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敬言痞痞一笑對狄青的這個說辭不置可否。
時間仿佛過了好久,佑敬言才看到拖着沉重步子,姗姗來遲的李元昊,在李元昊的身後跟着好十幾個侍衛,這些人一看就是身懷絕技的高手,憑借他們這幾個人要是與這些侍衛對上,那絕對是一場惡戰了。
吱呀一聲,李元昊關上了門進去之後,那幾個侍衛直接分散在屋子的周圍,就像是鐵通一般的牢牢守衛,讓佑敬言他們的機會不知道降低了多山層。
“漢臣這下麻煩了,我們根本就沒有進入裡面的機會了,一旦驚動那些侍衛,我們還沒等進李元昊的身邊,估計就得見了閻王爺了。”佑敬言滿是擔憂的說道。
換來的也是狄青的凝眉愁思。
依了領導者并不是那麼好做的,光是行動之前,腦細胞就不知道要被殺死多少了。
“敬言,我們要不從這裡進去。”狄青突然之間眼前一亮指着屋頂說道。
“從那裡?可能嗎?”佑敬言滿滿地都是不可置信。
“可能,你别忘了我們身邊還有兩個高手呢,他們兩個是絕對有這個能力的。”狄青依舊堅信着說道。
“能?”佑敬言痞痞一笑,很是幹脆的說道:“好,既然如此就這樣吧。”
佑敬言絕對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人,揮手招了招屋頂上潛伏着的兩人,其中一人看見佑敬言的動作之後立馬跳了下來,他的這個動作不急不緩的,守在下面的侍衛竟然愣是一點兒也沒有發覺。
看來李成嵬的這兩人确實要強于李元昊的這些人。
“你們可以從屋頂進入嗎?”佑敬言直接開口便問道。
“可以。”
“好吧,既然如此的話,你們兩人在李元昊睡熟之後從屋頂進入,記住,切莫傷及無辜。”佑敬言安頓道,不傷及無辜,這是佑敬言一直以來堅守着的底線。
“我們在外面拖住這些侍衛,記住要速戰速決。”佑敬言又安慰了一番之後,才揮手讓那人執行命令去了。
“敬言,一出手我們便再也沒有了發轉的餘地了。”狄青的意思很明顯,如此一來,他們與李成嵬徹底的綁在一條船之上了。
“我們從汴梁出發的那一刻起就隻能進不能退了。”佑敬言說得極為的滄桑,小小年紀這些靠時間沉澱下來的印記又不知道是如何來的。
兩人相顧着良久都不說話,他們也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李元昊那裡隻要一發出動靜,四周的侍衛就會全部都一股腦的湧來,等待他們的絕對會是一場惡戰。
他們這些人即将用生命的代價來印證使命的偉大了。
他們有對未來一戰的決絕,同時心中也期望着,李成嵬能付出最少就穩定這裡的亂局,然後能夠真正履行他的諾言,與大宋永世修好,這樣的話也不枉他們白白的犧牲一場了。
良久之後,大概是李元昊睡熟了,隻聽得砰的一聲,裡面便響起來一個女人的尖叫之聲。
随後這聲尖叫突然之間戛然而止,佑敬言猜想或許是他們給打暈了這個女人吧。
雖然隻是短短的一陣叫喊,但也是驚動了守衛在外面的侍衛了。
“大王,大王...”連續叫了好幾聲之後,最近的那個侍衛暗叫一聲不好,正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被身邊的同伴給打斷了:“還是再等等吧,萬一沒事兒的話,我們這些人可就都得掉腦袋的。”
“等?等什麼,等真出了事兒就不是掉腦袋那麼簡單的了。”說着就要破門而入,佑敬言就在此時跳了出來。
剛剛他們兩人的對話,佑敬言隻是能聽懂一二,這也是這幾日呆在這裡無聊自學的緣故。
“你是何人?”那侍衛這個時候還問這句話,且不是顯得有些太過的蒼白無力了嗎?
不過就是因為他這個問題,讓佑敬言帶來的那些個士兵迅速集合到了一塊。
現在任務已經完,佑敬言當然是希望和平脫身呢,隻見他痞痞一笑回到道:“我能說我走錯路了嗎?我是給膳房送菜菜農雇來的腳夫,送完菜之後就給迷路了。”
佑敬言的解釋倒是當下能找到的最合理的解釋了。
“哦,别瞎走,快出去吧。”這個侍衛還很貼心的給佑敬言走了一條路。
雖然佑敬言的黨項語說得有些蹩腳,但這些人絲毫不回去懷疑,或許這幾年來這裡讨生活的外族人也不少。
佑敬言對這個侍衛的好感真是爆棚了。
佑敬言道謝之後連忙帶着自己的人往外走,由于天色比較黑的緣故,那些暴露身份的刺青完全就看不清,這個時候佑敬言突然有個想法,下次培養這些人的時候,首先排除的就應該是臉上有刺青的人。
大宋皇帝也真死抽風了,一個刺青也不知道是害得自己還是誰人了。
佑敬言帶着自己的人,一路上直接往自己來的那個方向快步走去,眼看着就要到了,所有人的喜悅之情那都是難以掩飾的。
“大人,我們就要出去了。”佑敬言身邊跟着的小兵激動地朝着佑敬言說道。
“閉嘴。”佑敬言怒斥了一句之後,所有人都不敢再說什麼了。
就在這時,不知道是那個巡邏的士兵竟然高聲喊着:“刺客,抓刺客。”
“别慌,或許說得不是我們。”佑敬言這個時候還心存着一絲絲的僥幸。
“哦。”無論他們多麼的鎮定,都掩蓋不住這些個巡邏兵把佑敬言他們當作是刺客的事實。
很快,整個行宮中的士兵都朝着佑敬言他們這個方向湧來。
“敬言,反正我們進來也是有正規手續的,要不我們停歇下來向他們解釋解釋?”
“解釋?怎麼解釋?時間一長,我們的身份絕對得暴露了,再說了,很快李元昊的死訊便會傳播開來,滿世界的捉拿兇手,到時候不僅整個布局功虧一篑,更是會把大宋與夏的關系給對立起來,到時候我們作為無理的一方,給夏不僅僅是歲币那麼簡單了,對于整個天下人都是沒法交代的。”
佑敬言說得很直白,也極其的不客氣。
“我知道了。”狄青說道。
很快,一些光到的士兵就把佑敬言他們給包圍起來了。
“漢臣,兄弟們,現在這種局面就隻有決一死戰了,怕不怕?”這個時候,佑敬言必須為他們鼓舞鼓舞士氣了。
“不怕,不怕...”決然的吼聲充斥着每一個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