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颍川侯夫人攔住了白嬷嬷,看着蕭妧,“太子妃,破案是要講究證據的,可不是三言兩語一頓責罰就成了證據。”
蕭妧挑唇,“那不知侯夫人的證據又是什麼,憑什麼斷定巫蠱就是朝慬所為,而不是被人陷害的。”
“除了公主還能有誰,她就是怕示兒威脅莘兒,莘兒自小身子孱弱,大師曾斷言活不過三歲,所以公主便用了殘忍的法子,讓人做法,讓示兒替莘兒續命!”颍川侯夫人生怕蕭妧不信,又道,“這世上最心疼孩子的,莫過于母親,清兒是示兒的生母,絕對不會損害自己的兒子去害公主。”
蕭妧卻笑了笑,“侯夫人未免把清姨娘想的太善良了,既然侯夫人不死心,那本宮就讓夫人瞧個清楚,帶進來吧!”
一聲令下,兩個侍衛押着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男子是被侍衛拖拽着進門,渾身皿迹斑駁。
清姨娘眼皮跳了跳,不詳的預感一直在心頭纏繞,一眼就認出此人就是雲峰道長。
“雲峰道長,不如将今晨的話再說一次吧。”
颍川侯夫人一聽瞪大了眼,再細細看去,果然是雲峰道長。
楚白緊緊抿着唇,都說這位太子妃目中無人,狂妄自大,是個沒腦子的漂亮花瓶,可楚白卻不這麼認為。
昨夜颍川侯府發生的事,蕭妧一清二楚,而雲峰道長又被抓住了,顯然是經過審問一番的。
“回太子妃話,是清姨娘給了我一萬兩銀子,吩咐我這麼做的。”
雲峰道長倒是很痛快就招認了,“二公子根本就沒有被吓到,隻是聞了些安神香,睡着了,服用符水也都是假的。”
“你胡說!”清姨娘憤怒的握着拳,“你究竟收了什麼好處,故意幫公主洗刷罪名,倒過來誣陷我!”
不等蕭妧開口,紅袖一個巴掌打在清姨娘臉上,“大喊大叫像什麼樣子,驚擾了太子妃,你有幾條命賠!”
清姨娘腦子被打的一陣發暈,“太子妃這是要逼死草菅人命,逼死婢妾嗎?”
蕭妧怒極反笑,“你一個賤妾死不死與本宮有什麼關系,你要死,沒人攔着你,也得瞧你有麼有那個志氣了。”
清姨娘水汪汪的眸子瞪大了,目光緊盯着蕭妧,這樣一個美貌如花的女子,怎麼就這般心狠手辣,太子是瞎了眼麼。
蕭妧話落,清姨娘立即不敢吱聲了,流着淚站在楚白身後,連肚子也不敢疼了。
蕭妧将一件件事挑出擺在明面上,也不去解決,隻負責洗刷朝慬公主的冤屈。
“侯夫人,要不要将整個倚梅院的丫鬟婆子審問一番?”
颍川侯夫人氣不打一處來,根本沒機會反駁,就算提了,蕭妧也不會聽,依舊我行我素。
這時,門外元嬷嬷的身影讓颍川侯夫人看見了救星。
“奴婢拜見太子妃,太子妃,太後娘娘請您即刻進宮一趟。”
蕭妧聞言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也好,本宮也有幾日未見太後了,正好給太後請安。”
見蕭妧要離開,穎川侯夫人狠狠的松了口氣,巴不得蕭妧趕緊走。
蕭妧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從懷裡掏出一把銀色長命鎖,兩邊各系着兩個精緻的鈴铛。
颍川侯夫人眼皮又開始跳了,緊盯着那個長命鎖,叮叮當當的鈴铛聲傳入耳中,莫名的有些煩躁。
“嬷嬷,這長命鎖是本宮親自派人打造的,等本宮挂在了莘兒脖子上,立即就進宮,嬷嬷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吧。”
元嬷嬷見狀點了點頭,“無礙的,奴婢陪着太子妃一起等一會。”
蕭妧點點頭,看了眼朝慬公主,“幾日不見莘兒了,這鎖是經過開光的,需要本宮親自戴上才行。”
朝慬公主不等開口,楚白立即道,“太子妃,來日方長也不急這一時半會,不如改日……”
蕭妧下巴一擡,“去抱莘兒過來,聽聞莘兒還受了傷,本宮還沒瞧過呢。”
蕭妧就這麼赤裸裸的忽略了楚白,令楚白神色一陣尴尬,袖下拳頭緊攥,好一會才恢複正常。
清姨娘就不淡定了,一早上那孩子哭着要找朝慬公主,已經被她吩咐灌了一大碗安神湯,不到明日是醒不過來的。
“莘兒昨夜就被世子吩咐抱去了清姨娘那裡養着,說是本宮教養不好莘兒這個嫡長孫。”朝慬公主淡淡地說了一句。
颍川侯夫人面皮一緊,立即擡眸看了眼元嬷嬷,隻見元嬷嬷臉色果然有些不對勁。
朝慬公主是被趙妃一手養大,尊貴的公主,在侯府卻被質疑還不如一個妾,縱然宋太後再怎麼不待見朝慬公主,也不容任何人質疑皇家規矩。
這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其中就包括了宋太後生養的子女,可都是來自皇家。
颍川侯世子這話實在不高明。
楚白抿緊了唇看着朝慬公主,“公主身子不适,又怎麼能照顧的了莘兒,我也是為了公主着想。”
這理由實在難以服衆,就連普通家族的子嗣都是婆子和丫鬟照顧着,根本不需要朝慬公主親自上手。
元嬷嬷低着頭,沒去瞧二人神色,隻是有幾分失望,怎麼就被太子妃抓到了把柄。
朝慬公主哼了兩聲,不語。
很快就有丫鬟去了玉蘭院,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抱來了楚莘。
一見到楚莘,朝慬公主立即站起身迎了上前,還是昨日穿的衣服,小小的身子躺在丫鬟懷裡,睡得香甜。
“莘兒,莘兒醒醒。”
朝慬公主叫了好幾聲,也不見楚莘睜開眼眸,要不是楚莘還有些氣息,朝慬公主還以為楚莘這麼了呢。
“這究竟這麼回事,你對莘兒做了什麼呢!”
朝慬公主沖上前一把拽住了清姨娘的胳膊,恨不得将清姨娘生吞活剝。
清姨娘驚呼一聲,“夫君救我。”
楚白幾乎是下意識的推了一把朝慬公主,朝慬公主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後腦勺碰上了椅子,閉眼昏死過去。
“你放肆!”蕭妧臉色一變,怒瞪着楚白,“本宮和元嬷嬷還在面呢,居然就為了一個妾,推翻了公主,楚白,你好大的膽子!”
楚白愣了下,他方才明明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怎麼就撞上了椅子呢。
颍川侯夫人見狀,立即沖上前指着楚白,“還不快扶起公主!”
楚白怔了下,還沒反應過來,颍川侯夫人就是一頓拍。
蕭妧下颌一擡,“不勞煩世子了,青予,帶着公主進宮!”
紅袖從丫鬟懷裡接過楚莘,跟在蕭妧身後。
“太子妃……”颍川侯夫人隻覺得大難臨頭,想攔都攔不住,怎麼就招惹這麼個煞星呢。
蕭妧擡腳就走,元嬷嬷見狀深吸口氣,這一趟不僅白來了,還被迫做了太子妃的證人,元嬷嬷甚至懷疑,蕭妧是早就知道自己要來,就等着自己呢。
元嬷嬷擡眸看了眼身姿纖弱,卻難掩一身貴氣的蕭妧,神色有些迷茫了,不過很快又回神。
東鳴右相素來有狐狸之稱,蕭妧是右相的嫡女,又怎麼會是個差的呢。
見人離開了,颍川侯夫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夫人,太子妃進了宮肯定要去找皇上做主,到時候還不是太子妃說什麼就是什麼。”
白嬷嬷至今心有餘悸,差點就被送上了刑台,這位漂亮的太子妃,手段了得,實在不可小觑啊。
颍川侯夫人聞言立即點點頭,“說的沒錯,白兒,快準備準備,跟我一起進宮。”
楚白淡淡嗯了一聲。
“夫君。”清姨娘拽住了楚白的衣袖,哭的梨花帶雨自以為很美,可實際卻是一張豬頭臉淚流兩行,毫無美意。
“你先回去歇着,我和母親去去就來。”
楚白沒了耐性,簡單收拾一番就跟颍川侯夫人一起進了宮,眼下種種都是對颍川侯府不利。
清姨娘攥緊了拳頭,眸光倏然變的狠戾,今日受得這份屈辱,她清柔記住了!
馬車上,蕭妧和朝慬公主共乘一輛,後來又多加了一個元嬷嬷,元嬷嬷一直在盯着朝慬公主的神色,卻見一路颠簸,朝慬公主紋絲不動。
“嬷嬷,不知太後忽然召見本宮,所謂何事?”蕭妧忽然開口問道。
元嬷嬷低着頭,“回太子妃話,是太後娘娘求來一尊送子觀音,想要親手交給太子妃,想讓太子妃早日誕下皇重孫,延續太子香火。”
蕭妧淺笑,她和趙遵成婚還不到一個月,如今又是兩地分居,這個節骨眼上卻送來送子觀音,也不知宋太後怎麼想的。
蕭妧點點頭,一路上都沒再開口,直到下了馬車,蕭妧看了眼元嬷嬷。
“勞煩元嬷嬷先回了太後娘娘,本宮稍晚些過去,朝慬和莘兒還病着呢,本宮實在放心不下。”
見蕭妧這麼說,元嬷嬷也不好拒絕,隻是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裡,吞不下吐不出,實在憋屈。
“也好,老奴這就回了太後娘娘。”
随後元嬷嬷和蕭妧分道揚镳,蕭妧一擡下巴,“将公主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訴趙妃娘娘,就說公主險些丢了性命,侯府不肯放人,在議政殿鬧開了,公主正是生死攸關的時候。”
紅袖一臉不解,趙妃娘娘身子孱弱,好不容易休養了幾日,已漸漸好轉,太醫可是幾番交代,不能刺激,怎麼太子妃還要告訴趙妃娘娘呢。
“你快去快回!”
紅袖點點頭,蕭妧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紅袖直接輕車熟路的去找趙妃娘娘。
蕭妧低眉看了眼另一名小宮女,“去怡然宮報信,就照本宮方才說的做。”
小宮女點了點頭,立即退下,從另一邊繞向了怡然宮。
怡然宮和議政殿相離甚遠,出了這麼大的事,徐淑妃肯定會想辦法阻撓趙妃和西越帝見面。
紅袖是蕭妧身邊的得力宮女,蕭妧也不指望紅袖能順利到達怡然宮,隻是想試探徐淑妃。
蕭妧回眸看了眼朝慬公主,又看了眼小小身姿的楚莘,沒來由心裡抽搐了下。
“擡去太醫院!”
蕭妧改了方向,直接去了太醫院。
“太子妃,咱們不是要去議政殿嗎。”青予不解地問。
“不急,先看看傷勢再說,讓侯府先行一步吧。”
蕭妧從容一笑,先去了的侯府一定會撇清自己的責任,順便找理由抹黑朝慬公主,或者自己。
等西越帝心裡有了提前預備,再看到事實不是如此,隻會怒氣更深,畢竟朝慬公主這一身傷痕可不是假的。
青予點點頭,幾人快速去了太醫院,當蕭妧得知楚莘被人灌下一大碗安神湯時,臉色一變。
------題外話------妃在上之染瘾世子爺(完結文)
一諾千金
本文1vs1,男強女強,寵文加酸爽虐渣。
她是蘇國公府三房正兒八經的嫡女,母親威武父親寵愛,偏偏自己是個沒腦子打亂一手好牌,上趕子給人做妾,壞了名聲。
母親慘死父親丢失世子繼承資格,親戚嘲笑鄙夷,大姐是正妻處處打壓她,就連庶出的兒子也是個癡傻,讓她活活餓死。
再睜眼,蘇晗是尊貴的五姑娘,時局動蕩,偏偏她慧眼識珠榜上了大款,一路斬妖除魔,一躍成了當今最不能得罪的人,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