許有一天我們還能遇到?”
遇到?估計是不可能了,大千世界之中存在着多少個交錯的時空,就連佑敬言這個時空鍛造師都搞不明白。
這就像一個原子之中有多少個分子,一個分子之中又有多少個離子。
這個問題是沒有人能說明白的。
聽了佑敬言的離别之語,李冰仍舊冷着一張臉沒有什麼表情。
劉鳴都是個能做管家的人了,卻哭得稀裡嘩啦的,像是個孩子一般。
他可不就還是個孩子嗎?
是被佑敬言硬生生的給培養出來的管家。
“别哭,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佑敬言道:“我在走之前會把你們舉薦給皇上的,隻要你們好好幹,以後也能有個好前程的。”
“還有劉鳴,以後娶上個媳婦好好的過日子。”
在佑敬言眼中這樣的生活就已然是最好不過地了。
“嗯。”兩人倒也給佑敬言面子齊齊的應了一句。
“李冰,我估計也等不到我侄子的出生了,這個是我怕讓人打造的一副銀鎖就請你帶我送給他吧。”
“劉鳴,這是我這幾年的積蓄就留着給你找個媳婦吧。”
佑敬言還真就像一個大哥似的,把他走之後所有的問題都給考慮好了。
離别總是傷感的,佑敬言的整個府上都籠罩上了一層地陰霾。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壓抑,又讓人無從宣洩。
而就在此時得劉伯溫。
朱元璋與劉伯溫相對而坐着。
“伯溫,聽聞你有着相面能力。”朱元璋也來不及矯情了,直接了當地開口問道。
他急切的想要知道,佑敬言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伯溫被朱元璋由此一問也驚了半天之後才緩緩地道。
“恕臣,無能為力,老臣自認為自己在玄學造詣上的能力已經稱得上爐火純青了。”
能如此自信自己的玄學功底,恐怕也自有劉伯溫了。
“可是老臣卻從來就沒有看清過佑大人。”
“隻能隐約看出一些他于臣于皇上您乃至于我大明江山社稷都是貴不可言的貴人。”
朱元璋聽了劉伯溫的解釋之後略微一沉吟便有道:“佑敬言向朕提請辭官。”
“辭官?”劉伯溫隻是一個驚疑,心中就已然明白自己先前的那個大膽的想法估計是對了。
“這就對了,佑大人很有可能是被派到您身邊隻為助您一臂之力的仙人。”
佑敬言一個凡夫俗子在劉伯溫的口中倒是成了神仙。
“誰派來的?”
“皇上,您心中有答案便好萬不可點破,但凡洩露天機過多之人,都會犯五弊三缺的。”
朱元璋在劉伯溫的忽悠之下倒是讓佑敬言辭官的事情簡單了許多。
朱元璋從劉伯溫那裡回去之後,一晚上都沒有睡着,第二天便把佑敬言給又請到了宮裡。
為什麼用請呢?這可是有講究的。
朱元璋這次對佑敬言的态度除了極為的恭敬還很是敬畏。
“敬言,你真是…”朱元璋開口就問道,問完以後又後悔了,馬上脫口而出一句:“不可說,不可說。”
“敬言啊,你的辭官申請朕,哦,不不不,咱同意了。”
佑敬言實在搞不明白朱元璋緣何變成了這個樣子。
“皇上,您這是幹什麼?”
佑敬言心想他不就是辭個官嗎?朱元璋怎麼腦袋就好像被驢給踢了似的。
“你是天上的仙子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比得,這麼多年了,咱一直都沒有看明白您的身份實在時罪過啊!”
朱元璋就像一個虔誠的香客再佑敬言的面前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
感謝的話,求保佑的禱告,很多很多。
佑敬言怎麼沒有發現朱元璋還有這麼迷信的一面呢。
不過能讓朱元璋如此的,八成也隻有劉伯溫能幹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