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淑縣主狠狠的瞪着慶樂,張嘴就怒斥道,“你瘋了是不是,你居然狠心至此,簡直就是白眼狼,當初生下來就該把你掐死,省的給我添堵!”
慶樂挑眉,自從上一次被瑾淑縣主聯合刑部尚書侍郎算計以後,在慶樂眼中,那點子情分早已斷了。
“哼,照縣主這麼說,當初若非是你威脅父親娶你,依照皇祖父的秉性,如今這世上還不一定有縣主這号人呢,你我之間早已經兩清了。”
慶樂嗤笑,斜了眼瑾淑縣主,“人人道瑾淑長公主心狠手辣,驕奢淫逸,私下裡暗養多少面首,對于皇室來說就是一個恥辱,有什麼資格對本郡主指手畫腳。”
瑾淑縣主臉色氣的漲紅,“孽障!本宮是你母親,輪不着你來說三到四,反了你!”
“哼!如今你不過是個縣主,有什麼資格自稱本宮?”慶樂冷笑,絲毫不懼瑾淑縣主的怒火,“是你們一而再的算計本郡主,跟本郡主過意不去,本郡主豈能容你随意踐踏,今日這一切全都怪你咎由自取!”
慶樂有些話一直都憋在心裡很久了,說了出來痛快了許多。
瑾淑縣主氣得渾身發抖,怒指着慶樂,又斜了眼蕭妧。
“别以為靠住了右相,就不将我放在眼裡,慶樂!早晚有你哭着求我那一天!”
蕭妧一臉莫名其妙,這位縣主簡直就跟瘋狗似的,逮誰咬誰。
“哼,今兒妩兒要是沒事就罷了,若出現什麼差錯!”瑾淑縣主冷哼道,“誰也别想走,就是右相來了也不行!”
瑾淑縣主見柳清妩渾身濕答答的被人救了上來,小臉凍的煞白,牙齒都在打顫,躺在丫鬟的懷裡,哭的稀裡嘩啦。
“母親,是郡主推我下水的,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非要去追畫,不小心跌到水裡,原來你不僅人長的醜連腦子也不好使了。”
蕭妧居高臨下,眼底盡是嘲諷挑釁。
“哼!這亭子裡的人可都看見了!”柳清妩咬牙切齒道。
“這丫鬟嘛,自然是向着主子的,況且是你派人請郡主來的,又挑了這裡,安排這一出到底居心何在啊?”
蕭妧步步緊逼,眸光乍然是一抹涼意,紅唇微翹。
“你!”柳清妩又氣又急,渾身已經麻木了,沒有了知覺,怒極攻心之下一下子兩眼一番暈了過去。
“妩兒!”瑾淑縣主怒指蕭妧,“這是公主府,還輪不找你撒野,這目中無人的性子和右相還真是如出一轍,好一張牙尖嘴利的小嘴!”
蕭妧挑眉,“多謝縣主誇贊,縣主的話小九一定如實轉告我父親。”
“你!”瑾淑縣主幾乎快要被氣死了,怎麼說蕭妧都能拿話堵嘴。
慶樂掩嘴輕笑,“縣主還不去看看柳姑娘,别再落了什麼病症就不好了。”
瑾淑縣主向來順慣了,一而再地被挑釁,怒火一下子沖到了腦頂。
“你們推了妩兒入水,這麼就想算了,想的倒美!”
瑾淑縣主長眉一挑,“來人啊,将她們給我丢進水裡,也讓她們嘗嘗寒水凍骨的味道,今日我就替右相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天高地厚!”
話落,瑾淑縣主身後立馬湧進幾名侍衛。
慶樂臉色一變,“我看誰敢!”
幾名侍衛頓了下,猶豫着不敢上前,回頭看了眼瑾淑縣主。
“都愣着幹什麼,抓她們!”
蕭妧一隻手抓住了慶樂往後一退,書畫立即就上前擋在蕭妧和慶樂面前。
瑾淑縣主冷笑,“上!”
“書畫,千萬别客氣。”蕭妧絲毫不擔心,帶着慶樂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一臉惬意。
“小九。”慶樂說實話心裡還是有幾分擔憂。
“放心吧,等着瞧好了。”蕭妧莫名的自信,人是趙遵給的,若是打輸了她頭一個找趙遵算賬。
見蕭妧信誓旦旦,慶樂也抛開了疑慮。
很快,狹小的亭子裡書畫一人單打獨鬥對付一群侍衛,侍衛接二連三的落水,像煙花似的,噗通綻放濺起巨大的水花,在水裡掙紮着。
“哈哈,打得好,太過瘾了。”
慶樂兩隻眼都看直了,一隻手緊拉着蕭妧,“小九,你可别忘記了把書畫給我了,可不許反悔啊。”
蕭妧摸摸鼻子,忽然有點就回來,看慶樂哪有半點傷心欲絕的樣子,不過話已經說出去了,總不至于失信。
要不,再找趙遵要兩個?
蕭妧這樣一想,心裡就舒坦多了,擺擺手故作大方,“送你送你,回頭好好待人家,否則我可是要回來的。”
見二人一唱一和,連說帶笑的,瑾淑縣主氣都氣飽了。
偏偏亭子裡的侍衛一個都不是書畫的對手,瑾淑縣主眯着眼。
“倒是小瞧了死丫頭,原來是有備而來。”瑾淑縣主回眸看了眼身邊的嬷嬷,嬷嬷立即會意極快的退下了。
很快,二三十名侍衛噗通落水,不停的掙紮忘岸上遊去。
蕭妧一挑眉,“縣主不必忙活了,把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今日郡主搬家帶來不少侍衛,若我和郡主吃了虧,鬧到皇上那裡,隻怕縣主沒法交代。”
“你在威脅我?”瑾淑縣主被人赤裸裸的忽視威脅,還真是頭一次,可想而知心裡的怒火,見瑾淑縣主沉默不語,蕭妧又繼續添油加醋。
“縣主大可以試試,我父親向來就是個護短的性子,三殿下剛走,縣主若不介意跟三殿下作伴,今兒我就等着!”
蕭妧一臉倨傲,絲毫不怕的對上了瑾淑縣主的怒火。
“你不說我還忘了,三殿下被打發走了,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來呢,聽說淑妃差點哭瞎了眼,日日去找皇舅舅求情,皇舅舅一怒之下将淑妃禁足一個月。”
慶樂掩嘴淺笑,蕭妧點頭附和,噎的瑾淑縣主一口氣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憋的難受。
皇上和太後分歧的厲害,右相保持中立,右相若往哪邊倒必将壓過另一邊,若把事情鬧大,皇上是絕對不會懲罰蕭妧去得罪右相的,連太後若懲罰,右相萬一倒戈皇上,又得不償失。
若不嚴懲,隻能生生咽下這口氣,實在可恨!
況且這次還是因為柳清妩和慶樂之間的矛盾,連太後已經警告多次了,未必就會站在瑾淑縣主這頭。
這樣一想,瑾淑縣主捏緊了拳頭,恨的不行。
“郡主!”青翡沖着慶樂招招手,“太後派人送來了牌匾,就等着郡主回去掀匾呢。”
慶樂拍拍手,帶着蕭妧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瑾淑縣主礙着太後的面子,隻能咬着牙又氣又恨的看着她們離去,嘴裡不停怒罵。
慶樂身姿未頓,嗤笑一聲直接就走了。
等出了縣主府,蕭妧松了口氣拍了拍兇脯,“真是有驚無險,幸好唬住了,否則縣主不管不顧起來,你我也很難占到便宜。”
慶樂同樣驚的一聲冷汗,“大冷天我可不想跳河洗澡,有的受,不過幸虧你機靈,否則那些畫肯定取不回來,搞不好還要被折騰,哈哈,柳清妩就是活該!”
“還不快走,要是等縣主回神,我兩少不了一頓罰!”
蕭妧迫不及待地離開,壓根就沒有太後賜匾額這回事!
“對對!快走!”慶樂出了縣主府,狠狠地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