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還看什麼東西?”老闆的态度不是很好。
嬌滴滴的小姐被老闆不客氣的态度搞得有些下不來台,臉紅得快要滴下皿來。
旁邊的丫鬟卻不是那麼好惹的,撸起袖子一副要幹架的模樣:“你這人怎麼說話,你知不知道我們小姐可是……”
“梅花。”丫鬟還沒說完就被這位小姐叫停了:“老闆,實在不好意思。”
氣氛并沒有因為這個小姐一個勁的道歉而緩和。
沒想到這個老闆,一個大男人還是個斤斤計較的人。
佑敬言懶懶洋洋的道了一句:“去,解個圍。”
李冰向來是對佑敬言惟命是從,打了一聲“是”便跑了過去。
李冰也是個人才,直接把自己的口袋扔到了老闆的懷裡:“需要多少,自己拿。”
刻闆的語氣,冷得快要把人凍死的氣勢,一身铠甲,讓這個老闆的态度立馬就軟和了下來。
盡管知道應天朱大帥的兵是不敢強搶的,但是不知怎麼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道:“軍爺,您要什麼随便拿!這位小姐,您也是!”
“少廢話,我替這位小姐付錢。”李冰的氣勢、語氣并沒有因為老闆的語氣緩和就改變。
“不,不用。”小姐哪好意思讓一個不認識的人為她付錢呢?一個勁的推脫。
“唉呀,小姐,他願意付就讓他付嘛,大不了我們還他。”旁邊的丫鬟許是被小姐的磨磨唧唧搞的不耐煩了,一把拿過商販手中的錢袋子,數了幾個拉過他的手放到了其手裡。
“我們有錢。”丫鬟最後還很得意的說了這樣一句話,大概是剛剛老闆的态度刺傷了她。
老闆能說什麼隻有點頭哈腰答是的份兒。
“真是謝謝你了,錢我會還給你的。”過後這位小姐嬌滴滴的向李冰表示着感謝。
還沒等佑敬言答話,就又響起了那個丫鬟叽叽咋咋的聲音。
“感謝他幹什麼,就是感謝也是謝他主子。”
那個小姐和李冰同時朝着丫鬟眼神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此刻的佑敬言懷裡正抱着軍刀,依靠在牆上,雙腿還交疊在一起。
在三人看過來的時候,回敬了一個痞痞的微笑,露出了一排整齊而又潔白的牙齒。
深邃的鳳眸仿佛能夠洞察一切,棱角分明的臉龐仿佛是被雕刻出來的一樣,一米八五的大高個穿上铠甲顯得更加的帥氣。
小姐看到佑敬言的第一眼,就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快要窒息了般。
“公,公子,方才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小姐的臉更紅了,就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不謝。”雖然這個小姐是佑敬言在這個時空中見到最漂亮的一個女人了,但是他對眼前的這個嬌滴滴的小姐并沒有什麼感覺,語氣依舊痞痞的道了一句。
說了短短兩個字之後,便帶着李冰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之中。
直到佑敬言消失得看不見之後,那位小姐眼神依舊直勾勾的盯着那個方向回不過神來。
佑敬言對街上的這一點點兒小小的插曲并沒有放在心上,在街上閑逛了一會兒之後直接回了朱元璋那裡。
此刻在議事廳裡,已經集聚了好多人在等着朱元璋的到來。
佑敬言一進來就有人與他寒暄,佑敬言待理不理的直接坐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之上。
這些人,無論是想巴結他還是看不慣他的,都早就習慣了他這樣的行事作風。
“大帥。”
……
等了将近半個時辰,朱元璋才出現了。
所有人都紛紛站起來向朱元璋行李,就連一向豪放不羁的佑敬言也不例外。
現在的朱元璋已經是無人與之抗衡的吳王了,但卻偏偏的不讓人稱呼他“吳王”。估計是因為張士誠也稱吳王,卻落了個那樣的下場,他害怕自己被人稱吳王也步了張士誠的後塵。
“對不起,咱有點事兒給耽擱了。”本來對于朱元璋的遲到就沒有人敢說些什麼,他這樣放下身段的道歉,隻是為他博得好感的一種途徑罷了。
“沒關系。”
這些部下們的标準回答隻能是這一句了。
“後續我們應該怎樣做?”朱元璋剛一坐就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其實誰都知道,這次議讨的内容是什麼,也都想好了對策,朱元璋這樣問也隻不過是起一下開頭的作用罷了。
“大帥。”朱元璋的話音一落,馬上就有人站起來接話了。
毫無例外,這個第一個發言的人便是李善長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北進中原,自古占據着北方的政權都被奉行為正統。現如今大帥雖然占據南方大片,但北方仍在胡虜元庭之手。隻有把北方的大片土地也化為大帥手中,方可說初期之勝利。”
雖然佑敬言看不上李善長這種兩面三刀之人,但不得不說他确實是有些能力的。
“在下胡惟庸也贊成右相國所說,請大帥在攻取元大都之時稱帝。”胡惟庸說着就跪倒在地上,一臉的言辭懇切。
胡惟庸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屋子的人齊刷刷的跪倒在地上,高呼着請朱元璋稱帝。
所有人都跪下了,佑敬言總不能裝沒事兒人似的繼續坐着呗。隻能随大流而為之。
尼瑪,這些人也不嫌膝蓋疼,動不動就要下跪。
呼聲高昂,朱元璋還在一個勁的推辭。
尼瑪,就像你朱元璋不想稱帝似的。
此刻的佑敬言,真相大聲喊一句:你不想當,正好給我,我佑敬言可是眼饞的緊。
推辭了一會兒之後,朱元璋才特别無奈的擺擺手道了一句:“罷了,這件事兒不着急,等拿下中原之地再議。”
再議?這是典型的、委婉地同意。好嗎?
“你們看,誰能擔當此重任合适啊?”朱元璋問道,即使他心裡已經有了合适的人選,但該走得流程還是得走啊。
朱元璋的問題一出,即使裝模作樣也得讨論讨論啊。
于是,整個房間之中又響起了嗡嗡的議論之聲。
朱元璋不動聲色,更不去制止,隻是打量着房間裡的每一個人。
看了一眼穩坐泰山的佑敬言,僅僅是一眼,便若有所思的移過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