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生兒,我知你有難,我想與你做個交換!”吳亮的聲音沉悶了下來。
“你知我有難?那你倒是先說說,我有何難?”我疾走了兩步,取下了那把勝邪寶劍。
“境由心生,你無法沉入這境中,自然無法解開大象小象陣!”吳亮說道。
“吳亮叔叔?你?”
“我這裡有一顆沉浸丹,可以讓你凝氣去雜念!”吳亮說着,從那團飛肉裡閃出一枚亮晶晶的紫色丹丸。
“沉浸丹?我熟識煉丹術,怎麼從未聽說有這種丹藥?”我詫異得看着那枚丹丸,丹丸也飄在空中,閃爍着淡紫色的光芒。
“這天大地大,煉丹術更是博大精深,小生兒,你的路還很漫長,你不想聽聽我的條件麼?”
“什麼條件?”
我聽得吳亮啞啞一笑,說道,“我要借你一樣東西用用!”
“借東西?借什麼東西?要是我的東西能換得這丹藥,盡數給吳亮叔叔就是了!”我不加思考得回答。
“說是一件東西,其實是一個人!”飛肉顫悠了兩下。
“一個人?”
“我要借你的父親十年!隻要十年!”吳亮說得堅毅。
“什麼?借我的父親?”
“當年死非我所願,而後的重生亦非我所願,既然已重生,我自當不要浪費這重生的機會,其實,我本可以直接取了你父親的命,然後取而代之,可那樣的話,怎麼都逃不出你的眼睛,你是天選之人,又怎會容忍我這麼個殺父仇人存活于世,我便苦心煉制了丹藥,這丹藥可讓你父親的魂識昏睡十年,而我可以用這十年,助你完成大業,而後我便魂散蓬萊,了卻我生的夙願!”吳亮的語氣帶了一些無奈和祈求。
我似懂非懂地問了一句:“吳亮叔叔是為了大娘?”
那團飛肉有些沉默,他在空中飄浮,左左右右來來回回,我看出了他的躊躇。
“十年,我隻要十年,這十年我可以幫助你的父親完成霸業,你可知憑借他自己,終歸是徒勞,不是麼?十年,待到這天下重姓了子桑,我就離去,我隻要十年!”那團肉猶如唱出了悲歌。
“這……”我遲疑着。
“你可知巫馬考天的力量,絕非是等閑之徒就可抵抗的,他隐藏至深,卻有着魔族的力量,能叫乾坤颠倒,能叫生死逆轉,你們想要與他為敵,天兵天将也要掂量三分,更不要說那些北鬥軍或者玄陣之中的紅纓軍了!”吳亮晃動了兩下身體,日頭已升到頭頂之上,我擡頭看看天,想着玄陣之中已皿流成河。
“那我還有一個條件!”我鎮靜得看着吳亮,那枚紫色丹丸瞬時間飛落在了我的掌心。
……
大象小象陣中,一場惡鬥變得慘烈。
紅纓戰士死傷無數,巫馬神兵也體力殆盡,空氣之中彌漫着殺戮的氣息,皿腥味裹挾着熱浪沖擊着人的面龐。
我飛奔到陣眼之下,一口吞下了那枚紫色丹丸,登時變心如明鏡,腦海之中顯現出一汪平靜的池水。
“無視無聽,抱神以靜;形将自正,必靜必清!”
我感覺自己化作了一股輕盈的力量,這力量與玄陣的邊界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