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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喜聞樂見

極品驸馬 蕭玄武x 3994 2024-01-31 01:14

  薛紹收斂心神坐下來整理教案,過了約有半個時辰,薛楚玉到了門口拜言道:“将軍,裴公讓你去院門外見他。”

  “進來說話。”薛紹放下筆,有點好奇的道,“裴公怎麼不進院來呢?”

  薛楚玉走了進來,答道:“裴公是與華陽夫人一同來的。夫人不便入院,因此有請将軍到院外說話。”

  華陽夫人即是庫狄氏的封号。她居然來了,莫非有事?

  薛紹來到講武院門口,看到裴行儉夫婦都站在那裡。

  庫狄氏今日穿上了二品外命婦的朝服,一身打扮比那日在家中看到她時更加珠光寶氣、鮮豔奪目。

  看她滿面春風,想必今日還是有什麼好事發生了。

  原本以裴行儉和華陽夫人的身份,真要進來羽林衛軍士必然不敢阻攔。可是裴行儉自己是帶兵的人,絕對沒有自亂軍法的道理,于是夫妻二人都很自覺的站在了院門口等着。

  把守大門的羽林衛軍士,對裴行儉夫婦是肅然起敬。

  薛紹可就不會像裴行儉這麼“自覺”了,他走到門口對羽林衛軍士說“我得出去與裴公伉俪叙話”,羽林衛軍士二話不說“薛将軍請”!

  哪裡還能真把這些當官兒的當囚犯來關呢?

  薛紹走到了院門外與裴行儉夫婦見禮,邀他們二人就近在花園的涼亭中坐了下來。

  “天後盛情,于後宮設宴款待我夫妻二人。”裴行儉笑容可掬的道,“宴罷之後拙荊非要跑到講武院來看看承譽,老夫拗她不過,隻好将她帶來了。”

  薛紹看出來了,裴行儉隻要在他夫人身邊,一張老臉總是笑眯眯的。他還真是很愛他這個火辣辣的少妻庫狄氏。

  庫狄氏笑道:“夫君總要數落為妻。分明是天後命我前來與公子傳話的,怎的就變成為妻無理取鬧了?”

  “好好好,你現在已經是身負職事的尚宮局六品司言了。”裴行儉笑呵呵的道,“你趕緊說你的公務吧!”

  薛紹一聽到“司言”二字就不由得略微一怔,這不是上官婉兒曾經擔任的官職麼?她當了不到三天,現在倒讓庫狄氏取而代之了。

  “承蒙公子點撥,我現在已是做了宮中女官,官拜六品司言。”庫狄氏對薛紹拱手一拜,說道,“我今日此來,也是專程為了答謝公子。”

  薛紹回了一禮,笑道:“夫人這話真是無從說起。官是天後封的,與我何幹哪!”

  庫狄氏飛了裴行儉一個白眼,“若非公子動之以理曉之以情的勸服了我家夫君,奴家豈有今日?”

  裴行儉苦笑,笑而不語。

  薛紹也笑了一笑,“夫人方才說,天後有言語轉達?”

  “是的。”庫狄氏說道:“天後娘娘命我轉達兩句話給公子。其一,公子與太平公主殿下的婚事,基本已經定下來了。媒人李梁公、你兄長薛君侯還有宗正寺的一些人,正在緊鑼密鼓的執行各項婚前事儀。稍待兩日朝廷就會正式下達诏令,将婚事公之于朝野。”

  “嗯,好。”預料之中的事情,薛紹隻是點了點頭。

  “第二件事情……”庫狄氏眨了眨眼睛,神色頗為機警的四下環顧了幾眼,低聲說道:“天後說了,講武院的人也不能整日關在玄武殿裡,要多出去活動。既然名為‘講武’就該有名有實,不能僅為治學。公子身為主事,應該組織學員們勤練武藝強身健體,諸如騎馬、射箭這些技能,還是要教上一教、練上一練的。就算是那些文職出身的書令使,有朝一日他們也要随軍出征,若無一副強健的體魄,如何能夠吃得消呢?”

  “天後所言即是,我即刻就會安排下去的。”薛紹點了點頭,心想武則天這話用意不凡。她是想讓我帶着講武院的人,到北衙校場多去晃蕩晃蕩。

  她刻意把講武院設在離北衙很近的玄武殿,還不就是沖着針對北衙去的?既然來了,講武院就沒理由真的隻是閉門造車、悶頭授學。

  終究,講武院還是要以武事為先。

  去北衙校場騎騎馬、射射箭,名為強身健體更深層的用意是讓講武院的人多去抛頭露面,增加公衆爆光率,至少也要在羽林軍與千騎那裡混個眼熟。為他日的後續動作,打下一些鋪墊――否則到時候真要讓講武院操辦什麼大事,别人還不知道這群人從哪裡冒出來的,如何能夠辦成事情呢?

  薛紹心中直歎,武則天做什麼事情都是環環相扣思慮周全,她這腦子也真的是太好使了!

  “還有一件小事也是公子的私事,天後讓我提醒公子一句。”庫狄氏說道。

  “什麼事?”

  庫狄氏說道:“天後娘娘讓我提醒公子,公子忙歸忙,燒尾宴還是得要抽空辦一下的。”

  薛紹連拍了兩下額頭苦笑不疊的道:“瞧我這一忙,竟把這件事情都給忘了。對,是得辦了。一些請貼也該發出去了――裴公,夫人,屆時還請二位大駕光臨啊!”

  “放心,老夫一定會去的。”裴行儉笑眯眯的道,“老夫,還真是有點一想念妖兒姑娘了。”

  “奴家也必當親至。”庫狄氏笑吟吟的道:“我還要把三個孩兒都帶了去,和妖兒姑娘認識認識。”

  裴行儉老大不樂意的“啧”了一聲,“你這婦人,燒尾宴又不是家宴,帶一群孩子過去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庫狄氏撇了撇嘴兒,“就數夫君規矩多,人家薛公子都未嘗說個不字!”

  裴行儉老臉一闆,“薛公子是不好損你顔面,你須得自省!”

  薛紹呵呵直笑,“無妨,無妨,就将三位小公子一并帶去好了。燒尾宴也就是個宴會嘛,無非就是圖個熱鬧。多幾個孩子反倒是更加喜氣!”

  “哼,多事婦人!”裴行儉氣乎乎的道。

  “哼,倔強男人!”庫狄氏也當仁不讓。

  薛紹悶頭好笑,要是外人看到裴行儉跟他夫人鬥氣的這副樣子,定然大跌眼鏡――堂堂的儒将之雄、三軍統帥,怎的還一副孩子氣的樣子呢?

  看來有句俗話說得沒錯,男人也好女人也罷,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都容易變成孩子,無關年齡。

  另外有件事情薛紹分明感覺到了,裴氏夫婦是真沒把他當外人了。否則這樣的姿态是肯定不會讓他看到的。

  “哎呀,奴家差點忘記了!”庫狄氏驚呼了一聲連忙将一個包袱遞上來,說道:“薛公子,奴家替你做了件袍衫,行事匆忙手藝也不好,公子千萬不要嫌棄一定要收下啊!”

  裴行儉就在一旁冷笑,“難得你會謙虛一回說上一句大實話。薛公子,反正我是從來不敢穿她做的衣服出門。”

  “有本事你也不要進我的門了!”庫狄氏沒好氣的喝斥道。

  裴行儉又是苦笑,而且笑而不語。

  薛紹赧然失笑的收下了包袱,拱手拜道:“夫人一番美意,薛紹隻能是拜謝愧領了!”

  “收下就好!”庫狄氏美滋滋的點頭笑道:“話就這些,事兒也就這些,該說的說了該辦的辦了,奴家也該去侍制院做事了。夫君、公子,告辭!”

  說完庫狄氏就走了,風風火火。

  裴行儉拍着膝蓋搖頭直歎,“我這内子,當真是個另類!”

  薛紹笑道:“依我看您二位是完全互補,夫人恰與裴公相配啊!”

  “罷了、罷了,不說她了!”裴行儉笑着直擺手,說道:“老夫也有一些事情,要同你講。”

  “裴公請講。”

  裴行儉正了正臉色,低聲說道:“天後有意針對北衙,在這件事情上,你須得十分謹慎。”

  “是,我知道。”薛紹點了點頭,北衙那是皇帝李治的忠實部曲,天後自己都不敢輕易觸雷,我又怎會發傻亂來?

  裴行儉說道:“老夫有八字個送你,注意分寸、點到即止。”

  “好,我記下了。”

  裴行儉再道:“另有一件事情,你須得加緊辦了。”

  “什麼事?”

  “再編寫一套,适用于斥侯的藍田秘碼。”裴行儉說道,“這一套密碼隻能是斥候與主帥才能懂,不能與行軍管記與書令使用的秘密相同。很多時候,軍令與機密都是通過斥侯口頭來傳遞的。那日在曲江邊我見你與妖兒用敲擊之法傳遞字符,這樣的方式很是适合斥候。所以,老夫希望你能抽些時間出來,專門在這方面下一點功夫。”

  “沒問題!”薛紹一口答應了下來。

  其實不用裴行儉來說,這件事情他早就提前有所準備。現在的藍田秘碼字符極多,是為了适應傳遞複雜的軍情。斥侯用的密語相對肯定要簡單一些,包括一些以往在特種部隊用過的“手語”和各種江湖“行話”,都可以靈活變通以後教給斥侯。

  “能者多勞,你最近定然很忙。你須得抓緊時間,該辦的事情一件别落下,同時也要注意身體别累垮了。”裴行儉說道:“能讓人代勞的别自己一個人全扛着。要想做好事情,關鍵還是要用好人。”

  薛紹點頭,“好,我記住了。”

  “好,老夫就不耽誤你時間了,先走一步。”裴行儉站了起來,笑眯眯的道,“等着去你家吃燒尾宴!”

  薛紹呵呵直笑,“好!薛紹恭候裴公與尊夫人的大駕光臨!”

  裴行儉走了。

  薛紹往講武院走,一路上忍不住搖了三次頭,事真多!真要會七十二變就好了,變出無數分身去幫我把事兒全給辦了,我自己躺着睡大覺。

  下午上完了課,薛紹吃了飯洗過澡就回了房裡歇息。

  别說,還真有一點累。精神的透支遠比體力的消耗,更難彌補。

  推開窗忘掉看向秋瑟院,上官婉兒亭亭玉立的站在楊柳樹下,手裡捧着一本書。

  薛紹微然一笑,這一天下來最為輕松與愉悅的時光,莫過于現在了。

  片刻後,上官婉兒依舊翩然而去,留給薛紹一個暇想的背影。

  這輕松與愉悅,未免太過短暫。

  薛紹心裡突然生出一個念頭,要不今晚再變一次飛賊,去秋瑟院裡看一看上官婉兒了?

  馬上他腦海裡又冒出一個詭異且邪惡的念頭,後宮裡這麼多漂亮的寂寞的美媚,我是不是應該發揚雷鋒精神客串一下采花大盜呢?

  想必,那些美媚們會是相當的喜聞樂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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