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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 ‘撕拉’(二合一)

大唐南皇 趙奔三 4464 2024-01-31 01:14

  第一百八十七章‘撕拉’(二合一)

  “行了,不逗你了。”看三人生無可戀的樣子,李貞揮揮手:“實話和你說吧,本宮既然帶你們上來了,自然是有帶你們的理由的,不然你以為為何本宮别人不選,隻選擇你們四個最優秀的人呢?”

  “這……屬下不知。”

  “本宮這麼做,當然是有理由的。”李貞高深莫測道,他這一次準備去作一次大死,當然不能現在就告訴他們,不然裴行儉絕對會不顧自己太子的身份,将自己捆起來押回越州的。

  “難道殿下是想……”裴行儉心中一喜,莫非李貞是準備搞什麼大動作?如果這樣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立下大功啊。

  胡歌這喜悅并沒有持續多久,隻是片刻,他心中就又是一緊――如果殿下真的要搞什麼大動作,那定然是十分危險的,若是殿下因此吃了虧或者受了傷,那自己不得被皇帝陛下活剝了啊?

  “殿下不可。”想通此中關節的裴行儉立刻道:“殿下不是說好了的嗎?這一次出海隻是随便轉轉,殿下可不能以身犯險啊。”

  雖然很想跟着李貞立功,但是和立功相比起來,還是李貞的安全更重要,功勞什麼時候都可以立,但是如果李貞出事了,那麼暴怒的李世民發起狂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有一點――自己四人以及這整支船隊的人,都一個都别想活了,甚至可能連一個全屍都留不下。

  “放心放心,不會有危險的。”李貞不在意的擺擺手,但是真正心中想的什麼,裴行儉就不知道了,但是光憑他的語氣,裴行儉就覺得一陣心驚膽跳,總覺得接下來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走吧,随本宮去皇帝号上好好看看,順便商量一些事情。”裴行儉沉默不言,李貞也沒有在意,隻是拍拍他的肩膀。

  “是。”裴行儉無奈,也隻好跟着李貞離開了甯遠号。

  此時船隊已經出海,因為伯努利效應(在兩條距離很近并行的船之間,水的流速會因船型的原因而加快。流體力學的原理,流速快的流體(水或空氣)對于垂直方向的壓力會減小。由于這個原因,水對于兩艘船外側的壓力不變的情況下,相鄰的内側的壓力變小,導緻兩船向一起靠攏,最終相撞。)的緣故,各船之間相距一般都在五百米以上。

  不過總體布局還是五條縱海級在外圍負責警戒,三艘甯遠級呈三角狀将皇帝号嚴嚴實實的圍攏在中間,保證不會留一點死角,敵人要是想刺殺李貞,就必須突破外圍五艘戰艦的防禦以及中層三艘商船上幾千名将士的圍追堵截,最後才能上到皇帝号上,然後還要殺穿李貞身邊無數的高手護衛,這樣才有一絲接近李貞的可能――但也隻是一點可能而已,因為到了這種程度,李貞不可能不逃走的。

  盡管各船中間相距離很遠,但是這并沒有難倒李貞。

  雖然大船隻帶了九艘,但是這并不是說李貞隻帶了這麼點船――要知道無論是多麼強大的船隊,都少不了救生艇和聯絡停艇的。

  在救生艇的幫助下,李貞順利的來到了皇帝号上。

  剛剛上船,李貞還沒有站穩,程處亮就興奮的迎了上來:“殿下,這皇帝号可真是一條好船啊,我剛才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這船完全可以當做戰艦使用,将它造成商船實在是太可惜了。”

  “有什麼可惜的?你就沒有注意到嗎?”一直以來都以沉默寡言著稱的羅哲反問道,李貞注意到了,雖然他的語氣還算平平緩,但是從他那閃爍的目光就能說明他此時的内心絕對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平靜。

  “這船在加工上還留有餘地,尤其是甲闆上,完全可以再往上面加裝一層甲闆,而且這船的舷窗未免太多了一點,分明就是在為大炮留的,也就是說這艘船在特定的時候,完全可以改裝成戰艦的。”

  “就你知道的多,我就不知道嗎?”程處亮白了他一眼,繼續激動的對李貞說道:“殿下,屬下已經決定了,我一定要成為海軍,座艦就要這個皇帝級的,反正我在陸軍中也沒有什麼展示身手的機會,與其如此,還不如讓我開一艘戰艦,在海上稱雄呢。殿下您一定要答應我,讓我調入海軍吧。”

  “你确定?”

  李貞輕輕一笑,他如何看不出來?程處亮明面上是在請求加入海軍,實際上還是在對第自己的冷藏表示不滿。

  “絕對的真心實意,當然,我聽殿下的安排。”程處亮倒是無所謂,剛才的抱怨也隻是抱怨而已,因為他既想被李貞重用,也想加入海軍,所以無論李貞接下來是準備重用他,還是将他調入海軍,他都是賺了的。

  “我看還是算了吧。”一個悠悠的聲音從李貞背後響起,吓了衆人一大跳。

  看到來人,大家更是吃了一驚。

  裴行儉大驚失色,連忙道:“張柬之?你怎麼來了?難道你也是被殿下叫來的?剛才我怎麼沒有見到你啊?也不對啊,你不是被調入少年軍,被派去對付爨人了嗎?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你的這身打扮是怎麼回事?”

  “我藏在箱子裡,偷偷跟上來的。”張柬之身體上隻裹着一條白色的浴巾,其餘的什麼也沒有穿:“至于我這一身打扮,你們沒有看出來嗎?我在船上順便洗了個澡――殿下,這皇帝号的待遇也忒好了,居然還有熱水澡洗,難怪叫皇帝号,真是皇帝一般的享受啊。”

  “熱水澡?沒有啊。”李貞也沒有追究張柬之為什麼要跟上船,詫異道:“皇帝号的裝潢是有點華麗,但是也不至于有熱水澡可洗啊,就連本宮的住所,都沒有這樣的待遇,你是在什麼地方洗的?”

  想想都不可能嘛,在以風帆作為唯一動力的船上,熱水澡幾乎是一件難以想象的奢侈事情。倒不是說洗不了熱水澡,以李貞的身份地位,想洗個熱水澡海上沒問題的,誰也不會說什麼。

  問題是海上淡水和木柴資源匮乏,尤其是淡水(海水是不能洗澡的,就算是洗,洗過之後必須要用淡水沖洗,否則會覺得皮膚發緊,頭發發紫,這主要是海水中鹽分太高所緻的),木柴沒了還可以拆船闆頂替,可淡水卻是少用一滴就少一滴啊,因此在海上每一滴水都非常珍貴,能節省就絕不浪費。

  除非到了蒸汽時代,蒸汽鍋爐可以加熱海水蒸餾出來純淨水,水源問題倒是能解決一部分,但就算如此,在船上洗一個熱水澡依舊是非常奢侈的事情。因為淡水永遠都是不夠的,誰也不知道你會在船上呆多久,萬一在半途中出現問題,這些蒸餾水就是救命的東西,沒有人會浪費的。

  何況現在還隻是風帆時代的初期,蒸汽時代才剛剛開啟了一個縫隙,李貞就更加不會浪費水資源了。他并不是那種貪慕虛華的人,他向來講究的就是上位者與屬下同甘共苦,當然不會搞特殊待遇。

  “就在那邊的一個房間裡,話說那個房間好大,裡面鍋碗瓢盆都有,就是沒有一個人,那裡還有一大桶熱水,我就是用的那裡的水洗的澡……啊……”

  李貞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臉色也越來越黑,當他聽到鍋碗瓢盆的時候,哪裡還不明白張柬之說的是哪裡?

  當時一個忍耐不住,一拳就打了上去:“你這個笨蛋,你進去的是廚房,你所謂的洗澡水,是廚師們給我們準備的晚餐用水,笨蛋,笨蛋……”

  氣急的李貞連續喊了三個笨蛋,更是連續給了他好幾個老拳,以洩心頭之憤。

  “啊?”張柬之剛還覺得自己挨了打還很委屈,但是李貞接下來的話就讓他傻了眼。

  “什麼?也就是說我們今天晚上沒有飯吃了對吧?”程處亮一愣,繼而大怒,緊随着李貞沖了上去,就是對張柬之一頓拳打腳踢。

  “對,不能饒了他。”裴行儉也怒了,都說海軍的夥食好,他今天正打算好好的品嘗品嘗呢,也算是壓一壓心頭的郁悶,沒想到飯味都沒有聞到,就被張柬之破壞了,這他能忍得了?緊随其後也撲了上去。

  “……”羅哲沒有上去,但是臉色也非常的不好看。

  “哎呦,别打了,我知道錯了,殿下饒命啊。”張柬之隻披了一條浴袍,因此面對三人的圍毆卻是連防禦都不敢――如果要用手護住頭部,那浴袍在厮打中肯定要被扯掉,到時候露出來的可就……他張柬之自诩為正人君子,又豈能在人前裸露身體?那像什麼樣子?丢都丢死人了。

  然而他最不想的事情終于還是發生了,随着“撕拉”一聲清脆的響聲,一片白花花的那啥……就赤果果的裸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因為幾人的圍毆,這麼大的動靜早就引來了所有在甲闆附近的人,所以此時的甲闆上并不隻是李貞幾人,而是足足好幾十号人……

  “……”空氣頓時一片甯靜。

  “……那啥,活動了這麼久,熱死我了,出了一身的臭汗,我回去換身衣服去。”良久之後,李貞反應過來,随便找了一個借口,一溜煙的逃走了,全然不顧海面上那淩冽的寒風。

  “對,我也該看看我們的飯做好了沒有,玩鬧了這麼久,我都餓了。”裴行儉連忙效仿,渾然忘記了他圍毆張柬之的原因。

  “等我一下,我也餓了……”羅哲雖然沒有參與這件事,但是此時同樣覺得尴尬,連忙跟上。

  “這個……”程處亮看着手中那片白色的浴巾,有些尴尬的摸摸頭,然後默默的放回了張柬之的身上,然後默默的退去。

  然後又嘟囔了一句:“原來你們這些書生小白臉,我還以為都是軟趴呢,沒想到本錢不小嘛。”

  全然不顧生張柬之,那無可戀的樣子……

  “行了行了,都看什麼看?船上這麼多事情,都不去忙活了嗎?趕緊給我滾蛋。”最後還是船長看不下去了,出聲将所有圍觀之人趕走,然後拿出自己的披風蓋在張柬之的身上,同時安慰了一句:“兄弟,事情已經發生了,看開一點吧,再說程長史(天策上将府長史,正三品)說的也沒錯,你的本錢不小,該羞愧的是他們,你應該雄起才對啊。”

  “……”張柬之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依舊是生無可戀的樣子。

  船長也不好說什麼,摸摸鼻子離開了,他知道這時候讓張柬之自己靜靜是最好的,但是同時也不放心的讓人看着他,生怕張柬之做出什麼想不開的事情出來。

  然而船長的此番安排注定要做無用功了,張柬之隻是一時間接受不了,但是這并不是說他就是一顆玻璃心――如果張柬之的内心不夠強大,他又怎麼可能在幾十年後做出發動政變,複辟大唐的舉動出來?

  因此隻是在甲闆上躺了一會兒,就裹着船長的披風跑回去了。

  李貞剛剛沖進船艙,迎頭就碰上了一個人。

  “殿下,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剛才那麼吵鬧?”尉遲寶慶憨笑道,他很随他的父親尉遲敬德,看起來傻乎乎的,實際上也真的是傻乎乎的――這一點上尉遲敬德和程咬金不一樣,程咬金是裝傻,而尉遲敬德是真的傻,否則再如何恃寵而驕的人,隻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也不至于為了一個位置而在殿前和人起沖突(據說這個人是宇文士及),甚至還撒潑打瞎了李道宗的眼睛。

  “沒事,你剛才幹嘛去了?”此事注定是李貞一生的‘恥辱’,李貞絕對不會主動和人說的。

  “哦,我剛才去最底層看了一下,發現了一個問題,正要向你禀報。”

  “什麼問題?”

  “就是這個。”尉遲寶慶将背在背後的右手拿了出來,在他手上還有一個黑乎乎,毛茸茸卻怎麼看都不可愛的小小生靈――好一隻大耗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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