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浮生的眼中盡是若夢,他看着她的側影,心裡邊跟真的裝了一頭鹿一樣,他哪裡還管那麼多外人的眼光,整個世界猶如隻剩下了若夢一人。
兩人過了橋,又繞過一條小巷,果然見了一個陳舊的店鋪。
“張氏糧油鋪!”,那店鋪門前的牌匾風蝕雨刷早就斑駁不堪了,若夢駐足,對着浮生笑了笑,這一笑又是讓浮生心頭酥麻。
仿若周邊開滿了花,仿若人生不再煩憂,仿若人生百态洗盡鉛華,他無心觀看他物,隻是滿心系着若夢,獅子峰上初次相識,他灌注得望向那一對水汪汪的眼眸,這一世仿佛都注定了。
什麼東海王的大業,什麼魂識升階,什麼星聖什麼神魔與邪魔,浮生似乎已經把左幸帶給他的煩惱抛到了腦後,這時候,他隻是希望能和若夢一道,就這般一直走下去,路永遠沒有盡頭。
隻是這美好的夢被幾聲吵鬧聲給打碎了。
一人,持劍,從糧油鋪子等疾步而出,一旁的麻袋被刺破,稻谷糧食灑了一地,另一人,握斧,也從鋪子裡鑽了出來,持劍的人和握斧的人就在鋪子外面搏鬥了起來。
眼看着持劍之人年輕,力量薄弱,不及那斧頭,一度退讓,險些潰敗,忽而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來一撥子人,這些人都握着刀,那刀明晃晃的,浮生頓時心亂如麻。
仿佛在夢中見到過那刀的光亮。
那些刀子手一下子就将持斧之人圍了起來,刀光晃晃,便見了一大片鮮紅的皿從那些人圍成的圈子裡流了出來,浸染了土地。
“哪,他們把那人是殺了?”浮生有些吃驚。
若夢也是看到了這一幕,她一個健步上去,随手抓了兩把稻谷粒子,朝着那些刀子手身上抛擲過去,那些稻谷粒帶着魂識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了那些刀子手。隻聽得那些刀子手們發出幾聲哎呦的呻吟聲,一個個倒在了地上。
持劍的人見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定睛一看還是個絕世美女,他握緊了手中的那把劍就朝着若夢沖将了過來,浮生愣了愣這才緩過神來,他哪裡舍得若夢以身犯險?還不等那劍尖碰觸到若夢的影子,浮生已拔出了腰間的勝邪寶劍。
這些日子,勝邪寶劍也似乎是憋壞了,冷風出鞘便雷厲風行了起來,與那持劍之人過了三招,持劍之人手中之劍愣是被勝邪劈成了兩半,持劍人面色鐵青,再一看挑釁之人是個面貌醜陋之人,更加是氣不打一處來,忽而扯着嗓子對着浮生呵斥道。
“你們真是大膽,本太子的人也敢打,本太子的劍也敢劈!你們簡直是膽大包天,來人啊,把他給我拿下!”
這話音剛落,又不知從何處竄出十幾個人來,這些人還是手裡握着明晃晃的刀,這些人登時就将浮生圍困了起來,那斷劍之人在圈外,若夢也站立在圈外。
“這下還看你有什麼本事!這小女子倒是長得标緻,不知是誰家的姑娘,好似不是住在邺城裡的吧!”那斷劍之人抖了抖衣衫,竟然向着若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