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這個大難題之後,接下來的再談論其他的便簡單了許多。
吏治,人才的選拔,軍備...
争論沒有剛才那麼的激烈,但也是很激烈的。
最後說到與遼的問題上,範仲淹幹脆把這個問題交給了佑敬言。
聽聞剛剛佑敬言那很有見解的一番話之後,他覺得佑敬言雖不懂詩詞歌賦,整天痞裡痞氣的,也沒有文人的優雅,但是也也足以讓他刮目相看了。
人才不僅僅是會作詞填賦的。
“我大宋與遼看似很安定,但是其内的燈光劍影其實是很明顯的,自檀淵之盟之後,我大宋付給遼的歲币雖保證了宋遼邊界的良久穩定,但是也卻是橫在我大宋的一個巨大恥辱,我中原王朝與周邊的異族雖然時有摩擦,就連漢唐時期也不得不用和親來解決這一矛盾,但是從還沒有稱過帝的異族呢,這就算了,我大宋還得付巨額的歲币給人家,雖說這點錢在我大宋眼中算不了什麼,但卻是一種屈辱了。”
“燕雲十六州的我中原百姓更是時常遭遇着遼人的壓迫,時間長了我擔心那裡的百姓會被同化,完全忘記自己是一個漢人了。”
佑敬言的這些話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但每次說出來都是會引起聽着的遐思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呢?”範仲淹問道,他其實是想知道佑敬言在對遼方面有什麼想法了沒有。
佑敬言痞痞一笑道出了一句:“這個各位就不必操心了,你們隻要在朝廷上給予敬言一定的支持,那敬言便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你讓我們給你支持,難道就不能與我們說說你準備怎麼辦?這是何道理?”富弼說道。
這麼長時間了,他也知道佑敬言要是不想說的話那就絕對勉強不了他的。
不過卻是身不由己的老想逗逗他。
“各位大人也隻能相信敬言。”佑敬言痞痞一笑,那笑容之中有自信更多的便是狂妄。
佑敬言有時候是有些狂妄,但那也是因為他又足夠的資本使然。
“你這小子狂的都快沒邊了。”富弼作為了解佑敬言的知己,當然明白他的能力,笑着打趣道。
剩下的那些人也都不是愣頭青,不會上去就說佑敬言的種種不是的,全都存着一副打量考察的态度。
富弼站在高位也不長時間了,也明白這些人的想法。
馬上溫和一笑讓佑敬言說說他是如何能拿下西夏的。
如若這些人對佑敬言的能力半信半疑,那以後他們的合作也将會變得極為的不牢固起來。
佑敬言也明白富弼的苦心立馬把自己個在西夏的所作所為大略說了一下,即便是他不添油加醋,他所做的一切也足夠讓這些人震撼了。
“你身上的傷疤難道真的是那時候留下的?”
佑敬言痞笑着問道:“這位大人難道以為敬言說得是假話不成。”
“哪裡哪裡,老夫也隻是感歎敬言你與我大宋将士的英勇而已。”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佑敬言痞痞一笑掃視了衆人一眼才問道:“各位應該相信敬言的能力了吧?”
那一眼掃視的很有威嚴,這些人遊走官場那麼多年身上的官威已經很足了,但是今天卻被這麼一個小娃娃給勝了,說起來是有些慚愧的。
良久之後,便由範仲淹代表着表态了:“好吧,老夫答應你了,希望你真的能給老夫一個滿意的答複。”
“好,範大人,敬言會幫你堅定陛下實行新政的信心,不過也希望各位能夠同心協力努力為國為民幹出一番功績才好。”
佑敬言也知道範仲淹是高風亮節,但與之交往的人,不會人人都有這樣的品質,有時候敲敲打他們也是應該的。
要不然他們這些人在前面沖鋒陷陣,而某些人在後面享受着他們創造下來的既得利益那就不太好了。
在範仲淹那裡大概呆了快一天的時間,一大早這些人就開始讨論起來了,讨論的終于告一段落了,太陽已經直射着整個大地了,估計中午早就已經到了。
一幹大臣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沒有吃午飯,然後衆人的肚子便開始響起來了。
範仲淹直接帶着衆人去飯堂吃飯,之所以沒有安頓給衆人做飯便敢帶着衆人去吃飯,那是因為範仲淹的妻子足夠賢良,能把家裡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的。
到了飯堂之後,果不其然,飯都已經做好了,全都在竈上熱着呢,端起來就可以吃。
佑敬言與這些人吃完飯之後才會的家,就是在飯桌之上這些人也沒有講究孔夫子教導的什麼食不言寝不語的原則,反而在桌子上争對新政的問題又是一場激烈的争論。
别看他們争論餓這麼激烈,但是佑敬言卻是明白不久之後新政便要誕生了。
佑敬言悠哉悠哉的回到家之後,,等待着他的便是一個極為不好的消息。
家中小院的大門半開着,他還說這些人怎麼不把門給關上呢,不是誠心為了招賊嗎?
一擡手推門進去之後随着徐徐起伏的威風聞到的便是一股皿腥味。
佑敬言的頭上立馬湧現出了一種很不詳的預感,立馬快步就往前走。
走到裡面的時候,佑敬言隐約聽到一陣抽泣之聲。
随後入眼的便是兩個黑衣人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裡,由于穿着黑衣身上哪裡有皿并不清楚,隻是看見嘴角邊流出了鮮皿,一隻手的旁邊還丢着一把刀。
“大人,你回來了?”佑敬言正在愣神的功夫,身後獨屬于李冰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不僅氣喘籲籲而且手中還提着一把刀,刀上還有斑駁的皿迹。
“這是怎麼了?”佑敬言看到這場面心中能舒服了才怪呢。
“大人,有人刺殺張先生,屬下與秋娘與他們惡戰了一番之後,跑了一個,屬下獨自去追,可惜沒追上。”
佑敬言沉思了一下才問道:“那張先生怎麼樣了?”
他擔心張先生若是出事,不僅趙祯那裡不好交代恐怕李成嵬那裡更加不會說了,畢竟人是從人家手中借到的。
“應該沒事,屬下離開的時候已經被秋娘保護起來了。”
佑敬言隻是哦了一聲,也不能怪李冰不知道。
然後他擡腳便往裡面走,身後跟着還李冰。
走到最裡面便看到,秋娘的房門打開着,不僅人頭攢動,抽泣之聲也是從那裡竄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