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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會生霧之人

八荒禦聖 獨孤求飯飯 2370 2024-01-31 01:14

  “桃花,你去把郡保大人請來!”公良雲裳聽完桃花的講述,她的腦海中掠過一個人,一個念想越發得清晰明了了起來。

  得了夫人的指令,桃花卻是有些發憷,畢竟現在夜已深,雖郡保大人是夫人娘家帶來之人,可這夜訪觀瀾别院,要是傳出去,恐怕有損夫人名譽。

  見桃花呆立一旁,公良雲裳又補充了一句,“要郡保大人穿便裝,從後門進來吧!”

  越是如此安排,桃花越是惶恐了起來,她低着頭,怯生生得說,“夫人,郡保大人夜訪咱這觀瀾别院,恐影響您的名聲......”

  “你這小丫頭!怎麼總是往歪處想,罷了,罷了,你去換身衣服,咱倆得喬裝出去一趟!”

  “夫人啊,非要這大晚上麼?”

  公良雲裳白了桃花一眼,這丫頭平日裡真是被她寵壞了,這便伸手要去打她,手要落下之時,自己又哀歎了一聲,勸解得說道,“此事很重要,你我主仆二人要同心!”

  桃花看着公良夫人,無辜的眼神中落入一絲從容,她喏了一聲,就去換了一身便裝來。

  尤城的夜近來格外得靜,人們都避免落日後出門,說是不太平,自打龍王爺現身後,人們更是不敢随便夜行了,這個世界上果真有神的話,自然就會有無數的妖魔鬼怪,要是再碰上些海螺海馬精,說不定又要被挖肝取髒。

  郡保的宅子離東海王府不遠,是之前的一大戶人家的宅院改建的,郡保吳亮跟着公良夫人從蓬萊來到尤城,先是在王府小住了兩年,後來子桑語默狀況好轉了起來,就差人把這宅子盤了下來,給吳亮當了家宅。

  門不高,門匾上寫着“郡保府”,吳亮算得上是子桑語默的左膀右臂之一,這些年為子桑獻計不少,也立下許多功勞。

  今晚的郡保府有些奇怪。

  吳亮早早就讓下人們都去歇息了,他獨自呆在卧房中,木桌之上,放着一盞翠綠的小酒壺,一旁的小酒盅也是通透的綠色,他持起酒壺,往酒盅中斟了一盅酒,不知是他興緻高昂,還是酒已過三巡,他這一倒竟然讓酒盅滿溢了出來。

  他顫悠悠得站起來,映襯着燭光,果真見那挂滿長鬓須的臉上滿是醉意,這吳亮雖是公良雲裳的表哥,這細細數來,現在年歲不過三十五六,但是長得倒是老成,早早就蓄起了胡須。

  早在蓬萊之時,他就因通曉四時節令氣候變化而聞名天下,如今甘心縮在他鄉,當個小郡保,心中略有些不甘。

  一盅酒又下肚,他放下酒盅,從懷中摸出一塊翠綠的石頭來,這石頭不正是喬良子的聖石麼?

  看來,公良雲裳的擔憂不假,那日天降大霧,并非隻是東海龍宮蚌女所為,讓自己的夫君發瘋的也不是近日尤城的怪事,而是他丢了一件極其重要的寶貝。

  窗外确實有一對眼睛,透過窗戶紙上的小孔,看到了吳亮手中的石頭。

  她的雙眸中有些懵懂,這石頭她似曾是看過,那是在從蓬萊郡跟随子桑夫君來尤城的路上,在颠簸的馬車之中,子桑語默從懷中脫落出的那件寶貝不就是這石頭麼?

  雖已過多年,可她還記憶猶新,因為子桑語默看那石頭的眼神讓她生出一些害怕來。

  是貪婪?是占有?

  她說不清,總之當時子桑語默手忙腳亂得把石頭又收了起來,并且用他的手捂着兇膛,捂了整整一路。

  她沒有問,但是牢牢記在了心裡。

  如今,她又看到了那個眼神,從吳亮的眼眸中散發出來。

  “寶貝啊寶貝,你說為何公良盡德苦心積慮要找到你,為何子桑語默又把你藏得那麼深?你到底有什麼秘密?”眼神沒有離開手中的聖石,聖石隐隐發着綠光,吳亮又用另一隻手斟了一盅酒。

  “不過現在,你已經是我的了,是我的了!”吳亮的眼神中除了迷離之外彌散着盡是癡狂,他的面頰有些猙獰了起來。

  又一個影子朝着窗外之人走來,她踮着腳盡量不發出些什麼聲響來,走了兩步覺得還是有腳步聲,便停了下來,有些進退兩難。

  “夫人,夫人!”那影子壓低了聲音喚了兩聲,公良雲裳轉過頭來,惡惡得盯着她兩眼,她立即就閉上了嘴巴。

  原來那窗外之人正是公良雲裳,她帶着桃花進了郡保府,管家說要去通報下,公良雲裳說不用了,這府中她很是熟悉,看着公良夫人那張有點嚴肅的臉,管家就沒敢再多言,任由着夫人帶着丫鬟,前往吳亮的卧房。

  表哥偷了子桑夫君的寶貝!那寶貝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難道會控制人的心魄不成,怎麼夫君和表哥看着它,會是那般瘋魔?

  北鬥真人星魄精聖,掌管八方福祿壽,這福祿壽看似是人的美好願望,但是一旦被欲望所支配,那願景就會被欲望吞噬,所謂心有所欲者一旦得到了這枚聖石,便會被它所蠱惑。

  “寶貝啊寶貝,從今日起,我也會小心收藏着你,不會像那愚笨的子桑語默那樣,哎,我已經被他搶走了一件寶貝了,那我搶了他的寶貝,也是理所應當!”吳亮起身來,一不小心還把酒盅酒壺推到了,他也不理會,雙手捧着那塊冷冰冰的石頭,跌跌撞撞得移步到床邊。

  “哎,我的表妹雲裳啊!我眼睜睜看着她嫁給了子桑語默,要不是公良盡德給了許了承諾,我才不會這般龌龊得蝸在這小小的尤城,寶貝啊!你可知道,當年我是多麼想也能去闖闖那薄命陣!可惜啊.....”吳亮靠在床邊上,眼神有些飄離,“可惜,我隻會那算來算去的一些,不會舞刀弄槍,拿不了棍棒,怎麼打得了山魈呢?”

  雲裳在窗外聽得真真切切的,她未曾想過自己的表哥曾對她的情誼,更沒有設想過,自己的父親與表哥之間還訂了什麼諾言。

  那諾言是什麼麼?是什麼能讓表哥這樣随她遠嫁,任勞任怨?雲裳還想再把耳朵靠近一些,忽然一聲響亮的“噴嚏”聲從身後傳了過來。

  “阿嚏!”

  這噴嚏聲穿透窗戶,沖進了吳亮的卧房,似乎都讓那燭光晃動了起來。

  “誰?是誰?”吳亮還是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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