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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得罪誰好

民國之我不是文豪 漫渝 2303 2024-01-31 01:15

  衆人面面相觑,從心底上來說,他們并不願意相信嚴不聞,但同時他們也不太相信王涼亭。此前雖然口口聲聲說,嚴先生有事要幫忙,他們必定會幫忙,但這等事情,他們還是決定回去探讨後再行辦法。不然最後把王涼亭搞下去了,嚴不聞不履行承諾,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陳笑南看到他們支支吾吾,厲聲喝道:“嚴先生一言九鼎,說賠償你們自然會賠償,到時候那王涼亭說賠你們多少,我們直接給雙倍!你們還不信?你們看看是他有錢,還是嚴先生财大氣粗?若真要不信,還可立下字據!”陳笑南此話一出,面前這些報社經理心中似乎有了主意。

  “嚴先生……此事非同小可,可否……”

  “容我們回去探讨一番。”衆位經理小聲詢問着。

  嚴不聞大手一揮:“請便!”

  面前這些經理将茶喝了個幹淨,将面前的小點心都帶走,随後一個個起身告辭,迅速離去。

  等他們走後,陳笑南才氣道:“這群人到底在怕什麼?老老實實說了不行,還怕我們不給他錢?”

  阮玲玉從頭看到尾,也有了點自己的想法:“估計他們心中在怕另一個人吧。”

  “誰啊?這王涼亭有何可怕,弄倒了他對我們都有好處。”陳笑南不置可否,王涼亭不過是一個主編,而且沒什麼能力,倒了他有什麼可關緊要?這些經理又不是興隆報社的,自家開的報社,幹掉王涼亭,自己又能得到好處,何樂不為。

  陳笑南如此想到,但嚴不聞已經起身:“不用多說了,今明兩天就有結果。”

  嚴不聞還是贊同阮玲玉的觀點,他們這些經理在懼怕另一個人。王涼亭在他們眼中自然沒什麼重要的,但他的後台可就有點恐怖了,現在興隆報社在他的控制下。如果他們這些經理聯合嚴不聞将王涼亭幹掉,豈不是向他宣戰,屆時勢同楚河漢界,形同水火,那麼以後的好處可就輪不到他們頭上了。

  很多時候,這些小報社都要依附一個大報社生存,他們暗中和那人的交易也不算少,對比這王涼亭的點點小手段,那可真是不值一提。

  衆人的想法是打算在王涼亭身上能撈一筆算一筆,也不想太過分。

  水至清則無魚。

  按照陳笑南的說法,興隆報社要清除蛀蟲,那……他們還怎麼通過興隆報社賺錢,可,唯一讓這些經理搖擺不定的是,嚴不聞可是庸生啊,整個報社的命脈都掌握在他手上。

  “怎麼辦?得罪曹先生還是得罪嚴先生?”八位經理邊走邊說。

  “此事因王涼亭而起,他也确實騙了我們,不如我們順水推舟充當受害者,如何?”

  “可,王涼亭答應賠償的那些錢?”

  “你真以為他賠的出來?”

  “真要得罪曹先生?”

  “這也不算得罪,我們受王涼亭所害,我們是受害者,大家不要想太多了。”

  “晚上有時間否?再讨論讨論?”

  “好,甚好,你們手中那些王涼亭簽訂的合約沒扔掉吧。”

  “沒有。”

  “還在。”

  “如此甚好,再讨論一番,不可時間過長,我看嚴先生今天之所以信誓旦旦找我們過去,無非是想争取我們這邊的立場。或許他已經掌握了充足的證據,我們要是回複的晚了,怕是嚴先生已經将王涼亭弄下台了,到時候錦上添花可比現在雪中送炭要劣等很多了。”

  衆人一番議論,各自返回報社,晚上再行商議。

  ……

  傍晚時分,興隆報社除了一些雜工未下班外,上上下下的編輯,主編副主編,經理都已經下班。而離興隆報社不遠的地方,有一棟小樓,樓下前後都是花園,還有些風景樹。一個穿着長衫,寸頭,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正在拿着水壺澆花,這棟小樓就他一個人住,早年的時候談過一次戀愛,出了點過錯,現在他想先将所有身心放在事業上,對于婚戀倒是不急。

  這人正是曹元岸,回來的早,于是就給曬了一整天的花草澆澆水,之後從家裡拿了一把大剪刀,給門口的風景樹修一下,每天早上都得早起鍛煉,所以有時候修剪樹枝的工作就得輪到傍晚來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着西裝的男子從遠處走來,然後迅速的來到曹元岸面前:“曹先生。”

  曹元岸看到他過來,奇怪道:“事情不是辦妥了嗎?你怎麼還過來?”

  曹元岸也不擡頭,仔細的修剪樹枝,然後就聽到旁邊的人急促道:“可我見到今天報社内風平浪靜,我心難安,怕是……”

  曹元岸擡頭,看着面前這個人,眼神中有股難以察覺的厭煩。這人正是曹元岸一手提拔上來的《大江報》小說欄的主編,也就是現在《零點》的主編,王涼亭。之前為什麼會提拔他,完全看中的是他的忠誠,而且不多說話,交待的事情都能完成。但因為曹元岸的信任,也助長了他的貪念。

  曹元岸看了他一眼,王涼亭心一顫,閉嘴不言。等了半響,曹元岸才道:“你怕什麼?現在風平浪靜的不是挺好,難道非得發生什麼事,你才高興?”

  王涼亭連忙稱:“不是。”

  “這幾天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别想太多,跟那些經理們的價錢談好了嗎?還是他們想多要點。”曹元岸問道。

  王涼亭急忙道:“不是,就是前段時間催的緊,這兩天忽然就沒聲了,非常平靜,非常奇怪,所以我心裡面才有種不安的感覺。”

  曹元岸問道:“現在他們不催你了?”

  “正是。”

  曹元岸敏銳的發現這其中定有問題,這些經理他跟他們打過不知道多少次交道,個個唯利是圖,表面忠義實則兩面三刀,要是被他們逮着機會,肯定會攪得你一刻不得安甯。現在突然不出聲了,肯定發生什麼事。曹元岸仔細思考,但也沒想明白怎麼回事,或許他們這兩天太忙?不可能,肯定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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