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恭,說話啊。”佑敬言都有些着急了。
“楊将軍,伯恭一定會努力殺敵,彌補先祖所犯下的過錯。”潘夙極為真誠的說道。
楊文廣确實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他需要的就是潘夙這句真誠的表态。
有了潘夙的這句話之後,佑敬言也能順坡下驢了不是。
“楊将軍,現在我們的敵人在那兒。”佑敬言指着北方說道:“我們絕對不能窩裡不和。”
楊文廣絕對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
有了潘夙的真誠道歉,再加上佑敬言三番五次的卻說,很快就答應與潘夙合作了。
安排好這些之後,佑敬言才與楊文廣說了自己的計劃。
“想要探聽出遼國的具體情況,那隻有去他們的都城沈陽。”
“你要去沈陽?”楊文廣有些驚奇的問道。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因此我必須得去,對付遼人我們若是硬碰硬,到最後即便是能夠取勝,那也是慘敗,這樣的勝利還不如不要。”
“那你以何種名義去?”
“經商?偷渡?”佑敬言痞痞一笑道:“這個我還沒有想好,這不是與你們商量嗎?”
佑敬言說的也在理,楊文廣确實不能反駁。
他們這裡距離遼國的都城十萬八千裡,窩在這裡什麼消息都探聽不出來。
“這個待會再說,楊将軍,你手中有多少兵力?”佑敬言問道。
這個數字能在關鍵的時刻幫上他大忙的。
“五萬左右吧。”
“什麼?五萬!”佑敬言真的沒有想到趙祯會在這裡放這麼多人的。
看來雖然檀淵之盟之後,宋遼表面上是休戰了,但是實際上暗地裡都在邊界壓着重兵。
“挺好。”佑敬言在驚呼之後才痞痞一笑說了一句。
緊接着佑敬言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東西遞給了楊文廣。
“這是?”楊文廣邊接邊問了一句。
“你先看看在說吧。”
這個東西其實就是佑敬言臨走的時候,趙祯給的一道旨意。
大概意思是說,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楊文廣與佑敬言兩人在商量之後可以調遣邊境所有的大軍。
這個旨意下的,那而是對佑敬言和楊文廣絕對的相信了。
要是佑敬言與楊文廣兩人都有了謀反之心憑借他們的能力和手中的兵力,那完全可以直搗京師汴梁而所向無敵了。
“想不到傳聞還真的是可信。”
“什麼傳聞。”楊文廣在看完之後突然道了一句。
“你是陛下身邊的紅人,陛下對你那是極其的信任。”楊文廣竟然還會聽八卦。
“楊将軍,這個你就說錯了,陛下在信任我的時候也在信任着你的,要不然也不會讓我們兩個人一起調兵了。”佑敬言收起痞笑,突然之間鄭重的說道:“陛下若是不信任你,也不會把五萬大軍交由你在這裡駐紮了。”
“不僅陛下信任你,整個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也是信任你的,要不然早就有人說閑話了,他們對你的信任是源于楊家滿門的忠烈,楊家那麼多人口都為國捐軀了,就是這個,楊将軍你作為楊家後人也是值得很多人信任的。”
這番話在楊文廣那裡當然也是很受用的。
“好了,既然楊将軍知道陛下的這個旨意,那我就收起來了。”佑敬言連忙轉移了話題說道:“這次敬言一定會給楊家的滿門英雄報仇的,楊老将軍的英魂一定會魂歸故裡的。”
聽聞佑敬言的這一番話之後,楊文廣心裡也是好受的。
最起碼楊家所付出的,還有人記得!
篝火晚會搞得很好,既聯絡了感情又鼓舞了士氣、
第二天的時候,佑敬言正想着用什麼方法去往遼國都城的時候,突然有個士兵來報告說,王德用老将軍随後就到,讓他們等等在做決定。
王德用十七歲就随父出征,也絕對是個不容小觑的大人物。
隻是他這個時候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兒嗎?
佑敬言心中也難免會犯個嘀咕。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王德用才帶着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佑敬言他們等人的面前。
這樣奢華的隊伍與佑敬言想象中的安全不一樣,按理說王德用也不會這麼一個低俗的人吧。
這怎麼千裡迢迢的還帶着一個這麼奢華的隊伍呢。
大概有五十幾個人,每人的穿着都很華貴,而且帶着的東西還不早。
“王将軍,這是幹什麼,逃難還是搬家?”
因為對王德用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所以佑敬言的口氣之中難免多了幾分目中無人與奚落之情。
這讓打起精神想要與佑敬言交往的王德用心情也變得立馬不好起來。
“沒看見嗎?老夫這是要去遼國出使。”心情不好,言語語氣當然也就不好了。
佑敬言恍然大悟,這是要出使,當然得華貴奢侈一下,不能丢了大宋泱泱大國的面子不是。
就像遼國去大宋出使,隻有不足十人,那未免也太寒酸了。
佑敬言向來就是一個有錯就能認的人。
所以很快便對着王德用認錯了。
隻見他痞痞一笑對着身後的人說道:“還愣着幹什麼,快請王将軍進去啊。”
“王老将軍,你快裡面請。”佑敬言扶着王德用就往裡面走。
對于佑敬言這種變化莫測的臉,估計沒有幾個人能搞明白。
王德用對于佑敬言轉變如此快的态度,那就更搞不明白了。
不過既然佑敬言如此說了,他還是跟着他走進了帳篷。
一進帳篷,佑敬言馬上就給王德用沏茶倒水的,那好得是不能在好了。
“敬言走的時候還沒聽說,陛下要派使節出使,以前出使不是都是文官嗎?這次怎麼派王将軍你一個武将去了?”佑敬言問了一個所有人都好奇的問題。
“剛剛對老夫還是那個态度,現在想問老夫問題了?”王德用并沒有直接就回答佑敬言的問題,反而是一上來就咽語他。
這發倒說明王德用是一個率直的人。
“王老将軍,你就不要與敬言一個小輩計較了,敬言錯了,向你道歉,成不?”佑敬言恭恭敬敬的朝着王德用說道。
王德用說那話也純屬是在開玩笑,既然佑敬言已經說了軟話,他再鬧下去也是在自讨沒趣了。
“能聽見佑客卿你的一句道歉,值了。”
别看王德用的年級一大把了,這裡也就數他的年齡最大,好像還就數他像個小孩子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