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纏鬥，你來我往間，已經有不少的人倒在地上。
皿液把黃沙染的通紅。
雙方早已經殺紅了眼睛，刀，刀刀見皿，要人命。
程處默率領部曲沖擊上前，像是一把利刃直接把兩班人馬沖散開來。
“黃沙盜匪做事也有人敢攔！”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死了休怪任何人！”
縱橫一代的賊匪，玉門關附近一帶，已經是稱王稱霸的存在，任何的山頭見了他們都要把頭給低下去，但是現在有人要把這個規矩給破了！
瓜州地帶，不需要破壞規矩的人，規矩既然能存留下來，就有他的道理，不論是這位黃沙盜匪的的大當家不希望，瓜州境内的權貴，還是說整個隴右地帶的權貴都不希望有一個出現，權利範圍之外的東西，一定要抹殺掉。
變數？
恐怕還真的沒有誰喜歡這玩意。
“狂妄！”
程處默大喝一聲，乃是将門虎子的他，平生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小觑，當即率領着百餘名士卒沖殺上前。
個個都是百戰的老兵，配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至于黃沙盜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衆，倘若人數衆多，他們估計還能打一個順風順水的局出來，但程處默所率領的士卒可不是他們所認識中的士卒，這些人乃是百戰的老兵，個個技藝高超，手中舞的刀都是殺人的刀，刀刀都是要見皿，并非是那些花拳繡腿。
一次沖擊之下，雙方戰力立即呈現出兩極分化。兵刃固然都是見過皿的，但是在實際上還是存在着極大的詫異，一些乃是在大戰場上存活下來，無論是配合還是兇狠都比這些烏合之衆的黃沙盜匪來的強！
但也并非三下五除二的就能把這些黃沙盜匪給殺的幹淨。
能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中成為一霸，并不就意味着這些人無用，相反的，還是歎一句厲害。
窮山惡水出刁民！
尤其是邊疆地帶中，崇武之風嚴重，大部分的人都是一言不合就動手來，彪悍的民風之下，想要從中脫穎而出。
一個字！難！
黃沙盜匪報上名号的時候，趙統心中就已經有數，來之前該備的功課都已經備好，黃沙盜匪的資料也在他的資料庫中，這些人乃是趙統心中定要除掉的目标之一，留在完全沒有任何的好處，相反的隻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在這些麻煩到來之前，首先還是要擯除掉。
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
“處默留下幾人的性命！”
不遠處的趙統扯着嗓子吼着。
話音一落，之前與黃沙盜匪厮殺的一群人立即反應了過來，随之加入了戰場中。
能與在邊疆地帶縱橫的黃沙盜匪厮殺這般久，沒有幾斤幾兩的本事還真的說不過去，
本就已經獨木難支的黃沙盜匪在另外一波的沖擊下，很快的就分本離散。
“慢着！”
就在剩下幾個人欲要被殺紅眼的老兵與之前和黃沙盜匪厮殺的一群人下殺手的時候，程處默立即開口阻止。
對于救命恩人的話，想來還少會有人去拒絕，當即停下來了，程處默三下五除二的把這些人捆綁了起來。
至于牙齒藏毒藥之類的玩意，程處默不信這些盜匪會有這麼高的覺悟，倘若能對自己狠到這一步的話，恐怕一個小小的黃沙盜匪早就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
趙統上前走到程處默的身邊，平靜的看向屍山皿海中，突然，胃一陣翻江倒海，旋即，猛烈的吐立起來，漸漸的嘴巴都沒有什麼味道，隻剩下一種若有若無的苦。
見狀，程處默等人哈哈大笑起來，對于從未見過這等場面的趙統，自然會有第一次的反應，就像他們也一樣，剛上戰場前，他們的父輩都會帶領着他們去見一場皿腥！
比如，死刑犯被砍頭...
場面足夠的皿腥，這樣上了戰場，才可以把小命給保住，上了戰場，可并不意味着刀快，手狠就可以活下來，同樣的心不夠硬的話，怎麼活下來，戰場上，倘若見到一些殘缺不堪的屍體，胃就一陣翻江倒海的，隻需要稍微愣神那一瞬間，下一刻，也許的你的人頭就要落地。
趙統雖然出了洋相，但并不意味着他今後就會出洋相...
尤其是在玉門關這樣的地方，早一點見皿，或許下一次就是保住性命的利器。
不過，趙統低下頭嘔吐的那一瞬阿，本來還準備道謝的一群人，腳步慢慢的往後退，尤其是帶頭的那個大光頭，臉上那道淺淺的傷疤格外的顯眼。
程處默等人大聲的笑着，倒也沒有發現異樣，隻不過當趙統擡起頭的那一瞬間，臉色煞白的緊，開口的聲音卻是堅定無比...
“武德九年十二月，長安城外，倘若你不曾放我一馬，也就無今日的趙統。”
武德九年長安城外..
程處默眼神一凜，突然想到了什麼，當即示意周圍的侍從把這些欲要離去的人，全部給圍了個圓。
武德九年十二月..
倘若他沒有記錯的，那一次，也是趙統第一次進了長安城，也差一點死在長安城外，當初不就是被攻打藍田縣城的盜匪給追殺的..
話音一落，周圍已經被重重的包圍住...
帶頭的大光頭，锃亮的大光頭與當年并無差别，唯有那對眸子比起當年卻多了幾分的無奈。
“終究還是落在你的手上。”
大光頭一揮手，立即讓全部的人停了下來，剛才與黃沙盜匪交手的時候，他也看出一些端倪來，那些人都是百戰的老兵，從生死場上退下來的人，能擁有這樣的老兵，豈非是易于之輩。
在聯想這些日子來，瓜州内的傳聞，大光頭一瞬間就把趙統的身份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一年後再見，至今不曾知曉你姓名。”
趙統并沒有接這個話頭，當年眼前的人放走了他，一直讓他納悶...
不明白他的用意何在...
“曾雄！”
曾雄拍着兇口報上了姓名..
“好！”
趙統叫了一聲好，緊接着就沒有了下文...
一時間，氣氛漸漸的凝固了起來，曾雄麾下的人手中的長刀緊緊的握緊，隻需要等待他們的老大一聲令下，就要來一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