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種人,好似在陰暗裡沉寂得太久了,一旦走到這光天化日之下,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沙啞了起來,身體裡的氣力堆積在嗓子上,又一字一句被擠了出來。
那個被召喚來的首領終于又爬上了牆頭,他遮面的黑布掉了下來,浮生看着這張臉有點陌生,他不是巫馬承少,也不是太子巫馬崖,對于巫馬神兵來說,浮生對三個人印象深刻,還有一位他的星聖巫馬詩詩,他原以為這首領會是那位陰陽怪氣的詩詩大人,可牆頭上這個看起來有些衰落的家夥與詩詩長了一張非常不一樣的臉。
這人看起來相當谄媚,好似早就把自己的靈魂丢棄,活在皇權的威儀之下,像個影子一樣。
那些倒地的黑衣人紛紛對着牆頭的人行禮。
這個人臉上的皮松弛垂墜,沒有胡須,顯得有些陰柔,原本就已經像是個沒有靈魂的影子了,這下子再加上些陰陰柔柔的氣質,更加惹人讨厭了起來。
浮生站在高石之上,他用魂識探視了一番,發現了些往昔的痕迹,忽而浮生笑了起來,對着牆頭上的人說道。
“是你!你潛伏東海多年,監視着我的一舉一動!是你,時不時得弄些毒物,殺了不少東海上空的白鴿!是你,是這巫馬神兵裡的暗人頭頭!”
“哈哈!好一個東海大王子殿下,不錯的,我邢路就是巫馬神兵的暗夜使者,你我應是舊相識了,我對你,那是相當的了解!不過,你一來邺城竟然貪圖女色,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來,害的我差點沒認出你來!”
牆頭上的人自報了姓名,他就是那個跪在巫馬皇帝面前忍氣吞聲的邢路大人。
“原來一直陪着我的不是顔顔裡,而是你這個邢路大人啊!那我今天可就要好好感謝感謝你了!”浮生心中的憤恨一股腦湧了出來,在他的記憶裡,這位邢路大人可是多次想要刺害于他,隻是他百毒不侵,每每都苦了顔顔裡。
“怎麼?你要跟我明刀明劍得較量?”邢路從牆頭上翻身躍下,他手裡握着的也是一把大刀,這刀除了比蝦兵蟹将們的大一些之外,浮生還沒有看出有什麼特殊的名堂來。
“今日就讓我的勝邪與你比劃比劃一下吧!”浮生拔出腰間的寶劍,舉到半空中,他心中對勝邪叮囑了一番,可這會子勝邪好似被什麼東西粘住了,浮生的意念根本觸達不到勝邪的劍靈之上。
“勝邪!勝邪!”浮生高聲呼喊了兩下,劍靈依舊是沒有回應,浮生有些納悶,莫非是面前的這位怪家夥使出了什麼陰招來,一時間捆縛住了劍靈,不過這世間若是還有什麼招數能讓勝邪困頓,那這怪家夥的本事一定不容小觑。
“哈哈哈!你别費力氣了!你這把勝邪的劍靈現在正在酣睡之中,大王子殿下啊,我們暗夜使者要是連個劍靈都對付不了,還怎麼能統領大軍平定八方呢!”邢路那張無力的臉變得甚是猙獰。
“怎麼?你們怎麼讓我的劍靈酣睡了?”浮生疑惑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