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聞言立即照做不誤,幫着蕭妧一起,将屋子的瓶瓶罐罐砸了個稀巴爛。
臨了,蕭妧使勁的在大腿掐了一把,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小嘴一撅。
“嗚嗚!好痛。”
蕭妧到抽口涼氣,對着鏡子看了眼自己,可憐兮兮的。
紅袖機靈着将蕭妧護在身後,等右相一進門,看見的就是這一副主仆相擁哭泣的畫面,臉色頓時陰沉了。
身後還有連寂夜,眼皮忽然跳了跳。
“父親!”蕭妧紅着眼,小嘴一癟,眼淚說來就來,一見連寂夜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還來做什麼?我是甯死不會嫁給你的。父親,小九不嫁,三殿下非逼着女兒,小九甯死!”
右相臉色陰沉着,斜了眼連寂夜,“三皇子是如何找到這裡的,還有這屋子裡,是怎麼回事?”
連寂夜背脊一涼,有些氣憤蕭妧還真能裝,“哼,右相可别被蕭姑娘騙了,本殿方才來時,蕭姑娘可是光明正大私會情郎呢,本殿來,不過是要找蕭姑娘問一些私事。”
“來人啊,給本殿搜,務必要把人給本殿找出來!”
找出了人,看蕭妧如何解釋,連寂夜非要讓蕭妧顔面掃地!
右相冷哼一聲,“三皇子,這裡是小女的别院,三皇子和小女并無瓜葛,為何屢屢糾纏小女不放?她今日是第一天來,這院子是本相送給她的,卻被三皇子污蔑……”
連寂夜氣急,“有沒有一搜就知道了,本殿已經包圍了别院,逃不出這座院子,若是沒有本殿親自向父皇請罪。”
右相挑眉不語。
“父親,院子裡這麼多人在,三殿下卻污蔑小九,今日若不嚴查,日後小九也沒臉出去見人了。”
蕭妧信誓旦旦,卻是不怕,憑着趙遵的本事,一定早就出去了。
右相沉默了一會,點點頭。
連寂夜得意的一擺手,“查吧,不能放過每一個角落,都給本殿查的清清楚楚!”
“是!”
右相的目光環視一圈,神色微閃,緊抿着唇不松。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連寂夜瞧着侍衛一個個回來,心底倏然一沉。
“人呢?”
“回殿下,裡裡外外都搜遍了,沒有半個人影。”侍衛道。
連寂夜臉色一變,“怎麼可能?”
蕭妧大大的松了口氣,擡眸瞧着連寂夜的目光,盡是挑釁,連寂夜氣的兇口上下不停起伏。
“不可能,本殿明明看見了有人,一定是被藏起來了。”
連寂夜将整個别院包圍,想出去簡直插翅難逃,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沒了。
“找!”
連寂夜帶頭開始搜尋,花叢裡,廚房裡,凡是能找的地方,全部都搜尋了一遍。
牡丹花被糟踐了不少,蕭妧一股子莫名的怒火。
“都别踩壞了我的花,是不是瞎啊,花叢裡能躲人嗎?”
蕭妧是氣急了,那些侍衛才注意腳下,有些花枝已經踩進泥裡,蕭妧又氣又怒。
又搜尋一圈,還是半點影子沒找到,連寂夜的臉色就跟吃了死蒼蠅似的難看。
“父親,女兒的牡丹苑無端被三殿下糟踐,若是有氣沖着我撒氣就是了,嗚嗚,父親……”
蕭妧小嘴一癟,眼淚汪汪的看着右相。
連寂夜瞧了眼地上的花枝,眼皮一跳,誰不知蕭家九姑娘,愛牡成癡。
右相眯着眸斜了眼連寂夜,“殿下,走一趟吧。”
連寂夜嗓子一緊,忽然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右相,這其中必有誤會。”
右相卻擺擺手,“殿下言出必行,一切交由皇上定奪吧,小九,把這裡收拾收拾,回頭父親給你一批侍衛,若再有人擅闖,打死不論,出了事有父親給你撐着。”
蕭妧一聽,差點沒忍住笑,“是,小九多謝父親。”
連寂夜額上青筋暴跳,臉色難看至極。
“走吧!”
右相率先走了出去,連寂夜無法,隻好跟上了右相的腳步,一路解釋。
見人一走,蕭妧眼淚一擦,捂着肚子差點笑出來,隻不過一見那些凋殘的花兒時,笑又僵住了。
“快去瞧瞧,這些牡丹還能不能救活,該死的非把我的花踩斷了,哼,活該受罰!”
蕭妧心疼壞了,一朵朵雍容華貴的牡丹,沾染着泥土,掉了不少花瓣,有些突兀。
皇宮
不必右相提,連寂夜主動交代了,态度誠懇,大皇子聞訊也匆匆趕來。
皇上怒不可遏,一拍桌子,“老三,你放肆!近段時間一而再的惹是生非,看來真的是朕太縱容你了。”
連寂夜跪在大殿上立馬磕頭求饒,“求父皇饒恕,兒臣知錯。”
連寂銘了解了事情原委,抿着唇站在一旁,始終沒開口。
“皇上,三殿下心智尚未成熟,從小養尊處優,不知貧苦,臣以為三殿下缺少一個曆練的機會。”
右相忽然道。
連寂夜眼皮跳了的厲害,右相的意思,竟是要打發他去曆練,他可是皇子。
連寂夜頓時就着急了,看向了皇上又看向了連寂銘。
連寂銘沉默,錯開了連寂夜的祈求,這次确實是連寂夜太沖動了,得罪了右相,絕對沒好果子吃,尤其還不占理。
右相抓住機會,肯定不會輕饒了連寂夜,他若開口,說不定這怒火還會撒到自己身上。
果然,皇上看了眼右相,“右相說得有理,是時候改改他不知分寸的性子,右相認為何處最穩妥?”
連寂夜聞言,心裡咯噔一下,有一股不好的預感,瞄了眼右相。
右相故作沉思,從嘴裡吐出兩個字,“滄州。”
滄州地處偏僻,氣候寒冷,晝夜溫差大,是封地中最差的一塊了,連寂夜若去了滄州,治理不好右相不會讓他回京都,治理好了,日後滄州八成會成為連寂夜的封地。
連寂夜氣的鼻子都歪了,“右相,本殿是皇子怎麼能去那麼遠!”
擺明了就是折磨自己!
“皇子如何?身為皇子難道不應該替百姓分憂?三殿下是去曆練,不是去享福!”
右相沒好氣的道,噎的連寂夜半響說不出話來,耍嘴皮子從來就沒人赢過右相,當然,除了蕭老夫人外。
“父皇,兒臣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