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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偶遇呂夷簡

時空鍛造師 創海一粟 2454 2024-01-31 01:15

  趙祯讓留下,佑敬言也隻好留下了。

  其實不用想,也能猜出趙祯此番的目的是什麼。

  果然,趙祯很快就問道:“敬言,你覺得富弼的那些想法是否可行?”

  “陛下,臣如若說句公心話的話,他的那個辦法不失為解決當下大宋問題的一個最有效的辦法,可卻不太穩妥了。”

  “大宋自開國以來,武将的地位就遠遠遜于文人,此後的幾十年間裡折中現象越來越嚴重,如果此政策一出,勢必會引起絕大部分文人的反對。”

  佑敬言雖然覺得這個時候就與趙祯談這個敏感的問題有些過于急切了,但也不是真的不能談,所以既然富弼都已經給捅了出來了,那他就有必要好好的與趙祯分析出來利弊什麼的。

  這才算是為人臣子的本份工作。

  “但是,隻要陛下你能頂住這些文人的壓力,富大人所言的那個措施未嘗也不值得一試。敬言之所以覺得現在不适合實行,那是因為陛下你還太過于羸弱,會抵擋不住那些文臣的壓力,你這邊的堡壘如果一旦被文臣攻破,那不僅僅是這個還未見到成效的政策宣布失敗,領導這個政策的武将絕對會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如此一來勢必會打擊到所有将士的積極性,那麼...”

  佑敬言沒有往下在說了,他知道說到這裡之時趙祯就已經明白了。

  佑敬言說完這些的時候,趙祯并沒有答話,因此氣氛也顯得有些沉悶了。

  “好了,敬言你先回去,這些事兒讓朕好好考慮考慮,今日這裡的所有談話都不要再往外傳了。”趙祯道,他當然知道這件事兒一旦傳揚出去引起的連鎖反應又多大。

  “是。”佑敬言當然很爽快的就答應了,趙祯所說的這些正是他所希望着的。

  “陛下,敬言建議你富大人的這個建議也不要再傳到守舊派的老臣耳中了,他們之中有的人本着不做不錯的原則,十分希望維持現狀。還有的人由于年紀大了一些的緣故,根本就沒有了開拓創新的勇氣。”

  “敬言還是那句話,不破不立,陛下是大宋的皇帝,也是大宋百姓的希望,于情于理,于人于己,陛下你都不應該逃避,應該為國為他們做點兒實事,千百年之後,你能被後世之孫一提起來就歌功頌德一番,便不失為為君一回。”

  佑敬言一有時間便對趙祯說一遍這樣的話,不就是希望他能做一個好皇帝嗎?

  也隻有對趙祯,佑敬言才敢直接把這番話說出來。

  趙祯被佑敬言這番話說得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他當然不是說佑敬言這番話有什麼不對,他聽得也是蕩氣回腸,可是做一個佑敬言口中的那樣的君主,他做得到嗎?

  做一個好人造福的隻是身邊的那幾個人,可是如若做一個好皇帝的話,造福的可就是全天下千千萬萬的人了。

  佑敬言說完這番話的時候,又道了一句:“陛下,要想做一個明君,最重要的一點兒還是敬言長說的那句,親賢人遠小人...”

  佑敬言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後來想想還是算了,今天發生的事兒已經夠多的了,需要趙祯自己理理頭緒了。

  因此,很快佑敬言便獨自一人出了皇宮了。

  佑敬言一回家便索性帶着劉鳴和梅花去郊區遊玩了。

  佑敬言也發現了,大宋的這些事兒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了得,去大明王朝那麼亂,也隻用了五年的時間,估計在大宋,再來一個五年也不夠。

  這麼長的時間,每天都活在勾心鬥角裡豈不是很累,還不如好好的欣賞欣賞着好山好水呢。

  想要在後世再找一個這樣的環境可就不太容易了。

  莺歌燕舞,鳥語花香,山清且又水秀,正是踏青遊玩的好時節。

  可惜沒有紅顔或知己的陪伴也是一大憾事了。

  沒成想,在這裡佑敬言卻碰到了一個他最不願意碰到的人。

  怎麼每次他想好好的放松放松都會有一個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人出來橫加幹涉呢。

  在大明的時候,有楊憲,在大宋的時候又有...

  他的命怎麼這麼苦呢?

  “呂大人,怎麼?也來遊玩?”

  心裡即使在不高興,也不能表露出來,這就是人生。

  你心裡有什麼嘴上說什麼臉上表現什麼,那你最後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算是吧。”呂夷簡呵呵一笑道:“今日老夫聽聞佑客卿出來遊玩,便打了與你一起來遊玩的心思,希望佑客卿不要嫌棄老夫才好。”

  佑敬言能說什麼,他即使心裡在不喜也不能說不願意吧。

  其實,他很不願意與呂夷簡多做交集的,在廢後的問題上不得已的時候才與呂夷簡站在了同你條陣線。

  開始的時候,佑敬言不是也沒還懷疑過,他在後世史書上的名聲不好,是因為是範仲淹的政敵,為了美化範仲淹而給呂夷簡的名聲蒙上了很大的灰塵。

  沒成想,他雖然不及史書上描述的那麼不堪,但也絕對不是一個治世能臣。

  佑敬言以後勢必會與範仲淹走得比較近,實在不适合與範仲淹的死對頭走得過于近。

  但是,佑敬言想不明白,呂夷簡他一個當朝的宰相這麼極盡拉攏他一個小小的客卿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當然不會,敬言正愁沒有一個說話的知己呢?”

  心裡盡管及其的不願意,但是該做的表面工作還是應該做的。

  “呵呵,老夫能當得起敬言你的一句知己,是很高興的。”

  呂夷簡在官場之中混了這麼多年,那些官場套話用運起來早就已經是得心應手。

  佑敬言大好的心情也被佑敬言的到來給破壞無疑了。

  “敬言,能與你這樣優秀的年輕後輩結交,是老夫的榮幸啊!”呂夷簡說得是感慨萬千,佑敬言聽得是起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呂夷簡說起這些言不對心的話來,那是出口成章。

  無論呂夷簡說什麼,佑敬言都能得體應付,給人的感覺隻有禮貌親近,但不知道的是,佑敬言做到這些殺死了自己多少的腦細胞。

  這個時候,實在是不适合得罪呂夷簡。

  起原因不用說也就是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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