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感謝寒号鳥的老大同學,小王彥同學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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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便輕輕搖頭道:“未必。劉守有未必有那個能力。二叔,你要記住,不要強逼劉守有救老師,否則劉守有可能會甩手不管,躲着你,以後你連見他都見不到。隻要劉守有說他無能為力,你立刻不要再提救老師之事,隻是求他将此事拖延下來,他精通這方面,一定會想到辦法,将此事拖後。”
“可是拖到什麼時候?總不能夠一直拖下去吧?那劉守有恐怕也不會願意。”
“你隻要告訴他拖到鄉試之後,羅信就感激不盡。”
“你……有辦法?”陸庭江又激動了起來。
“我會想辦法。倒是二叔你,要立刻進京。”
“好!”陸庭江立刻站了起來道:“你寫信,我立刻就走。家裡要拜托不器了。”
“我明白!”
這個時候陸夫人也站了起來,望着羅信道:“不器,你既是庭芳的弟子,又是黛兒的丈夫,這個家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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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天牢。
陸庭芳靜靜地看着坐在對面的徐琨,眼中盡是悲戚之色,緩聲說道:
“信我寫,但是你要發誓,隻要我寫了這封信,不器不會落榜,我的家人不會受到牽連。”
徐琨便笑了,神色倨傲地說道:“當然,就是你也不會有事,我父親自會幫你。”
陸庭芳重重地一點頭道:“給我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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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林縣。
在陸庭江走了之後,羅信也離開了陽林縣,向着晉陽府快馬而去。他的心中很是不安,事情的變化太快,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師也會被抓起來。所以他要去見孫繼先,了解一下詳細的情況。
當羅信風塵仆仆地在知府大門前下馬的時候,早有一個人走上前來道:
“侯爺。我家大人已經去請了你兩次了,你都不在。”
羅信定睛一看。卻是孫繼先的總管,便拱手道:“大人可在?”
“在,侯爺請!”
羅信點點頭,一邊跟着那個總管向着裡面走,一邊讓自己的心境漸漸地平靜了下來。當他推開書房門的時候,便見到孫繼先,吳同知和何心隐都坐在了裡面,特别是看到了何心隐。羅信的眼睛便是一亮,朝着何心隐拱手道:
“何先生回來了。”
何心隐尴尬地一笑,孫繼先便站起來道:“不器,坐下來說。”
“謝大人。”羅信坐在椅子上将目光望向了孫繼先。孫繼先幹咳了一聲道:“不器,你老師的事情聽說了吧?”
“是,我剛從我老師家回來。”
孫繼先點點頭,神色間卻有着尴尬,仿佛不知道怎麼說的模樣。這種神色讓羅信心中一跳,那種不安在瞬間放大。
“大人,可是有話和不器說?”
孫繼先便擡手朝着何心隐一指道:“讓他說吧。”
何心隐便瞪了孫繼先一眼。不過孫繼先此時已經将眼皮耷拉了下去,一副我沒有看到的模樣。而一旁的吳同知也是如此,這不禁讓羅信的心中更加地不安。将目光便望向了何心隐。見到羅信的目光望過來,那何心隐臉上的神色更加地尴尬,幹咳了幾聲,最終無奈地開口道:
“不器,我下面的話不是我的意思,是徐閣老的意思。”
羅信的心髒就是劇烈一跳,那種不安更加的擴大,隻是神色上依舊顯得平靜。
何心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徐閣老提出了兩個條件,我們先來說說第一個條件。他要你加入心學。”
羅信沉默了。何心隐也不說了。仿佛在告訴他,如果羅信不加入心學。那第二個條件也就不必說了。
時間在寂靜中度過,大約過去了半刻鐘的時間。羅信才輕聲問道:
“徐……閣老的意思是,我必須加入心學,你們才肯實行那個計劃?”
何心隐的神色變得更加尴尬,但是還點頭道:“是!”
羅信的臉上便露出了苦笑,将目光轉向了孫繼先道:“大人,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不加入心學,我們之前的所有計劃便會立刻取消?”
孫繼先的臉上便現出了一絲無奈道:“不器,雖然我不想那樣做,但是徐階是我們心學第二代的領頭人,他如果做出了決定,我們隻能夠聽從。”
羅信便揉了揉眉頭,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望着孫繼先道:“我還有選擇嗎?”
孫繼先,吳同知和何心隐對視了一眼,神色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依舊凝重。看到三個人凝重的神色,羅信的心中就是一跳,意識到第二個條件恐怕會更苛刻,心中便緊張了起來,慢慢地吸了一口氣,将自己的心境平靜了下來,望着何心隐道:
“說第二個條件吧。”
何心隐也同樣慢慢地吸了一口氣道:“第二個條件就是徐閣老希望能夠将他的孫女下嫁給你。”
羅信聞聽便勃然變色,何心隐,孫繼先和吳同知的臉上也露出了無奈和歉意。羅信強自忍下了心中的憤怒,他看到了三個人的神色,知道這件事情與他們三個無關。但是心中這憤怒怎麼也按耐不下去。
“真是太下作了!”羅信心中暗道:“為了巴結嚴嵩,許家将自己的一個孫女嫁給了嚴世番。如今又為了政治上的原因将他的另外一個孫女嫁給自己。政客都是這麼卑鄙嗎?”
這還真是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
他的腦海中迅速地回憶起曆史上對徐階和他孫女之間的描寫。
徐階在嚴嵩得勢時,為了讨好嚴嵩,将其長子徐璠之女許配嚴世蕃之子,使嚴嵩很高興,不再懷疑徐階。後來嚴世蕃判處斬刑,徐璠進見父親,愠怒不語,然後回到内宅,将親生女兒毒殺,徐階知道孫女已死,“冁然颔之”。為了權位鬥争,徐階不惜犧牲自己的孫女,其心也太殘忍了。
想到這些,羅信不禁毛骨悚然。娶這樣人的孫女,恐怕将來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且羅信不可能和陸如黛退婚,這樣的事情他做不出來。他還做不到一個冷皿的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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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