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淑長公主氣急了,顫抖着手指着男子,“憑你也敢攪和了本宮的壽宴,豈有此理!”
“母親!是妩兒不好,妩兒沒管住丫鬟,都是妩兒的錯,求母親責罰,千萬别氣壞了身子。”
柳清妩緊抿着唇,身姿顫抖得厲害,瑾淑長公主于心不忍,隻當她年紀小,被人糊弄了,越發的心疼柳清妩。
“好孩子,你快起來,沒得為了兩人倒了胃口,來人啊,先将兩人壓下去,容後處置!”
瑾淑長公主心肝寶貝的叫着,可心疼壞了,柳驸馬一會準心疼,瑾淑長公主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和柳驸馬交代。
“母親,女兒沒事。”
好一副母女感情深厚的畫面,不知道的還以為柳清妩才是瑾淑長公主親女的,幾位夫人面面相觑,均看出對方眼底的譏諷。
“大家怎麼都在這?母親,前頭已經準備好了……”
慶樂一身毛茸茸的彩色裝扮煞是顯眼,身後跟着蕭妧,老夫人狠狠瞪了眼蕭妧,蕭妧吐吐舌,也就任由她去了。
“哼!你跑到哪裡去了?丫鬟找了一圈,連影子都沒有,是不是又跟哪個男子鬼混去了!”
瑾淑長公主氣的口不擇言,慶樂當場就紅了眼睛,張張嘴,“母親……。”
要不是慶樂走失了,哪能發現這事,都怪慶樂!
柳清妩一見慶樂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袖籠下的拳頭緊握着,小臉緊繃着,一臉蒼白。
“别解釋了,你沒看見你姐姐傷成這樣嗎?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本宮不在你身邊幾年,沒人管你是不是?”
瑾淑長公主不分對錯,就開罵,惹的衆位夫人頻頻蹙眉,這長公主是怎麼回事?
哪有這麼埋汰親生女兒的,捧着一個繼女,兩人相差也太遠了,不由得更加同情慶樂郡主,怪不得,太後會把慶樂郡主接回京都,親自教養呢。
這下大家都理解了。
慶樂眼眶紅紅的,既倔強又委屈,撅着嘴沒在說半句話。
“母親,郡主也是好意,為哄母親高興,想必準備了很久,不如去看看吧?”
柳清妩是咬着牙,極度不甘心才說出這番話的,大度的很。
瑾淑長公主深吸口氣,看了眼柳清妩一臉祈求的神色,點了點頭。
“那好吧,看在妩兒的面子上,去吧。”
柳清妩捂着頭,笑了笑,“母親快去吧,女兒沒事,别叫這麼多客人久等了。”
柳清妩一貫的大方溫婉,知書達理,怎麼不叫瑾淑長公主偏疼。
慶樂低着頭,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笑,蕭妧悄悄地繞過柳清妩身後。
她那一身衣裳,中看不中用,尤其是裡面,已經被撕碎了。
瑾淑長公主剛一轉身,蕭妧伸手朝着柳清妩的衣裳一拽,一腳踩上了柳清妩的裙擺,故作腳下一扭,不小心推了柳清妩一把。
柳清妩腦袋混沌的很,還沒來的及看清,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身子一歪,直接栽倒在地。
“啊!”
蕭妧極快的站在了慶樂身後,慶樂往前一站,恰好擋住了蕭妧。
瑾淑長公主一回頭,衆位夫人也跟着回頭,看了眼,臉色就變了。
隻見柳清妩身上露出的胳膊和後背上,竟然有些青紫痕迹,還有些吻痕,紅印未消,一看就是剛弄上去的。
瑾淑長公主一時倒是沒注意到,趕緊扶起柳清妩,柳清妩大驚,趕緊拽了拽衣裳,越發現裡面的衣裳有些破碎,根本擋不住,又氣又怒,委屈的不行。
這下,瑾淑長公主也發現不對勁了。
“這是怎麼回事?”
柳清妩愣了下,“母親,我……”
沒有比瑾淑長公主更清晰的知道那些是什麼,臉色驟冷。
幾位夫人久經後宅,什麼樣的手段沒見過,方才那個丫鬟,說不準就是替柳清妩背上了黑鍋,偷情的就是柳清妩!
剛才進門前,那一聲尖叫,可不就是柳清妩嘛。
幾位夫人勾唇,多餘的話咽回肚子裡,壓根就不屑提,瑾淑長公主名聲在外,私底下不知道養了多少面首,柳清妩有樣學樣也不稀奇。
“母親,女兒是被人陷害的,女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醒來就變成這樣……”
柳清妩說着,目光看向了慶樂,其意思不言而喻,又氣又怒,剛才分明是有人推了她一把,肯定是慶樂!
“嗚嗚,母親,女兒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身子又不适,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柳清妩拉着瑾淑長公主的手的凄慘。
“公主,不如把那個丫鬟和小厮帶上來,審問一番,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老夫人見瑾淑長公主似乎又要朝着慶樂發怒,實在忍不住了,才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隻要人不瞎,就看得出怎麼回事?
被人陷害?丫鬟和小厮怎麼就承認了?于情于理根本說不通。
瑾淑長公主頓了頓,神色一轉,“把人帶上來!”
柳清妩捏緊了拳,憤憤地看了眼老夫人,多管閑事。
老夫人正好也看不慣柳清妩,妖娆妩媚,哪有半點大家閨秀的落落大方。
這一點,老夫人就喜歡慶樂,幹淨灑脫,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