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知道自己離開的具體時間,因此佑敬言連夜去祭拜了李玲兒。
怪不得人說,失去的東西才知道他的可貴。
就比如說李玲兒,佑敬言在他自殺之後才明白自己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原來已經愛上了他。
愛一個人原來也真的不需要理由。
有一個人能為了他去自殺這就已經足夠了。
“玲兒,但願我們來世還有相遇的機會,到那時我佑敬言一定不會再錯過你了。”
“你放心,我把你爹爹和家人都保下來了。”
佑敬言在李玲兒的墳頭說了好多好多的話方才離開。
他堅信上天還是眷顧他的,與心愛之人也終歸會有相聚的機會。
佑敬言回家之時公雞都已經報過曉了。
“大人,你怎麼才回來?”佑敬言一回家劉鳴便迎了上來。
“怎麼都起來了?出什麼事了?”
最近這段時間出事出的佑敬言否怕了。
“事兒倒是沒出,不過劉大人等你一晚上了。”劉鳴悄聲彙報到。
“劉大人?劉伯溫?”佑敬言在這裡認識的人也沒幾個,不用想也知道是劉伯溫了。
“你怎麼沒告訴他我進宮了,一時半會回不來的呢?”
“屬下都告訴他好幾回了,可他堅持要等你回來,屬下也沒辦法。”
“哦,是嗎?他沒說找我有何事?”
“沒有!”
主仆兩人正說便已經到了正屋。
許是聽到了佑敬言的聲音了,反正是等佑敬言進去的時候,劉伯溫已經是端正身體等着佑敬言了。
一夜沒睡的劉伯溫眼睛紅紅的,精神倒是很不錯。
“佑大人,可否與在下單獨說兩句話?”
佑敬言也不矯情痞裡痞氣的往那裡一坐開口便對劉鳴道:“劉鳴去吩咐他們準備點兒早餐,多預備點兒,留劉大人父子一起吃。”
“蓮兒,你也先回避以下。”
“是,父親。”
這個劉伯溫口中地蓮兒就是劉伯溫的兒子,喚作劉蓮,文質彬彬的,倒是與劉伯溫有那麼幾分的相似。
待屋子隻剩下佑敬言與他兩人之時,劉伯溫才開口問道:“佑大人,你的來曆可否與老夫道明了嗎?”
佑敬言怎麼感覺與劉伯溫對話就像是被人脫,光衣服看似的。
原來人家劉伯溫的本事真的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劉大人等了敬言一晚上難不成就是為了這個問題?”佑敬言痞笑着問道:“你不是與皇上說敬言是仙人嗎?”
“佑大人可不要亂扣帽子,說你是仙人的話都是從皇上嘴裡說出來的,老夫可是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
劉伯溫急忙解釋道。
何謂玄學?就是普通人看不透的學問。
劉伯溫簡簡單單的一番話便讓朱元璋一個自诩為天的兒子都開始深信不疑了。
“聽聞劉大人能夠前算五百年後算五百年,今日一見果然是傳言不需啊!”
“你們道家不是講究天。機不可洩露嗎?”佑敬言雖依舊還是痞痞的語氣,但話裡話外的卻多了那麼幾分的淩厲。
“現在你卻如此逼迫于敬言,豈是一個君子所為,就連孔老夫子不是都交于世人說什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嗎?”
劉伯溫被佑敬言這麼一說,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敬言,别誤會,老夫也隻是好奇。可說的話老夫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可說的話,老夫也絕對不聽。”
像劉伯溫這樣地人最擔心别人說他所作所為不夠君子。
但這确實那時侯文人可愛地一面。
“劉大人,好奇會害死貓的。”佑敬言突然老氣橫秋的吐出了這樣一句。
劉伯溫聽了佑敬言這話之後突然換了風格,極為真誠的道:“不管怎麼說,老夫還是應該好好謝謝你。”
佑敬言也不言語隻等着劉伯溫的下文。
劉伯溫看着如此表現的佑敬言更加的肯定佑敬言就是他自己的那個貴人。
“前些日子,老夫算着自己的大限就在最近了,可是直到最近老夫再排卦的時候發現老夫的大衰之勢不但沒有了,反而有些隐隐轉好的趨勢。”
“放眼朝中能有此能力的人估計也隻有敬言你了,且這些日子胡惟庸一黨被你盡數拿下,老夫更覺老夫的貴人就是你了。”
“誰都惜命,所以說老夫還是得好好的謝謝你。”
胡惟庸的一番話說的倒也是極為的真誠了。
佑敬言在劉伯溫說完好長時間之後都不答話,隻顧低頭喝茶。
劉伯溫也本着禮貌的态度不好去打擾。
其實佑敬言是在想到底改不改承認是自己所為呢。
考慮了良久才終于下定了決心。
罷了,就相信劉伯溫他一次吧!
“劉大人,謝什麼的就不必了,就算當成我們之間的緣分吧!”佑敬言道。
他在這個時空中的東西什麼都帶不走又何必給自己給他人徒增煩惱呢?
與其這樣還不如給自己留下一個好名聲呢。
“你的口頭感謝,敬言心領了,物質上的感謝敬言也不需要,再者說了你的清貧是出了名的。”
“君子之交淡如水嘛。”
佑敬言主動站起來道:“去吃點兒飯吧,一會兒皇上點燃了那個大熔爐可就有的忙了。”
劉伯溫在佑敬言說了這麼蹲之後,一句話都沒說,隻是站起來來一個鄭重的長揖過後才道。
“老夫代表着大明江山社稷謝謝你,更替黎民百姓謝謝你了。”
這個感謝佑敬言倒是不稀奇這說明劉伯溫心中還真裝着天下。
一頓早飯吃得尤其的緩慢,佑敬言知道這頓飯結束之後,他就得離開這個大明王朝了。
雖急切地想要離開,但要離開之時也總會也那麼一絲絲的不舍。
可是即便是吃的再緩慢也終究有那麼結束的時候。
吃完飯之後,佑敬言也隻是與李冰和劉鳴簡單的告别了一聲,便穿着那身二品的文官官服,抱着軍刀獨自上路了。
回去的時侯不知道得有多大的聲勢呢?
總得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吧,要是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可就不好了。
佑敬言說要離開,這可把劉鳴等人愁壞了。
劉鳴與梅花兩人哭的眼睛像桃子似的了,還在哭個不停。
李冰的眼睛也紅紅的,快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