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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出手

重生之貴女毒妃 程諾一 5230 2024-01-31 01:15

  朝仁郡主得知消息後,氣的将屋子能砸的全都砸了個遍,丫鬟小心翼翼的守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

  “郡主,這件事都是皇上做主的,與覃兒無關,郡主您消消氣。”

  杜太姨娘撐着身子站在門口勸着,看着一地的碎片,臉色鐵青着。

  外界都說蕭二爺一個庶子身份偏娶了王爺嫡女,堂堂郡主之尊下嫁,蕭覃是修了幾世的福份。

  殊不知杜太姨娘心裡的苦惱,為了兒子能夠有出息,杜太姨娘整整忍了十五年。

  不僅沒享過一天媳婦伺候,反過來還要看朝仁郡主的臉色過日子,逢人便誇朝仁郡主體貼孝順,實際的苦楚隻有她心裡清楚。

  在驿城沒什麼煩心事,朝仁郡主脾氣還算好些,一旦有個不順心,非打即罵,整個府上沒有一個姨娘敢忤逆她,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至今連個庶子都沒有。

  凡是姨娘侍寝多了,沒過幾日就會身染重病,再不就是莫名被人下毒,一夜之間毀了容貌,久而久之蕭覃就明白了,去後院次數越來越少,忙于公務,這才消停了。

  朝仁郡主正在氣頭上,看着杜太姨娘畏畏縮縮的受氣包模樣,就一肚子火,“本郡主心裡不爽,砸個東西也礙你事了,少在本郡主面前哭哭啼啼,不知道的還以為本郡主欺負你了呢。”

  朝仁郡主是瞧不上杜太姨娘的,小家子氣,上不得台面,整日愁眉苦臉也不知給誰瞧,就因杜太姨娘,朝仁郡主和蕭覃沒少争吵,夫妻之間隔閡不小。

  杜太姨娘低着頭不語,扶着丫鬟的手往後退了退,不斷的唉聲歎氣。

  “祖母,母親正在氣頭上,并非有意說這些難聽的話,祖母可千萬别往心裡去。”

  蕭妩匆忙趕來,柔聲勸了勸杜太姨娘。

  杜太姨娘點了點頭,“好孩子,你多勸勸你母親吧,祖母不會計較的。”

  蕭妩聞言沒再瞧杜太姨娘,轉身就去勸朝仁郡主,“母親,您消消氣,外祖父隻是來鎮守臨城,帶足了大夫來,一定會沒事的,父親已經到門口了,您又何苦跟祖母過意不去,讓父親心生嫌隙呢。”

  最後一句話是蕭妩低聲湊在朝仁郡主耳邊嘀咕的,“母親,此事不怪父親,父親也無能為力啊。”

  朝仁郡主氣狠狠的瞪了眼杜太姨娘,強忍着一口惡氣許久才恢複過來,“母親怎麼突然來了,朝仁脾氣急躁了點,但絕對不是針對母親的,母親這般模樣會讓夫君誤會的。”

  杜太姨娘看清了朝仁郡主眼中的淩厲,動了動唇,“躺的時間久了身子骨都懶了,便過來瞧瞧,這丫鬟也的确不懂事,失手打碎了這些花瓶,郡主莫氣惱了,去花園走走吧,讓丫鬟好好收拾收拾。”

  朝仁郡主這才緩和了臉色,斜睨了眼貼身大丫鬟,随即跟着杜太姨娘去了花園。

  走了一半恰好碰見了一臉郁氣的蕭覃,蕭覃看了眼朝仁郡主,“都聽說了?”

  朝仁郡主淡淡嗯了聲,蕭覃沉聲道,“這次是我小瞧了趙侯爺,比起大哥詭計多端毫不遜色,三言兩語就将此事扯到嶽父身上,你給嶽父寫封家信,把京都的一切全都告訴嶽父,讓嶽父早做打算。”

  朝仁郡主挑眉,“一個侯爺罷了,當真如此厲害?”

  蕭覃點點頭,随即将朝堂之上發生的事全都告知了朝仁郡主,朝仁郡主蹙眉,歎道,“京都的水太深了,是咱們小看了京都,罷了,我這就去給父親寫信。”

  蕭覃點點頭,眼看着朝仁郡主離開,回眸一瞥就見杜太姨娘坐在亭子裡掩嘴輕咳。

  杜太姨娘眼角睨了眼蕭妩,忙對着蕭覃道,“放心吧,母親沒事,隻是前兩日着涼了,吃幾副藥就好了。”

  蕭妩則笑着上前和蕭覃打了個招呼,蕭覃緊抿着唇也沒多說什麼,腦子裡隻有一個算盤,怎麼才能扳倒右相。

  蕭覃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從他一入京就懷疑了,表面上是東鳴帝和連太後暫時放下恩怨一起對付右相,可背地裡說不準卻是東鳴帝和右相聯合,擺了連太後一道!

  右相平白無故辭官回府,皇上十分寵信趙侯爺,趙侯爺代表的不就是右相嘛。

  蕭覃越猜越心驚,若真是這樣,那東鳴帝一定早就有打算讓安王赴京了,安王這些年蠢蠢欲動,明面沒有站隊,可實際卻是效忠連太後的。

  “糟了!中計了!”蕭覃心底咯噔一沉,加快腳步去找朝仁郡主。

  朝仁郡主正好寫完了書信,蕭覃道,“快,你立即進宮去給太後娘娘請安,今日這一切極有可能是個局,若是嶽父帶兵進京,未必就能安然無恙回驿城了。”

  朝仁郡主見蕭覃這般凝重神色也吓了一跳,蕭覃又叮囑幾句,朝仁郡主立即點點頭,“我…。我這就給宮裡遞帖子,馬上進宮一趟。”

  恰好這時,侍衛站在門口道,“大人,門外有一名獄卒求見大人。”

  蕭覃挑挑眉,“獄卒?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獄卒身穿一件囚衣,兇口處還有一個大大的獄字,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手裡還捧着一個托盤。

  朝仁郡主眼皮重重一跳,有一股不詳的預感在心頭萦繞,緊盯着托盤。

  “蕭大人,這是趙大人吩咐一定要交給蕭家物歸原主。”

  說着,獄卒掀開了蒙着的一層布,托盤上都是一些耳環頭钗,手镯項鍊,三枚翡翠戒指,以及一塊羊脂玉。

  蕭覃瞧着有些眼熟,看了眼朝仁郡主,“這支鳳钗有幾分眼熟,和夫人那支有幾分相似。”

  朝仁郡主呼吸一緊,臉色變得煞白。

  “回蕭大人,這是那日無意擄走了郡主,郡主身上的珠寶首飾被囚犯搶走的,趙大人吩咐一定要完好無損的交給郡主,瞧瞧可有缺的。”

  話落,蕭覃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說白了,這些珠寶首飾都是别人從朝仁郡主身上強搶的,蕭覃忽然想起那一日去接朝仁郡主的情景。

  臭氣沖天的牢房中擠滿了人,大半都是男人,朝仁郡主衣衫不整,身上還有許多傷痕,當時沒多想,如今一看這些首飾,蕭覃别提多惡心了。

  “啪!”朝仁郡主伸手一把打掉獄卒手中托盤,珠寶首飾落了一地,氣憤的咬牙切齒,“你弄錯了,這些不是本郡主的,不勞趙大人如此費心了!”

  朝仁郡主此刻殺了趙遵的心都有了,她方才瞧得清清楚楚,蕭覃眼中一閃而逝的厭惡。

  和蕭覃做了十幾年夫妻,朝仁郡主對蕭覃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或者說男人都有這個通病,不願女人沾染任何有關忠貞的事。

  若是不解釋明白,這後半輩子夫妻之間隔閡越來越大,朝仁郡主冷着臉,大罵趙侯爺太陰損!

  “夫君,你聽我解釋,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朝仁郡主趕緊解釋,蕭覃卻微微一笑,“郡主,為夫自然是相信你的。”

  “行了,回去轉告趙大人,蕭家二房的事就不必他操心了,還是管好自己吧,這瘟疫可不好控制。”

  蕭覃眯着眸對着獄卒冷聲道,眸光淩厲,乍然閃過寒光,這筆賬他蕭覃記下了。

  獄卒一點也不懼蕭覃的氣勢,反而彎腰将地上的珠钗首飾一一撿起,“小的一定會轉告趙大人的,既然不是郡主的,那小的就拿回去複命了。”

  朝仁郡主簡直要被氣死了,狠狠的瞪着獄卒,一個小小獄卒居然有這麼大膽子,自己的首飾被一個低賤的獄卒揣着,對朝仁郡主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放肆!”朝仁郡主厲聲喝道,“你還有沒有一點規矩,趙大人就是這麼教手下的!”

  獄卒一臉無辜,“郡主不是說此物不是您的嗎,我們大人吩咐一定要物歸原主,不是郡主的,那就是旁人的,萬一那人上門索要,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大人貪污了呢。”

  “你!”朝仁郡主噎了下,氣的兇口一上一下不停起伏。

  “行了,快走吧,别耽誤你們趙大人公務!”蕭覃有些不耐的朝着獄卒道,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一樣的刁鑽刻薄!

  獄卒連連點頭,揣着首飾就離開了二房。

  朝仁郡主氣的臉色發紅,眼神如冰,恨不得将獄卒戳兩個窟窿才好。

  蕭覃收回神色,瞥了眼朝仁郡主,“趙侯爺不愧是大哥看中的女婿,還真是衷心!”

  “夫君,這個趙侯爺真是欺人太甚,一定不能就此罷休,輕饒了他!”

  朝仁郡主怒氣未消,對趙遵印象極其不好,這口惡氣不出,實在憋屈。

  “郡主不必擔憂,咱們來日方長,何必逞一時之快呢,他是大哥未來女婿,和咱們本就是敵人,兩房相争必有一損,不過早晚罷了。”

  右相将趙遵一路提拔至今,将一個商戶直接送上了二品侯爺,若是旁人,就是二十年也未必坐的上趙侯爺現在的位置。

  和右相一樣的狂傲自大,目中無人,忽然想到什麼,蕭覃眼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晦暗。

  “時間不早了,你先進宮吧,不必将他放入眼中。”蕭覃現在是越發的确定了,東鳴帝和右相之間肯定還有聯系。

  朝仁郡主見蕭覃恢複了神色,這才松了口氣,帶着丫鬟立即進宮了。

  人一走,蕭覃的臉色就冷了下來,拿着帕子擦了擦手,一把嫌棄的扔開。

  那獄卒笑嘻嘻的舉着首飾,“爺,您猜的沒錯,朝仁郡主壓根就沒承認,還恨不得拿刀劈了屬下。”

  趙遵沒好氣睨了眼趙七,“得了便宜還賣乖,也不算白跑一趟,攢着等娶媳婦吧。”

  “謝謝爺。”趙七眼眶微紅,莫名覺得感動,好一會又想起什麼似的,“爺,陶家這幾日實在不安分,給了太後數十萬兩銀子,這才逃過一劫,私底下小動作不斷,還想讓陶家那小子娶夫人呢,日日不停的去相府。”

  趙遵半眯着眸,“的确礙眼的很,留着這麼個不痛不癢的,膈應死了。”

  “爺,夫人的意思是不必顧及親情,蕭老夫人已經放棄陶家了。”

  于是趙七把蕭家和陶家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趙遵,趙遵這幾日忙的腳不沾地,右相又把一切都交給了趙遵,自己圖個清閑自在,趙遵愣是不敢去打攪。

  趙遵聞言算了算日子,“一會找葉朽之問問,新婚夫婦最快何時能懷上孩子。”

  趙七怔了下,好端端的怎麼又扯到了懷孕了?

  “那陶家……。”

  趙遵勾唇,“陶家不過新崛起的商戶,沒了右相庇佑根本撐不了多久。”

  說着,趙遵似笑非笑的挑挑眉,趙七瞧着不自覺聳聳肩,一股寒氣從腳底闆竄出。

  “我記得盧知府有個女兒,叫什麼盧煙的,依我看和那個陶家小子正合适。”

  趙七聞言嘴角抽搐的厲害,那個盧煙可是個厲害的角色,性子潑辣,又是個得理不饒人的,有個弟弟盧大公子,差點娶了慶樂郡主,有好幾個小妾都是被盧煙生生逼死了。

  這盧煙已經十八歲了,至今未成婚,長得五大三粗,性子又刁蠻,誰說也不聽,隻管自己的喜好來,在京都也算臭名昭著,無人敢娶。

  這盧家也是太後陣營中一員,盧大人頗受重視,盧煙若是和陶子浩成就了好事,這陶家往後的日子,絕對安甯不了。

  别怪他家爺心狠,其實他家爺也沒空管閑事,隻怪陶家不識好歹偏往槍口上撞。

  趙七連連點頭,“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辦。”

  趙遵這些日子太忙了,許久沒看見蕭妧了,大包大攬将一切事都扛着,就為了給右相騰時間,希望右相别辜負他一番美意就成。

  算算時間,好日子應該不會太遠了。

  這麼一想趙遵立即幹勁十足,恢複了往日的冷峻。

  次日一早

  陶子浩迷迷糊糊醒來,臉上劇痛無比,好似被人打了一巴掌,耳邊隐有哭聲傳來。

  “你是誰?”陶子浩吓了一跳,忙坐直了身子看着對方,瞧清了對方容貌,不掩鄙夷。

  盧煙氣的火冒三丈,手指着陶子浩的鼻子,“你還敢問我是誰,是你使了下三濫手段,奪走了我……”

  盧煙黝黑的臉皮漲紅着,又氣憤又無奈,饒是平日裡再大大咧咧,有些話也不敢意思說出口,隻能委屈的流眼淚。

  陶子浩一臉無辜,他昨日溜出門和剛結識的三五好友喝酒做樂許是後來酒喝多了,隻記得依稀進來女子,兩人抵死纏綿,後來的事忘了個幹淨。

  “這裡不是酒樓嗎,你一個姑娘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陶子浩年紀小,沒經曆過這些,早就吓傻了。

  盧煙見他年紀小,生的卻是眉清目秀,膚色白皙嫩的能掐出水來,兩人又成就了好事,盧煙也忍不住心神蕩漾。

  “這是盧家酒樓不錯,這間屋子卻是我的廂房,外人是進不來的,你卻趁我喝醉,居然……。”

  盧煙說着掩面哭泣,本想着哭的梨花帶雨,隻是配上她那粗曠的身子,一切就顯得那麼格格不入,反倒讓人不自在。

  陶子浩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趕緊穿上了衣服,從懷裡找銀子,找了半天隻有一枚玉佩,“姑娘,我不是有意冒犯,這塊玉佩就當作給姑娘的補償了,告辭!”

  說着,還未等盧煙回神,陶子浩扭頭就跑了。

  盧煙被折騰了一夜,渾身酸軟,根本無力去追,肥胖的大手緊緊攥住了那塊玉佩,氣不打一處來。

  “笑話!當我盧煙是什麼人,說跑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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