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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賤婢

醉卧王爺懷 落清歡 3835 2024-01-31 01:15

  第155章賤婢

  李素羅輕聲一笑,“太子還不信我嗎?
我怎麼可能會讓蓮記受損呢?
蓮記歸來,我便會将它做成金字招牌,流傳百世。

  聞煜朔抿唇,看着李素羅的眼神多了幾分高深莫測。

  “你這樣會打理生意,要是能在我身邊定是極好的。

  說到這兒,李素羅擡頭看對上了聞煜朔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的眼中看出些什麼。

  可他的眼裡是坦蕩蕩的清明,就像是在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想讓淮南王妃變成你的幕僚,太子你可真有一手啊。
”李素羅笑道,聽不出喜怒,“可是太子敢,我卻不敢。

  聞煜朔揚眉,纖長的手輕輕敲着桌面,發出單音,“李素羅,你這是在拒絕我?

  “太子難道聽不出來嗎?
難不成是我說的太過委婉了?
”李素羅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對聞赤焰從未有過二心,即便是到現在這樣不尴不尬的境地,也是一樣。

  忽然,聞煜朔伸手握住了李素羅的手腕,用力的幾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隻聽他一字一句的問道,“我比他究竟差在哪裡?

  李素羅不敢掙紮,也不敢動手,一是因為他是太子聞煜朔,二是因為自己還有身孕。

  “你現在一個人流落在外,你可看見聞赤焰有半句關心,他甚至都沒有關心過你的下落,對你不聞不問,這樣的人值得你托付一生嗎?

  他的話似乎刺痛了李素羅心中某一處柔軟的地方,李素羅擡頭,目光淩厲,刺得聞煜朔如芒在背。

  “好,那我就問太子一個問題,若是你的回答讓我滿意,我倒是可以考慮做你的幕僚。

  她伸手狠狠的将聞煜朔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扯開,後退了半步。

  聞煜朔的臉上揚起了志在必得的笑容,還有什麼問題能難倒他的呢?

  “你說,就是了,我且聽着。

  李素羅微微一笑問,“你可願意為了我放棄三妻四妾,這輩子隻娶我一個,過單調簡素的生活?

  聞煜朔愣了愣,沒有想到李素羅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半晌他才緩緩說道,“怎麼可能?
三妻四妾的才是正常,一生一世一雙人,那是話本裡的故事,你可千萬别信了。

  李素羅聽到這裡緩緩笑開,笑容恬靜溫和,可是卻充滿了疏離。

  “這就是你與聞赤焰的不同啊,所以我選擇了他,而不是你。

  此話一出,就像一根根細細密密的針紮在聞煜朔的心尖,紮得鮮皿淋漓,千瘡百孔。

  “我待你哪裡不好,他有的我也有,他沒有的我也有,我是太子以後這個天下都是我的,你有什麼不滿足?

  李素羅撇開目光,不再去看他,覺得有些疲倦,“那太子就去尋找你想要的那種人吧,我現在不會是,以後也不會是。

  她的口吻堅決,沒有半絲暧昧的意思。

  聞煜朔活了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他将自己的新捧到了李素羅面前,卻被李素羅狠狠摔在地上,這樣的感覺叫他覺得羞辱。

  “這算什麼?
難不成就是因為,我會有三妻四妾,你就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了嗎?
我不信,他會真的做到一心一意對你,男人都是一個樣子。

  他有些歇斯底裡,話不擇言,李素羅微微皺了皺眉。

  “話不投機半句多,太子恕不遠送。
”說罷,李素羅就是先行離開了。

  聞煜朔隻得收緊緊攥拳頭,将桌上的茶具盡數掃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可惡。

  年關将至,王府中已經熱鬧了起來。

  綠衣去取更厚實的棉衣的時候,忽然想到了李素羅。

  雖說先前已經送去了不少,可畢竟李素羅是有了身孕的,禁不起風寒。

  何況每年府上都會添置最好的棉衣給王妃和衆妻妾們,那暖和的像是個小太陽似的,小姐肯定用的着。

  這樣想着,綠衣擡頭詢問分發棉衣的管家,“管家大人,我家王妃的棉衣可在此處?
我正好過來了,就一并拿回去。

  聞言,管家的臉色變了變,“流珠姑娘剛剛過來,說是柔夫人怕冷,硬是拿去了。

  綠衣一聽,險些氣炸了肺。

  “她流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家王妃的東西都敢拿!

  說着,她便将手中的棉衣一丢,轉頭氣沖沖的離開了。

  管家抹了一把頭頂的冷汗,按着綠衣的性子怕是要鬧出事來啊,他暗暗怪自己多嘴,連忙跟出去了。

  就晚了那麼一會兒,管家都看不見綠衣的身影了。

  怕是去了荷香苑了,那裡是夫人的住宅,他們男人是不能随便進的。

  管家連忙轉頭就前往了書房,心急如焚。

  可誰知聞赤焰并不在,隻有金描在書房看輿圖,看見管家火急火燎的進來還有些奇怪。

  “公子,可見過王爺?

  金描不明所以,“王爺出去了,說是去演兵場,這麼着急是怎麼了?

  管家上氣不接下氣的将方才發生的事情一并給金描說了,說到最後,金描的臉色變得奇差,目光都有些冷峻了起來。

  管家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快被眼前的男人的冷氣吓暈了過去。

  “糊塗,綠衣那個性子是王府裡出了名的直來直去,快,我們快去荷香苑。

  說着,金描便風也似的離開了。

  “這是什麼事啊。
”管家長歎了一聲,也跟了上去。

  話分兩頭,流珠将新衣服取回去後,李薇柔正斜倚着看書,看見流珠捧進來的衣裳眼睛微微一亮。

  “這料子不是今年最流行的花樣麼?
往日都是隻有王妃才能用上的,今年怎麼送到我這裡來了?

  流珠有些邀功的意思,笑着将衣裳湊到了李薇柔面前,“奴婢剛剛過去領衣裳,看見府上給王妃準備了衣裳,就是這一件。

  李薇柔挑眉,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李素羅都失蹤那麼久了,王府的人還這般惦念着,真的是忠心耿耿啊。

  “那都是愚忠,主子你說人都沒有了,還要衣裳幹嘛,還不如孝敬了主子你,所以我就直接拿過來了,那管家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聞言,李薇柔輕聲的笑,“現在李素羅沒了,我就是王府的女主人,他一個小小的管家敢說什麼?

  “可不是麼?
要奴婢說,那李素羅本就不是個安分的,你瞧這她一天都在外奔波,哪有女子總在外頭抛頭露面的,奴婢還聽說她的店鋪開張後,還有太子過去了呢,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撫摸着衣裳的手微微一頓,李薇柔發出一個不屑的單音,“越妃娘娘倒是一點都沒有說錯,這李素羅不是個簡單的人,把太子和王爺都迷的七葷八素的,實在是可恨。

  見她越說越來氣,流珠連忙沏了一盞茶遞給了李薇柔,“夫人消消氣,越妃娘娘看的通透,夫人你也是。

  說起越妃,李薇柔亦是氣不打一處來,“越妃那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人,三天兩頭就找各種理由叫我給她送駐顔丹,我又忌憚着她背後的那個人,隻能好臉對她,否則萬一她對我也像是對蘇婉那樣下手呢?
她這個女人實在是陰險。

  流珠聞言唏噓,跪坐在李薇柔身邊為她揉肩,聽到李薇柔接下來的話有些不寒而栗。

  “不過終究是道高一尺,她現在吞下的每顆駐顔丹都是放了朱砂的,她吃了好些年,怕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這樣說着,流珠的臉上有些挂不住笑了。

  終究是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這些個女人要是狠起來,真的比男人不知狠上多少倍。

  二人正說着話,李薇柔忽然眸光一閃,厲聲喝道:“誰在外面?

  空氣就那麼安靜了一瞬,随即外頭就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

  “流珠,快追!

  李薇柔叫道,看見了手邊的一支玉搔頭,随手拿了就跟了出去。

  出了門,李薇柔就看見了綠衣落荒而逃的身影,她的眸光微微一黯,随即大喊道:“抓住她!

  綠衣原本隻是來找李薇柔理論,可才到了門口,就聽見李薇柔在說李素羅的壞話,還說到了越妃和蘇婉,于是她悄悄的聽了起來。

  可誰知,聽得太過認真的綠衣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影子投射在了窗戶之上,這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綠衣冷汗涔涔,她知道自己要是跑不出去,基本上就是沒命活下去了。

  可誰知那荷香苑彎彎繞繞太多,綠衣慌不擇路,竟是越跑越深,最後被趕來的護衛逮了個正着。

  綠衣才要說話,李薇柔見狀,三步并作兩步的上前狠狠甩了綠衣一巴掌。

  “賤婢,敢偷我的東西,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綠衣雙手被擒,隻能拿眼惡狠狠的瞪她,“夫人說話要講證據,我何時偷過你的東西了?

  李薇柔挑眉,直接就從綠衣的衣袖中取出了一枚玉搔頭,“這是什麼?
你這賤婢還想抵賴不成?

  說着,李薇柔還想再給綠衣一巴掌,被綠衣狠狠一腳踹開。

  她踉跄了幾步站穩,臉色越發的差了,衆人都在看着,這賤婢居然想讓自己出醜,跟她的主子一樣叫人生厭。

  李薇柔的眼神一瞬間變得狠厲,有幾分刻骨的恨意。

  “來人,給我打!

  話音未落,兩個大漢直接就将綠衣壓倒在地,其餘的人拿起了長棍。

  那長棍有兒臂粗細,要是打在身上,不死也會殘廢了。

  綠衣的臉色有些發白,可嘴上還是不願意放過李薇柔,“李薇柔,你不過就是狗仗人勢,有什麼好嚣張的。

  被戳中了痛處的李薇柔神情有些扭曲了起來,“賤婢,給我往死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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