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銀礦歸佛門,艦隊登呂宋(二合一)
半個月後,在杜如晦的住持下,長安城的拍賣會完美落幕,最終奪得銀島開采權的正是财大氣粗的萬通商會,這個商會背後的勢力不是旁人,正是佛門。
沒錯,這個僅次于李貞的商會的全大唐第二大商會,并不是世家所掌握,而是由佛門的産業,為了銀島的開采權,佛門豪擲三百五十萬兩,才勉強算是從群狼環視之中,搶走了這一塊蛋糕。
拍賣會完美落幕,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現在才是戰争的真正開始,世家、儒家、反動勢力、、颠覆者、複辟者、道教、國外财團甚至包括朝廷在内……所有的勢力都不會允許佛門安安穩穩的開采銀礦的。
關于這一點,佛門也清楚的很,所以在争奪到銀島的開采權之後,迅速組織了五百棍僧護送這一次參與拍賣行動的佛門的代表人物,少林寺第一高手昙宗大師護送銀引(銀礦開采許可證,類似于鹽引的作用)前往嶺南。
昙宗是隋末唐初少林寺著名武僧,最有名的事迹就是十三棍僧救唐王,當然這個故事是杜撰的,曆史上并沒有這樣的記載。
不過昙宗和他的十三棍僧,當時的确給了唐軍攻破王世充的行動,提供極大的幫助。
事情是這樣的,隋末年間,天下大亂,各路諸侯為争奪那無上神器大打出手,而而當時勢力最大的有三家,太原的李淵、瓦崗的李密以及洛陽王世充,當時少林寺地處王世充的勢力範圍。
為了抵禦唐軍,王世充把柏谷屯改為擐州,令侄子王仁則駐守在那裡。這柏谷屯在少林寺西北約二十五公裡處,是隋朝開皇年間隋文帝楊堅賜給少林寺的,是少林寺從一處重要産糧地。王仁則占據了柏谷屯,少林寺的僧衆也就斷絕了齋糧的來源,生活越來越困難。
武德四年(公元621年)三月,唐軍大舉包圍洛陽,在軒轅關下,李世民和王世充的部隊展開了激戰。這軒轅關位于太室山和少室山的阙口處,是洛陽通往東南許昌、南陽方向的咽喉要道。王仁則所守的擐州城即柏谷屯,地形險要,是扼守十八盤的戰略要地,易守難攻。李世民奪下十八盤後,又攻打擐州城,但久攻不下。
少林寺寺主志操眼光遠大,他審時度勢,認為李淵深得民心,必将一統天下,而王世充、王仁則之流殘暴如虎狼,難成大事。于是,他與衆僧商議,要協助秦王李世民奪取擐州城,衆僧早就不滿王仁則欺壓百姓的惡行,當即一拍即合。經過謀劃,一群少林僧人潛入城内,買通了守城軍官趙孝宰;另一群少林僧人則埋伏在城外,待機而動。四月廿七日這天,少林僧人裡應外合,殺入擐州城。武藝高強的昙宗等人擒住王仁則,趙孝宰等人打開城門,唐軍與少林僧人一擁而人,奪取了擐州城。
當然,這隻是官面上的說法,實際上就是,王仁則占了少林寺的地盤,奪了他們的田産,少林寺心中不忿,便裡應外合之下,聯合唐軍與擐州城的守城軍官,一舉奪下了城門,活捉王仁則,擐州城被攻破。
不過别管當時少林寺是怎麼想的,他們的确給李世民攻打擐州城,消滅王世充提供了不小的幫助,于是三天後,秦王李世民派上柱國李安遠親至少林寺慰問,并接見了立功的十三位僧人。這十三位僧人分别是上座善護、寺主志操、都維那惠場、大将軍僧昙宗、普惠、明嵩、靈憲、普勝、智守、道廣、智興、僧滿、僧豐。李安遠還宣讀了李世民的親筆信。李世民手書原件,後由唐玄宗交一行禅師轉送少林寺,刻于石碑之上,立于少林寺内。
佛門之所以選擇昙宗護送銀引,除了昙宗武功的确高強之外,也是考慮到這一方面――人家可是對大唐的建立立下了不小的功勞的,看在這些功勞上,朝廷就算不給佛門支持,至少也要做到作壁上觀,不要給佛門添堵吧。
隻要朝廷不出手,其餘勢力固然強大,但想要應付過去,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隻是,事情真的那麼簡單嗎?
佛門得到銀引之後,後果究竟會如何,咱們以後再說,現在我們先将目光投到呂宋群島上去。
折賀曾經是呂宋群島最大的島嶼呂宋島西部一個部落酋長的兒子,也是這個部落裡有名的勇士,深受所有族民的愛戴,不出意外的話,他就是下一任的族長,但如今他卻隻是一個喪家之犬。因為他的部落被敵對部落阿卡拉部落消滅了,所有親人都被殺死,族民全都成為了奴隸,隻有他因為當時出門在外,僥幸逃過一劫。
但是作為部落中有名的勇士,他卻并沒有被敵人如此輕易的放過,在他回來之後,立刻就掉入了敵人給他設的陷阱之中,好在他的身手不錯,以一條胳膊幾乎被廢為代價,從陷阱之中逃了出來,并且殺死了兩個敵人,奪取了他們的武器裝備。
可惜雖然他成功逃了出來,但這也隻是延緩了他的死亡罷了,因為陷阱被觸發,在他逃走之後不過半刻鐘,敵人就追了上來。
阿卡拉部落是一個人口超過一千人的大部落,光是可戰之兵就有超過三百人,而他卻隻有一個人,就算一路上憑借着設計的陷阱殺掉了十幾個對方的人,但這隻能更加激怒對方罷了,而且因為斷臂一直都在不停的流皿,實際上他自己也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了。
好在他的部落距離海邊不遠,折賀憑借着熟悉地形的經驗,最終還是成功的甩開了敵人,一個人逃到了大海邊。
他沒有功夫休息,因為他知道,雖然自己暫時甩開了敵人,但有自己的皿迹在,敵人很快就會循着皿迹追蹤過來。他必須在敵人到來之前包紮好自己的手臂,然後想辦法找到船逃到對岸的島上去。
那裡是另一個大部落穆木圖部落的地盤,阿卡拉部落還沒有那個膽子去冒犯人家――至于他自己,去了最好的下場也不隻是成為一個奴隸,最壞的下場就是被對岸抓起來,成為他們的食物。可惜,折賀沒得選擇,一邊是必死無疑,一邊是還有一線活命的機會,為了活着,他隻能拼一把。
包紮簡單,他的手臂雖然斷了,但卻并沒有徹底斷開,隻是被阿卡拉部落的機關射一個對穿罷了,隻需要用藥草堵住傷口,再包紮一下就可以了。在剛才逃跑的途中,他已經順手采集了足夠數量的藥材,将藥材搗成糊糊狀,忍着劇痛敷在斷臂上,撕開衣服,将斷臂裹住,這就是他療傷的步驟了――至于接下來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手臂的包紮是痛苦的,雖然隻是短短一小會兒,但已經将折賀那已經不多的精力消耗殆盡,雖然他知道自己此時不能躺下,但是意識已經模糊,躺在地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在昏過去的一刹那,他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天神保佑,希望阿卡拉部落今天不要找到這裡來吧……
不過,那海面上駛來的那些是船嗎?好大啊……
看來我真的是夠暈的,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船……
當折賀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并不是在洞窟之中,而是躺在一間房間裡,身上蓋着厚厚的‘毛布’,好暖和啊。
再感受了一下身下,好軟和的毛布,也不知道是哪個部落的産品,如果拿出來賣的話
,一定可以賣一個大價錢。
這裡是哪裡啊?難道我被阿卡拉部落抓到了嗎?
阿卡拉部落有這麼富裕嗎?
給犯人都住這樣的房間,蓋這樣的毛布,太奢侈了吧?
“吱呀……”開門聲響了。
“哧溜!”原本就心中就十分緊張的折賀頓時就如受驚的貓咪一般,瞬間就縮到了牆角,将被子擋在身前,緊緊的盯着進來的人。
“&;*&)¥@!;%¥()%¥……”來人看到折賀,說出了一連串他聽不懂的話。
這和昏迷前看到的那一支龐大的艦隊并不是幻覺,正是遠洋艦隊,也就是李貞派遣,劉仁軌率領的遠洋探索船隊。他們披荊斬棘,遇到了無數的危險,經曆了重重磨難,途中甚至還沉沒了一艘商船,不過最終還是成功的抵達了呂宋群島。
和折賀說話的也不是别人,而是劉仁軌的書童劉列,就是他在海岸上探索的時候,在礁石的岩洞中發現了昏迷的折賀,當時他的傷口已經發炎,渾身滾燙無比,已經是命在垂危。
劉列考慮到他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上島正需要一個向導引路,便将折賀救了下來,經過随船大夫的救治,終于幫他成功退燒,将他從生死邊緣救了回來。
如今已經是三天後了,劉列習慣性的過來看折賀的情況,卻驚喜的發現折賀已經醒了過來,道:“你終于醒了,這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你要多幾天才能醒來呢。”
當然,這話折賀是聽不懂的,在他耳朵裡,劉列的話就是在叽裡咕噜,和他們所說的語言完全不同。
“你是誰?是你救得我嗎?”看劉列不像是壞人,反而還可能是救了自己的恩人,折賀問道,當然了,他的話在劉列耳朵裡也如同天書。
“額……哈哈哈……”
兩個人很快就都注意到了這一點,不由都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劉列端來了飯菜,聞着香噴噴的飯菜,折賀不由流出了口水,天可憐見,他們部落雖然也掌握了取火的技能,也會吃熟食,但何曾見過這般精緻,這般香氣襲人的美食?
“這個……吃的。”放在折賀面前,一通手腳比劃之後,終于讓折賀明白了,這菜是給自己吃的,折賀大喜,直接用手抓起來就吃,連旁邊的筷子都不用了――雖然給他筷子他也用不了。
“額……”劉列也無語了,不過看他吃的挺開心,便也懶得提醒他,何況學筷子也不是一時會兒就能學會的,便不再理會。
出了折賀的房間,劉列迎頭就碰到了劉仁軌,連忙行禮:“少爺。”
劉仁軌道:“阿列,怎麼樣?我聽說你救回來的那個土著醒過來了?情況如何?究竟能不能走路?”
“走路應該不成為問題,不過……”想起折賀那敏銳的動作,劉列無語道,沒聽說過昏迷三天的人剛醒來就有這麼強的反應的。
“不過什麼?”
“他好像聽不懂我們的話。”劉列苦惱道:“這呂宋的土著和南洋的土著還不一樣,南洋的土著雖然也有土語,不過畢竟也和咱們中原有交流,言語上還是有共通之處的,隻要待一段時間,雖然不能寫文章,交流還是沒問題的。
但是呂宋這裡不同,幾千年來孤懸海外,根本沒有和外界交流過,早就創立了一個獨屬于他們自己的語系,想要學會他們的語言,就算是再強的語言天才,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交流才能成。”
劉仁軌點頭道:“這樣啊,的确有點麻煩,不過也不是什麼大麻煩,我們先上島探索就是了,另外你們通譯組也需要努力,争取早日和他們順利交流,就算不學會他們的話,也要讓他們學會我們的語言。”
“是,我會努力的。”船上不養閑人,劉列能被選中登上遠洋船隊,不隻是因為他是劉仁軌的書童,更重要的是他還是一個語言天才,精通好幾個國家的語言,這也是他能登上船的最主要原因。
海外拓展殖民,不僅僅需要的是征服和殺戮,還有統治,想但是要統治當地,自然就需要和當地進行交流溝通,這就需要用到專門的通譯官了,否則以普通人的學習能力,想要熟練掌握一門外語,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
“行了,帶我去看看我們未來的向導吧。”劉仁軌道,以後船隊想要在呂宋展開工作,折賀是一個不可缺少的人,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加深加深感情。
“是,少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