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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不得啊!
趙統呼吸急促,略微蒼白的臉一刹那間變得通紅。
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封侯!
赦封他為藍田縣縣侯!雖然不是世襲,但大唐立國十年來,還有幾個人被赦封為世襲的爵位,基本都是父傳子一代代傳下去,爵位一層一層的被剝削,打個比方來講,就比程咬金的宿國公,等他死後,程處默繼承的爵位覺得隻是侯爵,而不是公爺!
但無論世襲不世襲,在趙統這把年齡就獲得一個縣侯的位置,今後....
另與他人的想法,趙統内心卻有着忐忑...
這難道不是另外一種變相的捧殺?
擔心..
槍打出頭鳥!少年早成名,并非是好事,尤其他還是趙大之子。
趙統忐忑的不安的眼神,不經間眼珠子一轉,便把在座的神情盡數落在眼裡。
沒有半點的訝異,尤其是程咬金與長孫無忌二人更是露出自得的笑意。
“哈哈~~文優你過謙了,少年英雄有和不敢當,朕說你行,你就行!玉門關一戰,你的能耐,朕皆看在眼裡。”
就在趙統愣神的片刻,李世民拍着親昵的拍着趙統的肩膀得意的大笑。
不容拒絕的語氣!
趙統聽出來李世民的話外之音,他要是繼續再拒絕的話,就是不給李世民的面子,既然他說行,那麼就行,不行也得行!
他乃是天子,一言九鼎的天子!
普天之下,還沒有誰敢當面違背他的意願。
“臣,謝隆
天恩浩蕩,雷霆雨露皆是恩賜,沒有會願意享受着天子的怒氣。
趙統識趣的低下頭,不再去辯解,他曉得李世民既然作出了這個決定,朝堂上恐怕是有諸多反對的聲音,但都被一一的鎮壓下去!恰如李世民所言的那樣,少年英雄,他更需要一個英雄,來證明他才是真正的天命所歸的天子!為的乃是他屁股下的龍椅,為的是堵住天下悠悠衆口!這番算計,趙統這個毛孩兒尚且能看出來,朝堂上的衮衮諸公如何看不出,正是因為看出來了,所以才有退讓。
就算是魏征這樣倔強的牛鼻子也低下頭了,在朝堂上,第一次鮮有的不與天子争論!
大勢所趨之下,誰敢擋在面前,必定遭受碾壓。
迫于大勢,趙統低下頭了,無論李世民抱着什麼樣的打算,今後也隻能見招拆招。
太平升樂!
君臣皆歡喜。赦封完趙統後,李世民緊接着召見許敬宗、程處默、尉遲寶林三人。
當然接見他們規格并非有趙統這般隆重,在紫宸殿内,李世民坐在龍椅上,虎眸望着站在朝堂中的三人。
“文學院學士許敬宗聽封!”
顫顫巍巍的許敬宗一步邁了出來,雙腿略微顫抖着,十年前他初次見到李世民時尚且還能侃侃而談,但是這一次,口中的話,卻有點道不出了。
“許敬宗浴皿奮戰,功與社稷,封許敬宗為軍器監少監!”
“臣謝隆恩!”
聞言,許敬宗當即腦袋一片空白,早已經發軟的大腿,順勢的跪了下去。
軍器監的少監,倘若換做以往時候,許敬宗也許還不會這般激動,但在還未與趙統前往玉門關時,對于趙統的任命就已經有多耳聞,況且軍器監可謂是今時不同往日,前途無量,可不是什麼官職能比上的。
艱難的起身後,許敬宗乖乖的退到程處默尉遲寶林二人的身後。
“程處默、尉遲寶林二人上前聽封!”
“臣在!”
二人上前,單膝跪在地上,抱拳喝道。
“汝等皿戰玉門關,九死一生下協助瓜州刺史趙統守護玉門關,守關有功,封汝等二人為上輕車都尉。”
“臣謝隆恩!”
二人異口同聲的回應道。
與此同時,站在前面幾個位置的,程咬金與尉遲恭二人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幸虧沒有封爵...
上輕車都尉也隻是一個勳官,大概的就是一種有職無權的,隻是象征着一種榮譽!
當然了,倘若的他們的兒子也能争一個侯爵回來的話,他們還是樂意的,怕的就是那種不到不低的情況,導緻他們不好做。
“退朝!”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也該讓朝中臣子回到府邸中。
坐在龍椅上的李世民瞧了一眼耷拉着頭站在諸多武将中的趙統一眼,心中暗笑,立即讓王老太監宣布退朝。
久别勝新婚!
李世民倒不會做出這般大煞風景的事情。
年輕人,還是讓他們圓了回家的念想。
城東的位置,恰好坐落着當今中書令邢國公的府邸。
今夜長安城内晝夜通明,就連邢國公府也不例外,與邢國公府隔壁相望的趙府,這一日燈籠都有這家的女主人親自一一的懸挂了上去。
從貞觀元年十二月起,這家就開始買了不少的奴婢護衛上門,由當今的中書令,邢國公的夫人範陽盧氏一手操辦。
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人敢大意。
這座府邸很少人知道主人是誰,當然了除了朝堂上掌控着天下局勢的諸公外...
趙府内
玉娘把頭悄悄的探了出來,左顧右盼一番,找尋不到想要見的人,當即又把頭給縮了回去。
眼眸中盡是失望。
“夫人,夜深了,您的身子..”
一年長的女婢趕緊上前欲要勸說玉娘回到府邸内休息。
“福嬸不用了,我再等等。”
聞言,早已經年過四十,頭上悄悄的爬上不少的白發,為了生活操碎心的福嬸微微一歎氣,這一月來,進入趙府,福嬸就真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女主人性格仁厚,對于這些人極好,而且在吃住待遇方面,比起自己的家都要好上許多。
這麼好的待遇,換做另外一家可真的就享受不到。
無論是出于公還是出于私,福嬸都不希望眼前的這位女主人受半點的難...
偌大的趙府,至今福嬸還沒有見過男主人的是誰,但奈何她的消息靈通,她有一胞姐恰好在邢國公府邸上做事,恰好從她的口中聽到一點風聲。
似乎趙府的主人是一位大人物,正為朝廷戎守邊疆。
得知這一層消息的福嬸也沒有驚訝,能讓當朝邢國公的夫人親自操辦,身份又能低到哪裡去。
恰如她胞姐所講的那樣,别亂嚼耳根子!
福嬸可是把自己的嘴巴牢牢的鎖緊,與此同時的,也把趙府的仆役的嘴巴給約束好,當下人的,在别人嚼主人家的耳根子,這事說出來,定就是一個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