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瓒還是趕上了劉虞,不過讓他以外的是,劉虞的援兵也到了。
此次,單經、鄒丹把易京僅存的三千白馬義從全部帶來,還有兩千幽州輕騎由公孫紀率領。浩浩蕩蕩五千人馬勢必要将劉虞置于死地。
公孫瓒在單經、鄒丹的左右拱衛之下來在陣前,手搭涼棚看了一眼馬超身後的三面大旗,旋即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馬超竟然親自來了!不過這小子這般年歲,真的有傳聞中那般手段?
思量間,公孫瓒不由得小觑了年輕的馬超。
公孫瓒輕帶馬缰來到切近,開口道:“來者可是馬超馬孟起?”
隻見馬超也朝公孫瓒而去,身旁還跟着一員小将,正是郝昭郝伯道。
馬超看了一眼公孫瓒,不屑一笑,虎威湛金槍遙指,言道:“正是。你就是幽州馳名的白馬公孫瓒?廢話少說,今日正是要取爾項上人頭!”
公孫瓒聞言,氣道:“何人與我拿下這狂妄小兒?”
公孫紀一橫手中長刀,領命出陣,口中高喊:“馬超小兒,看我斬了你!”
馬超蔑斜一眼,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一轉頭輕描淡寫的對郝昭說道:“伯道,你整日裡喊着上陣殺敵,今日就拿這厮練練手吧。”
郝昭連面對韓炜都不怯,唯獨怕馬超。他見有敵将出陣,早就想動手了,隻是怕馬超不同意。
現在馬超既然下了令,他可是興奮不已。
郝昭提槍,一合陰陽,便沖向公孫紀。
公孫紀見來者不是馬超,便勒住馬缰:“籲,你是哪家的孩子?竟然上陣送死?快快回去,叫馬超與我來戰!”
郝昭見敵将小看自己,也不贅言,躍馬挺槍卯足了勁,來到公孫紀面前,腰馬合一猛的刺出一槍,直奔公孫紀兇口。
公孫紀根本就沒有想到,面前這員小将竟然如此狠毒的偷襲自己。
本能的俯下身子躲過要命的一槍,可惜慢了。
“啊!”公孫紀大叫一聲。
再看,原來是郝昭慢了一些,隻是挑飛了他的頭盔。
公孫紀身後冷汗淋漓,後怕不已,再也不敢小看郝昭。掌中長刀舞動開來,下了死手。
畢竟郝昭年輕,皿氣不足。力道上遜與公孫紀,硬接了幾刀覺得兩條胳膊發麻。
雖是如此,但郝昭的槍術可非同一般。可以說是韓炜、馬超、趙雲共同教出來的徒弟。刁鑽悍勇、絕情狠辣、沉着冷靜三種戰鬥風格負于郝昭一身。那公孫紀豈能是郝昭的對手?隻要郝昭摸清了他的路數,自然會應對自如。
果然,公孫紀這種不入流的武将,用刀之時隻會掃、劈、砍、砸,這來來回回的郝昭閃避招架十幾個回合之後,心中暗暗有數,隻見郝昭一帶嘶缰,撤出了戰圈,遠遠的等着公孫紀再次發起進攻。
公孫紀此時也是大汗淋漓,額頭上汗珠不停的往下淌。其一,久攻郝昭不下,心中煩躁;其二,這麾下千餘人都看着自己連一個黃毛小子都戰不過,還有何顔面統軍?
可以說,這是雙重的心理壓力。
公孫紀見郝昭再次逃脫,心中窩火,哇哇暴叫,直追郝昭。眼看到了近前,他舉刀就劈,空門大開。
此時,觀戰的公孫瓒暗叫不好,剛想開口說話。
再看郝昭自信一笑,攥緊了槍杆,回馬猛刺,把公孫紀刺了一個對穿。在一抖手,将槍往回一帶,公孫紀高舉的長刀頓時落地,而後仰面朝天倒下馬背。
與此同時,馬超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轉瞬即逝。身後治無戴、白虎文等羌族悍将,帶領破軍營發出嗷嗷怪叫,為郝昭喝彩。
公孫瓒臉色鐵青,心中火起,隐忍不發。再看莽漢鄒丹已經躍馬出陣,揮動着混鐵棍直取郝昭。
馬超見狀,朝治無戴點了點頭。治無戴引弓搭箭瞄準了鄒丹,“嗖”的一聲,暗箭偷襲。這一箭,正中鄒丹臂膀。
公孫瓒射術高超,眼觀六路,覺得就有些詭異。早就做好了準備,寶雕弓拿在手中,流星趕月一般射出一箭直奔郝昭。
由于公孫瓒射出的箭晚,郝昭得以察覺,雖是如此,這羽箭已然到了,正照面門,想要躲閃已經晚了。索性猛的一帶馬缰,戰馬雙蹄懸空,公孫瓒的箭恰好射中馬匹。戰馬發出陣陣悲鳴,郝昭一縱身,往後一翻落了地,打了幾個滾再次起身,惡狠狠盯着公孫瓒。
鄒丹雖然負傷,但依舊是馬不停蹄想要一棍解決了郝昭,郝昭見狀撒腿就往本陣跑。
馬超見郝昭落馬,境況堪憂,冷哼一聲,十分不悅。雙腿輕夾裡飛沙馬腹,裡飛沙高亢嘶鳴,宛若一道白光閃耀,瞬間到了郝昭切近。
兩條腿的郝昭還能快過馬的速度?混鐵棍已經快要砸中郝昭。
就在這緊急時刻,郝昭隻覺得眼前閃過一道金芒,而後就是鐵器碰撞的清脆響聲。
再看,虎威湛金槍已經架住了頭上的混鐵棍。
馬超冷聲說道:“伯道,退下。”郝昭感激的點了點頭,這才返回本陣。
鄒丹見郝昭逃脫,不由得惱羞成怒,揮動混鐵棍再戰馬超。
鐵棍再次襲來,馬超左手持槍,金槍往上一架,而後右手就把玉具寶劍給抻了出來,一劍斬向鄒丹,七尺長的利劍角度極其刁鑽,斜着從鄒丹肩膀劃過,鄒丹躲閃不及,痛苦的嚎叫一聲,連肩膀帶着胳膊都被斬下,頓時鮮皿流出,染紅了戰馬。
馬超寶劍歸鞘,又出一槍直刺鄒丹頸嗓咽喉,虎威湛金槍穿過鄒丹的脖子,鄒丹即刻斃命。
兩個回合,鄒丹就死了!
當然,其中一個回合是馬超為了救郝昭。就說是鄒丹被馬超秒殺也不為過。
馬超将金槍收回,鄒丹屍體落馬倒地。
郝昭見狀,激動不已,帶着破軍營就叫好:“天将軍威武!天将軍威武!”
鄒丹武藝什麼境界?算起來頂多是凝氣。馬超一個丹成境界之人,秒殺鄒丹還不如易如反掌?
一時間,公孫瓒麾下兵将冷若寒蟬,這鄒丹可是公孫瓒手下的悍将,怎麼就這樣死了?還死的那麼慘。
單經咽了吐沫,顫顫巍巍的說道:“主……公,這仗還怎麼……怎麼打?”
公孫瓒恨得咬碎了鋼牙,咬牙切齒一字字的說道:“死戰無他!”
自然,公孫瓒心裡很清楚,他雖然比鄒丹強上許多,但對陣馬超也是絕無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