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八荒禦聖

第一百二十七章 蹊跷難辨

八荒禦聖 獨孤求飯飯 2267 2024-01-31 01:14

  “那個公良盡德,卻一改之前的猙獰,對我彬彬有禮,不但關閉了薄命陣的地嘯程序,釋放了陣中殘生的八百漢子,還将他的女兒許配于我,我在蓬萊郡療養了三日,便回到了東海來,七日後,你的大娘過了門,仿佛命運從此改變,有了公良家做後盾,朝廷也寬赦了對子桑家的壓制,為父領皇命,平定邊境之亂,好漢林中的兄弟們成了輔助的将領,屢立戰功,這便有了今日的風光!

  東海王走到案牍前,正襟危坐,沖着浮生娓娓道來,說罷又發一聲奇怪的笑,不知今日為對着自己的十歲小兒說這樣一番話,這其中的酸甜苦辣風雲變幻,自己都琢磨不清,十歲的娃娃又能明白些什麼呢?

  浮生卻是懂得了十之八九,喬良子定是以為那時的父親是他所等之人,所以臨危托志,贈予了聖石,公良盡德定是也察覺出了喬良子的身世之謎,他放長線釣大魚,不僅對喬良子的聖石觊觎着,還對父親的能力惶恐着,生怕是一損俱損,一個能從薄命陣中逃離的人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或者他認為父親是天降大任的魂神王者。

  “父親,那,那個聖石呢?
”浮生一字一頓問道。

  “昨晚天降大霧,好生蹊跷,我覺察似有不測,淩晨時分便來書房中查看,果真,聖石不翼而飛,我一時驚魂難定,似魂不附體,就颠三倒四得迷失了神智......”東海王指着書架之後的一個暗格說道,浮生跳下卧榻,走到暗格前,果見一個錦盒,内空無一物,浮生低頭一嗅,一股熟悉的氣味傳入鼻翼中。

  “父親,這錦盒裡被人放進了什麼藥散,興許是父親吸入體内,才失魂落魄!

  又是迷魂藥?

  東海王急促走上前來,也低頭淺淺一嗅,立即頭暈腦脹似又要發狂,浮生趕緊拽了拽父親,東海王移身到卧榻邊上,飲下一碗熱粥,這才安定了許多。

  “莫非又是鳳毛王那邊的人給本王下了迷藥?

  “不,這與之前那黑衣人迷昏父親的藥劑很不一樣,這更像是什麼幻術之藥,那氣味還裹挾着一些奇異的果香!

  “噢?
果香?
莫非是?

  東海王仰望虛空,默默沉寂了片刻,歎息道,“看來為父身邊是藏着毒蛇匿着豺狼,這東海王府還是衆矢之的啊!
”說到此處,東海王打住了,書房之中隻剩下一大一小兩人的呼吸聲,噓噓一歎,話鋒轉換。

  “我兒是遇到了什麼難事麼?

  “父親,是的,梧桐她遭人陷害入了知府的大牢!

  浮生一股腦就把梧桐遇難之事說給了父親,父親立即傳喚了知府狄耐,這狄耐早就在王府的側廳等候半天了,他原本就是要來啟禀梧桐之事,見了東海王,立即行了個禮。

  因知府會晤算是公事,東海王叫了丫鬟海棠,陪着浮生回了神鳥居。

  ......

  浮生娘滿臉憂郁得坐在房中,她壓抑着心中的憤恨,又回到那個無計可施的狀态中來,烏燕和顔顔裡站在院子裡,一見到浮生就湊上前來。

  “夫人一回來就進了房裡,這都大半天了!
”顔顔裡說道,一旁的烏燕也似有話要問,支支吾吾了幾聲,才吐露了出來,“那個梧桐,怎麼樣了?

  “知府大人到了,父親正在房中與他商議吧,隻是事情太蹊跷了,我也弄不清楚,對了,海棠姐姐,梧桐現在不在,我剛才跟父親說了一聲,你先在神鳥居伺候吧!
方才在父親房中喝的米粥不錯,你也去弄些來給母親食用吧,她定是滴水未沾!

  海棠躬身應答了一聲,就去給浮生娘備熱乎的粥湯了,烏燕和顔顔裡跟着浮生前往母親房中。

  浮生娘見了浮生,立即關了門,把烏燕和顔顔裡隔在門外,一把摟住浮生,悠悠說道,“我兒,我兒,方才我聽了你的琴聲,你是在哪裡學得的?

  浮生突然跪到地上,對着母親說道,“生兒知錯了,生兒知錯了,生兒在逍遙巷認了個教琴的師傅,梧桐姐姐知道了這事,這才跟着浮生去了煙花之地,不料惹出一身的禍事!

  “什麼?
”浮生娘眼眸中噙滿淚水,瞥了一眼地上的浮生,氣的握緊拳頭直捶兇脯。

  “生兒知錯了!
”浮生低着頭,不忍心看母親那張布滿擔憂的臉。

  “哎,生兒你可知你為何剛出生不久就被那不周道人帶離王府?
”浮生娘歎了一聲氣,憂心忡忡地問了句,這一句更像是在問自己。

  為什麼被帶離王府?
浮生想過了無數次,一見父親,他便千百次要問這個問題,即使是家族蕭敗,他也願意同父親母親一道經曆困苦,天底下又有哪個母親願意抛棄弱子?
這其中定是有千百萬的無奈。

  “因為,因為生兒生來是個不祥之人......”這話從一個十歲孩子口中說出,聽起來是如此戲谑。

  浮生娘聽了兒子的回答,臉色更是慘白一片,她的右手微觸,哆哆嗦嗦得揚起,忽而重重落下,落在浮生的臉上,登時一股火辣的痛覆蓋住了浮生那張白皙的小臉。

  “什麼不祥之人?
小小年紀就在心中留下了恨,還怎麼面對今後的種種磨難?
子桑家族是帝王之族,你天生就被賦予了振興家族的使命!
多少暗處的眼睛在盯着你,是為娘沒有能耐保你周全!
天賦異禀,帝王之相,福禍相依,你注定禍事連連,就因為你生的非比尋常!
”浮生娘字字珠玑,話中夾着無奈、辛酸和希冀。

  浮生沒有用手觸碰發燙的右臉,任憑那疼痛鑽進心窩裡,回憶之前與老祖宗宿醉的生活,他羞愧難當,他以為自己早就做好了準備,面對險象環生的王府生涯,他還曾信誓旦旦地說不要母親再憂傷。

  可是,貌似所有的禍事都是因他而起,因他非比尋常的命運,因他不谙世事不懂隐匿自己的能力。

  “母親,生兒知錯了,以後生兒不招惹那些紛紛擾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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