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這.......”何公公忙要去拿聖旨再瞧瞧,右相居高臨下斜了眼何公公。
“今日本相大喜,公公也跟着沾沾喜氣吧,來呀,給何公公準備喜酒。”
右相一聲令下,立即有人端來一盅酒,何公公對上右相那冷冽的眸子,寒從腳起直竄腦頂,張張嘴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相...相爺,皇上還在宮裡等着老奴呢,老奴還要回宮禀告呢,這喜酒.......”
何公公有股不詳的預感,右相卻道,“喝杯喜酒罷了,又耽擱不了什麼大事,公公連這點面子都不給?”
衆人一頭霧水,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看着二人在一旁僵持。
最後何公公迫于壓力,咬着牙硬是将喜酒喝了,随即道,“相爺,老奴告退。”
右相淡淡嗯了聲,轉身就去安慰衆位賓客,而何公公一上馬車就暈了不省人事。
整個喜宴氣氛有些微妙,明眼人都瞧得出何公公的異樣,而右相臉上一直挂着微笑,但渾身卻是遮掩不住的怒。
右相不發話誰也不敢擅自離席,硬着頭皮坐在喜宴上。
“相爺,這是怎麼回事?”蕭老夫人好奇地追問。
右相則笑道,“皇上體恤兒子連日辛苦,硬是讓兒子多歇息幾日,何公公特意來傳話的,母親不必擔憂。”
衆人一聽這才松了口氣,右相和皇上較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家都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要是哪一日這兩人能夠和諧共處,才奇怪呢。
右相斜了眼喜婆,喜婆立即道,“恭賀西越夫人了,夫人果真好福氣,咱們該送入洞房了。”
随着一聲高唱,右相牽着容玥的手朝着主院内走去,容玥雖隔着蓋頭,也知道今日不順利,肯定是有人針對右相府。
蕭妧微微蹙眉,那一道聖旨一直握在右相手裡,這麼多年父女,蕭妧看得出右相很生氣。
這時,青予邁步走來,湊近蕭妧耳邊低聲呢喃幾句,蕭妧聽着長眉一挑。
“還有這事?”
城内四家辦白事的一路吹吹打打,滿地紙錢,哭聲由遠及近,帶頭的幾個身穿白色大褂,扯破了嗓子痛哭流涕。
偏偏就這麼巧,四家擡着棺材在城中圍繞一圈,恰好将右相府包裹,哭聲連天。
也确實令人為難,畢竟死了人總不能不讓人辦喪事吧。
朝仁郡主聞聲嘴角彎起一抹弧度,擡眸看了眼硬撐着的蕭老夫人,“實在太掃興了,一個貴為公主一個又是臨國公主,也不知究竟是誰壓不住命,受不得這天大的福氣,還是有些人命數将至。”
杜太姨娘也跟着笑了笑,相府能碰上這種事,實在太膈應人了,不過對于杜太姨娘來說,就是大好事,這心情啊,就跟三伏天喝了冰鎮酸梅汁似的涼爽。
很快,這話就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開了。
陶芳菲聞言瞥了眼蕭老夫人,低聲道,“姨母,今兒日子挑的實在不好,鬧出這樣的事來,早知如此就該找個大師批個八字,瞧瞧兩人究竟合不合,免得鬧出這一出。”
陶老夫人也是一臉擔憂,方才筷子看着蕭老夫人,“姐姐,是不是相爺和容玥兩人真的八字不合,或者克.......”
蕭老夫人卻笑了笑,“這有什麼,人有生老病死本就正常,右相府不計較這些,更不懼外人怎麼傳。”
在衆人看來,蕭老夫人這就是強顔歡笑,府内挂着喜慶的紅綢,府外則是一片白茫茫,滿地紙錢,兩者截然相反的氣氛,實在叫人尴尬。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陣的尖叫聲,碰撞聲,以及兵器交融的聲音。
管家趕緊讓侍衛将大門關上,隔絕了外界。
“這是這麼了?”朝仁郡主忽然問,“外頭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哎,這大喜的日子實在晦氣。”
話落,衆人紛紛好奇外面發生了什麼。
蕭老夫人臉色陰沉沉的難堪,正要開口,卻被蕭妧拉住了,“祖母,外面的人如何鬧騰,咱們可不能慌了叫人看了笑話呀。”
蕭老夫人疑惑的看了眼蕭妧,隻見蕭妧調皮的眨眨眼,蕭老夫人見狀穩住了身子,臉色緩和了不少。
“這把我們關在裡面算什麼,青天白日的,哪有辦喜事的樣子啊,哎。”
朝仁郡主不斷的哎聲歎息,揉了揉額角,“這麼多人吵吵嚷嚷實在腦袋疼,老夫人,恕朝仁不能奉陪了,朝仁也不知怎麼了,今日身子既然不适,要先一步回府歇着了。”
“郡主,你沒事吧,來之前還好好的呀,怎麼會突然難受了?”
杜太姨娘忙扶着朝仁郡主,身子也跟着晃了下,捂着心口處哎呦哎呦的叫喚。
“不怪郡主身子難受,我也有些不舒服,是不是這飯菜不幹淨啊。”
蕭老夫人緊繃着臉不悅,這兩人擺明了就是故意找茬,不過就是想紅白二事沖撞上,叫人看相府的笑話罷了。
衆人一聽兩人這麼說,哪還有什麼閑心吃飯,個個猶如吃了死蒼蠅似的,舉着筷子吃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實在尴尬。
不一會,也有幾人跟着站起來跟蕭老夫人請辭,還有些已經動搖了,猶豫不決的相互觀望。
蕭妧緩緩站起身,“既然郡主和太姨娘身子嬌貴,那趕快回府歇着吧,管家,立即安排這幾位身子不适的夫人離開吧。”
朝仁郡主根本不聽蕭妧的話,扭頭就帶着丫鬟站起身走到門口,毫不客氣的對着管家道,“開門吧!”
“老夫人,門外是來自臨城的大批災民,正堵着這一條街,根本出不去啊。”
管家立即對着蕭老夫人道,滿臉的擔憂。
“臨城?”
在座的某一位大臣坐不住了,臉色大變,“臨城這兩日可是在鬧瘟疫啊,已經死了不少人了。”
話落,衆人臉色大變,緊提着心坐立不安。
抵在最門口的朝仁郡主聞聲色變,“胡說八道,臨城距京都這麼近,怎麼可能會有瘟疫,而且這麼久居然無人知曉!”
這頭剛說完話,隔着一道門那頭立即有人大喊,“是瘟疫,大家快跑啊!”
朝仁郡主腳步不自覺退後幾步,方才說話的那位大臣道,“這兩日之内臨城已經死了不下于百人了,整個臨城已經被嚴防死守,一旦被識破,百姓惶恐,到時候豈不是天下大亂?”
“就是,郡主婦人之仁能懂什麼?”
衆位大臣你一眼我一語的開始數落朝仁郡主,緻使朝仁郡主臉色漲紅,緊緊捏着拳。
蕭妧上前一步,冷聲道,“管家,給郡主開一側小門,郡主和太姨娘身子不适,可千萬别耽擱了醫治才是。”
朝仁郡主扭頭狠狠的瞪着蕭妧,目光冷冽如刀,似要将蕭妧撕碎,蕭妧半點不懼,反而坦蕩的迎了上前。
杜太姨娘拽了拽朝仁郡主,低聲去勸道,“郡主,外頭瘟疫橫行,一旦出去沾染上了,可不是鬧着玩的。”
朝仁郡主豈會不知道瘟疫害死人呢,隻不過有些台階沒法下,尤其蕭妧和蕭老夫人嘲諷的眼神,赤裸裸的鄙夷,令她渾身不自在。
而那些原本搖擺不定和站起身向蕭老夫人請辭的衆人,立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穩如泰山,低着頭漲紅着臉生怕被攆走了似的。
外頭瘟疫還沒确定,一旦沾染後果不堪設想,傻子才會出去呢。
頓時隻有門口的兩人有些尴尬地站着,退也不是進也不是,隻能相互瞪眼,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蕭老夫人啪的聲放下了筷子,斜了眼朝仁郡主,“郡主玉體金貴,相府可不敢耽擱了,管家,開門吧,讓郡主出
“老夫人!”朝仁郡主鐵青着臉,這個婦人還真是惡毒,明知外面有危險還敢讓她出去,擺明了就是讓她去送死。
可厚着臉皮要留下的話,朝仁郡主也說不出口,隻能站在一旁受盡異樣的目光。
那一刻,朝仁郡主恨不得開門就離開,但話到嘴邊硬是咽了回去,比起生命安危,她甯可被人奚落,隻不過事發突然罷了,朝仁郡主不斷的安慰自己。
蕭老夫人挑眉,“說來也奇怪,這麼多年來東鳴也未發生過瘟疫,怎麼就這麼巧了,這兩日臨城就發現了瘟疫。”
說着,蕭老夫人的目光從朝仁郡主身上掠過,隐含着懷疑的神色,“郡主三日前回京,似乎還逗留了臨城一夜吧。”
朝仁郡主聞言一顆心猛提起,看着蕭老夫人道,“老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不過是巧合罷了,我們一路趕往京都可都是好好的,沒有半點不适。”
蕭老夫人冷笑,“這喜宴上這麼多人吃了飯菜,沒有一個不适的,反倒是你們婆媳兩身子不舒服,莫非......”
“啪!”
“啊!”
蕭老夫人欲言又止還未說完呢,和杜太姨娘以及朝仁郡主鄰座的夫人臉色大變,紛紛站起身不住的往後退。
“老夫人,一定要将兩人送出相府,免得這一院子的人都染上瘟疫,這實在是防不勝防啊。”
一名夫人說完,立即有不少人跟着附和。
朝仁郡主和杜太姨娘見狀,臉色難看至極,沒想到剛才讓蕭家難堪的話,倒成了一把利刃,矛頭對準了自己。
杜太姨娘立即道,“我們才沒有得瘟疫呢,别胡說!”
“有沒有得誰知道,甯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這下,兩人都成了讨伐對象,被衆人逼迫至拐角。
蕭老夫人冷聲道,“開門,送她們出去!”
“老夫人,你好狠的心啊,外面這麼危險,你卻讓我們出去送死。”
朝仁郡主氣的臉色發白,還未說話,隻見有一名夫人氣惱之極,抓起手中的茶盞就朝着朝仁郡主扔去。
朝仁郡主猝不及防被砸了個正着,身上都是茶水漬,衆人見狀紛紛效仿。
“啊!”朝仁郡主捂着腦袋亂竄,腳下滿地是碎片,杜太姨娘被人砸了個正着,額角還流着皿迹,腦袋嗡嗡作響,顧不得許多隻能抱頭躲避。
“快出去!”
“出去!”
在場的有幾個不怕死的,隻要有嫌疑,就一定要杜絕。
管家一打開門朝仁郡主和杜太姨娘就被推出府,管家一擺手,“快關上!”
朝仁郡主和杜太姨娘被攆出來了,大街上滿是狼藉,兩人更是發鬓也歪了,衣衫挂着茶葉或者菜葉,十分的狼狽。
“怎麼辦......”杜太姨娘整個人都吓傻了,兩條腿忍不住發軟。
朝仁郡主深吸口氣,語氣發顫,緊緊拽着丫鬟的手臂,“快離開這裡,快回府!”
不遠處一輛馬車上,一名絕色男子挑起簾子瞥了眼朝仁郡主幾人,“把人抓住了,關起來隔離!”
“是!”趙七點點頭,帶着侍衛就朝着目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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