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真心投降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作為整支艦隊目前最高的指揮官,當白衣人宣布投降的時候,立刻就赢得了所有人的歡呼和擁戴――至于那些反對的,要麼早就死在了支持者的亂刀之下,要麼就被抓了起來,而僅剩的那些首領也都還在昏迷之中,在不知不覺中就被白衣人給賣了一個幹幹淨淨,真是冤枉的要死。
當然,如果他們這時候清醒的話,那就是另外一種局面了,絕對是不死不休,但最後的結果肯定是他們死,所以說白衣人的選擇才是最正确的――雖然他們還是要死也就是了。
“定縣伯,你們真的要投降啊?”作為目前椰港的最高長官,關文海理所應當的接受了白衣人遞過來的指揮刀,但一直到指揮刀落到自己的手中,他都還感覺這一切都非常的荒謬,恍如夢中――剛才不還打的那麼激烈的嗎?怎麼緊接下來就投降了呢?更讓他意外的是,他沒有想到攻擊椰港的人中居然有出自皇族的,而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接受了一個皇族的投降。
白衣人,也就是定縣伯,他的名字原本叫做李文瀚,從這個名字就能看得出來他距離李世民這一支究竟有多遠,這個名字簡直太low了,毫無一點皇族的氣概,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一個路人呢,最多也就是一個有文化的路人。
“我都到了這一步了,你還懷疑嗎?”李文瀚苦笑道:“你放心吧,這一次我是真的投降,其實對于攻略椰港的事情,我一直都是持反對态度的,畢竟說起來都是我大唐的江山,何必打來打去的呢?這不是讓我們陷入内讧嗎?甚至在剛開始但是時候我都不知道這件事,其實我是被李綜騙來的,他是皇家商團的大掌櫃,要帶我出任務,我自然不好拒絕,等上船之後才知道了他的目的,但已經晚了,那時候他要拉我上船,我怕拒絕之後他會對我下殺手,隻能答應他……但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否則也不會在所有首領都重傷昏迷之後,就第一時間投降了……”
話說到最後,李文瀚還是不可避免的開始為自己辯解起來,畢竟這世上沒有人會希望自己死去,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都會付出百分之一萬的努力去争取的。何況李文瀚說的還算是有一點道理,他的确不是最初的計劃制定者,他其實是後來被李綜,也就是青衣人拉上船的,從這方面來說的确不算是錯誤――唯一隐瞞的就是他并不是純粹被逼迫的,而是被青衣人李綜用封國引誘的,他受不了這個誘惑,才最終上了李綜的船。
然而他這話說的太晚了,如果這話在沒有攻打椰港之前說出來的話,不但會赢得李貞的相信,更是可以因此立下大功,将他的爵位再往上升個一級也是沒問題的。
可惜他這話卻是在投降之後才說的,莫說是李貞了,就連關文海都是不信的――你擅自攻打椰港,罪同謀反,那時候你怎麼不說你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呢?現在眼見時機不對就投降了,卻說這樣的話,真當我們是傻子嗎?
“呵呵,定縣伯不用擔心,您這話下官會轉達給太子殿下的……來人啊,定縣伯千裡迢迢而來,一路上定然非常勞累,你們帶定縣伯下去好好的休息休息……定縣伯,下官這邊還有事情,您先下去好好休息,有什麼需求就和他們說,下官這裡就不打擾了。”關文海呵呵笑道,非常熟稔的将話題轉移了開來――這樣的話茬他是死活都不會接的,李文瀚是皇族,而事關皇族的事情最好交給皇族來處理,他一個外臣卻是不好插手,現在他也隻能将李文瀚帶下去,好生照料,一切都等李貞回來之後再說吧。
“好吧,那就有勞關大人了。”李文瀚有些那失望的說道,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太過特殊,區區關文海一個都護府的副都護,還沒有資格參與皇族的事情,就連所謂的傳話估計都是敷衍自己的。
“都護大人,這些人要怎麼處理?”剛送走李文瀚,就有關文海的心腹帶着一隊擔架走了過來問道,這批擔架足足有十幾個,每一個上面都躺着一個昏迷重傷的人――正是剛才被水雷間接炸傷的那群頭領們,說起來也是椰港的運氣,在水雷爆炸的時候,他們剛好因為戰敗逃竄,因而聚集在一起開會商量接下來的行動,結果他們乘坐的船就觸雷了,除了李文瀚之外,所有人都要麼被炸死要麼被炸重傷,沒有一個出來能主事的。
唯一清醒的李文瀚還是偏向椰港這一邊的,于是這些正在昏迷的人就這麼在不知不覺之中,被李文瀚給活活坑死。
“廢話,當然是要好生照顧了。”關文海沒好氣道:“這些可都是最主要的囚犯,每一個身上都有無數的秘密。這樣,你們立刻派人去城内将最好的大夫給我請來,争取将他們全部都救回來――這些人多活着一個,我們的功勞就大一分,明白嗎?”
“是,屬下明白了。”心腹也不是傻子,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節,連連點頭應道:“屬下一定将他們當我爹一樣伺候,争取将所有人都救活,保證讓大人您在太子面前立下一個大大的功勞。”
“明白就好,趕緊去吧。”關文海沒好氣的開始趕人,這話你心裡明白就好了,何必要說出來呢?沒看到旁邊都還有别人呢嗎?
“是。”心腹可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得了命令之後連忙退去,尋找大夫治傷去了。
“我的天,居然就這麼投降了?”一直到事情結束,司馬錯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既然早知道要投降,那早點幹嘛去了?何必和我們打那麼久呢?直接舉白旗不就完了嗎?”
“你就别說風涼話了,話說那邊的清苦怎麼樣了?”兩股敵人有一股已經投降,這讓關文海感覺松了一口氣,但一想到還有另一股更加難纏的敵人,他就不敢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