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解決
蘇芸一路上在思索着這件事如何解決?
到底還是要看她那個六叔傷的如何才行。
一行人去了六老爺的院子,大門處,大夫人和三夫人也下了馬車,見府内的氣氛有些怪異,便給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就在她們要到老夫人的院子時,兩個丫鬟回到了各自主子身邊低語了幾句。
大夫人和三夫人對視眼,眼裡的笑意竟然如此一緻。
勉強壓下翹起的嘴角,進了老夫人的院子,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點了點頭“你們為何回來的如此早?這才是了午宴就回來了。”
大夫人簡單的将清山候府發生的事說了下,老夫人還是有智商正常的時候,聽了講述便啧啧感慨道“這歸德伯府的小姐真是夠狠呀!不過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大夫人也皺眉道“可不是,正個侯府就沒有一個庶出的參加宴會,三皇子雖然這麼說,可事實上誰不知道那人是她,要說前程,這三皇子府也算是不錯了,她這行事,我們是看不懂。”
屋裡的婆媳幾人都是搖頭想不通。
蘇珍心不在焉的“會不會是她不想做妾呢?”
大夫人搖頭“即便是有這個可能,那她這麼做以後的名聲在這京城也壞了,還有誰敢娶她?”
屋裡沉默了片刻,還是三夫人忍不住道“母親,我和大嫂回來的時候聽說六叔他?”
老夫人嘴角忍不往上翹起,眼裡都是笑意,嘴上卻歎氣道“唉!都是六丫頭院裡的丫鬟不懂事,這才害的老六,如今也不知到底如何。”
而蘇芸此時已經到了六叔的院内,進到正屋,蘇老爺子面色陰沉的坐在上首,一旁是蘇大老爺和蘇二老爺,連蘇三老爺都來了。
蘇二渣見到來的是蘇芸,怒火蹭蹭的往上冒,噌的一聲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指着蘇芸的鼻子就開罵“逆女!你這個逆女!你來做什麼?你看看你六叔被你害的!你還有臉來?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逆女?從你回來這家裡就不消停!你說!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蘇老爺子這次倒是沒有阻止蘇二渣的發飙,面色沉沉的看着蘇芸,見蘇芸身後就帶着兩個丫頭,眯了眯眼。
蘇大老爺坐在蘇二渣的上首,等蘇二渣罵完才道“二弟!這件事也不能怪六丫頭,畢竟當時六丫頭不在府裡,這件事她也不知道,若是她知道定會嚴懲那犯事的丫頭和那頭畜生的,是吧六丫頭。”
蘇芸挑眉不解的道“大伯這前兩句說的在理,畢竟當時我不在府裡,可後面兩句恕侄女不敢苟同,不知我的丫頭範了什麼事?”
“你還說?你還好意思問?難道你不知道?”
蘇芸看了看一臉憤怒的蘇二渣繼續道“請問事發地點可是在我雲歸院附近?”
“當然!就在你院子附近!”
“那為何會在我的院子附近?六叔明知我不在院子,為何要去我的院子附近?難道是去看風景?”
“豈有此理!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你六叔要去哪裡就去哪裡,你的院子附近就去不得了?”
哎呀!她是不是激發了蘇二渣的智商潛力,竟然還知道反問了?
“我的院子自然不是去不得!”
“那不就結了,你院子裡的丫頭不規矩,你還想包庇不成?”
蘇芸瑤瑤頭,歎了口氣,複又看着上首坐着的蘇老爺子道“祖父,到底是我院子的丫鬟不規矩,還是六叔不規矩,我就不追究了,隻是,”
“隻是什麼?”
蘇老爺子虎目微微眯起看着蘇芸問
蘇芸也不懼,看着蘇老爺子道“隻是傷六叔的是小白,這就有些麻煩。”
“一個畜生有什麼麻煩?直接打殺了就是,别是你不舍得吧?”
蘇二渣及時搶話,蘇芸真想翻個白眼,這貨是當爹的嗎?
蘇芸轉頭看着便宜爹露出一口小白牙,然後道“小白是七皇子身邊的黑狼所生,那黑狼救過我和七皇子的命,還是兩次,如今黑狼被皇上帶在身邊養着,上次進宮皇上還說要看看小白,看看為何通身黝黑的黑狼為何能生出一頭通體雪白的白狼呢!”
她這話一出,屋裡的氣氛一凝,蘇二渣也蹦跶不起來了,咽了口口水勉強道“那,那又如何,它傷了老六是事實,大不了不動它,可,可你院子裡的那個丫鬟必須要嚴懲!”
蘇二渣聰明的豆腐腦立刻想到了轉移注意力,大不了将所有責任都推倒那丫鬟身上。
蘇芸再次歎氣“按理說也不是不可以,可那丫鬟被我授予了八品女官的職務,六叔卻是白身,而且事發還是在我們院子附近,那丫鬟也是正常的查看院子周圍,誰知卻出了這樣的事,如今還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呢!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招給她看診的大夫來詢問,她頭部受傷,淤皿阻塞,怕是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蘇二渣一哽!
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那還怎麼嚴懲?
頓時有些氣急敗壞,“那你說!你說要這麼辦吧!”
蘇芸看了看在場的人,然後才道“不知六叔傷的如何?要不六叔這次受傷要用什麼藥材都有我出如何?”
“不如何!”
蘇二渣氣的回了一句就坐了回去。
大伯也道“六丫頭,我們蘇家這點藥錢還是出的起的!怎麼了能讓你一個小輩來出錢。”
蘇芸看了看這個大伯,忽然一笑道“大伯不說我還忘了,我在江南東路還有些我娘給的嫁妝鋪子,應該有好幾間吧,如今是大伯母幫着打理,不如就将那些鋪子給六叔,算是我的補償如何?”
屋裡的人聽了一愣,尤其是蘇老爺子,衡量了下,覺得這個提議很是不錯,老六畢竟是他的老來子,如今又受了重傷,而造成這一切的是個他不能動的畜生。
如果有六丫頭母親的那些個鋪子,那以後老六就是躺着花也花不完,不過他也不是好糊弄的,沉思了片刻道“六丫頭,那些是你母親留下的嫁妝,你當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