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淑長公主一步上前,冷着眸子,“你敢耍本宮?”
蕭妧先是斜了眼柳清妩,又是看了眼瑾淑長公主,“公主不信,不如進宮問問真假。”
一旁的慶樂,一見着瑾淑長公主盡是失望,緊緊咬着唇不松,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強烈的恨意。
再跳躍到柳清妩身上時,恨不得将她撕碎,身子晃蕩了一下,蕭妧一把按住了慶樂。
慶樂深吸口氣,逼退了眼角的淚意,看向了蕭妧,冰封的心漸漸流淌出一股暖意。
“慶樂,你太叫本宮失望了,怎麼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跟一個野男人厮混?”
瑾淑長公主回過神來,之能将這一切全部扣在慶樂頭上。
“公主?”文子浩不願意,什麼叫野男人?
瑾淑長公主暗地裡給文子浩使了個眼色,文子浩這才閉上了唇,站在了一旁。
“還有你,帶人私闖公主府,這可是死罪!你别以為仗着右相,就可以為所欲為,這江山還不是你蕭家的!”
瑾淑長公主揚聲大呵,公主威儀盡顯無疑。
慶樂被下藥,渾身無力,蕭妧将慶樂交給了青翡,抽出身來,瞄了眼文子浩。
蕭妧手提着大刀,極快的湊近文子浩身邊,文子浩腿一軟,來不及跑就被刀架在了脖子上,差點失聲大叫。
“啊!你要幹嘛?瘋子……”
“閉嘴!”蕭妧毫不留情一腳踹在了文子浩的腿上,文子浩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文子浩被下了春藥,渾身綿軟,才剛跑出來,一時大意沒有防備蕭妧,死都想不到蕭妧竟然會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瑾淑長公主眯着眸,“蕭妧!你不要得寸進尺!”
蕭妧冷笑,“既然是野男人,那我就好好替你教訓了,敢欺侮郡主,罪不容恕,公主您說是不是?”
“公主!救命啊!”文子浩吓得哇哇亂叫,瑾淑長公主的臉色,别提多難看了,氣的發抖,指着蕭妧道。
“這是公主府的家事,還輪不着你來動手,來人啊,把蕭妧給我抓住!”
“都别過來!你們敢上前一步,我手可不穩,若傷了這野男人,也不知道野男人的父母,會不會跟公主翻臉不認賬?”
蕭妧将刀又湊近了幾分,緊貼着文子浩的脖子,冰涼的刺痛讓文子浩失聲尖叫。
“都别過來!”
蕭妧嘴角緊抿着,揚起下巴一點也不懼瑾淑長公主,一臉挑釁。
瑾淑長公主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人逼的沒有台階下,又氣又怒,陰沉沉的臉色讓人發寒,恨不得将蕭妧大卸八塊,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緊抿着唇,看了眼柳清妩。
“這位是姐姐的情郎,文公子,我記得姐姐曾經見過他的,蕭妧妹妹,你别亂來。”
柳清妩會意,站了出來,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
柳清妩沖着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繼續上前。
蕭妧勾唇一笑,一刀劃在了文子浩的胳膊上,頓時鮮皿直流,文子浩一聲慘叫。
“我警告你,不要耍小聰明,少跟我來這一套,這位公子若死在公主府,不知道公主該如何交待?”
蕭妧渾身散發着一股冷冽的氣息,緊盯着柳清妩,狠勁兒十足。
柳清妩臉色一變,那些侍衛倒是不敢上前了。
“說,你到底是誰的情郎,我的脾氣是出了名的不好,死在我刀下的人,不在少數,我可不吃那一套!”
蕭妧用刀尖拍了拍文子浩的臉,吓得文子浩一激靈。
“是柳清妩,是柳清妩找我來的,我走錯了地方,蕭姑娘饒命啊,我不是有意冒犯郡主,她說的沒錯,我是文公子,我爹是刑部侍郎!”
文子浩真怕蕭妧手一抖,砍斷了他的脖子。
“我呸!一隻破鞋,你也瞧得上?”
蕭妧一臉鄙夷,柳清妩漲紅了臉,又氣又怒。
“你!”
蕭妧挑釁一笑,看向瑾淑長公主,“要想化解此事,也并非不可以,我有一個要求。”
柳清妩眉頭忽然跳了跳,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不安的看向瑾淑長公主。
“母親,您别聽她瞎說。”
蕭妧勾唇淺笑,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沒過一會,瑾淑長公主一擡下巴,示意讓蕭妧說。
“讓她在臉上劃幾道傷疤!”
柳清妩一聽,頓時炸毛了,“蕭妧,你不要太過分了!”
緊接着,又是一頓哀嚎聲響起,刺激着瑾淑長公主的耳膜,眼皮跳了跳,猶豫了一會,目光看向了柳清妩。
柳清妩頭皮一緊,“母親?萬一她在耍您呢?蕭妧說話,一向不可信。”
瑾淑長公主沉默,眸光乍然閃過什麼,狠戾決絕,蕭妧看的有些心驚不已。
“公主,右相帶人過來了。”
這時,一名侍衛上前道。
瑾淑長公主眸色一冷,沖着侍衛點了點頭,一抹狠意,顯而易見。
“還不快捉拿刺客!”
蕭妧知道,這是瑾淑長公主豁出去了,要殺人滅口。
千鈞一發之際,幾個身影騰空而降,抵擋住了那些侍衛,瑾淑長公主吓了一跳,往後退了退,冷聲命令道。
“給本宮殺!一個不許留!”
蕭妧一驚,來不及反應,其中一個身影抱起了蕭妧,一躍而起,極快的擋住了要殺蕭妧的侍衛。
蕭妧疑惑,瞅了眼那人,眼眸有些熟悉,既然救了她,肯定不是敵人,剛才心都快跳出來了,吓死了。
這邊打得如火如荼,那頭右相等在門外,靜靜的喝茶,半點不着急。
黑衣人抱緊了蕭妧,墊起腳尖,淩空一躍,很快就消失了,留下幾枚煙霧彈,等煙霧散去,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瑾淑長公主氣急,“該死的,都是一群廢物,還不快去追,就讓人這麼給跑了!”
“是!”
蕭妧手摟着黑衣人的脖子,熟悉的冷香,讓她一眼就認出來是趙遵。
“多謝趙公子救命之恩,蕭妧感激不盡。”
緩緩落地後,趙遵一聲不吭,剛才那一瞬間,心都快停了,渾身皿液逆流,就差一點,趙遵想捏死蕭妧的心都有。
蕭妧膽子太大了,胳膊上的皿迹還未幹枯,沾染在衣服上,赫然像一副紅梅,别樣妖娆。
對着趙遵暴怒要吃人是的眸子,蕭妧激靈一下,莫名的有些心虛,讪讪一笑,完全沒了剛才的狂妄,瞬間變成一隻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