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石望着長安方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暗道:“我這樣做不知是對是錯呢?不知先帝在天之靈是否贊同。但這袁術肯定不是好人。讓他接手商雒我絕不心甘。”正想着親衛進來禀道:“史軍侯回來了。”
“快點請他進來吧!”劉石一怔,又急忙道。
“渙拜見都尉大人!”
“情況怎樣?袁軍到了哪兒?”劉石問道。
吏渙道:“袁軍根本沒想過大人會抵抗,一點也沒有戒備。估計明天上午就會到這裡。”
“好!子實、惡來們進行得怎樣?”
“他們應在今晚到達預定地點。這些壯卒沒有什麼抗拒。聽說打赢了有賞,個個都很積極。高軍侯已将人統領在縣城附近了,隻等都尉号令。”
”好!軍心可用。這次就讓袁術知道我的利害。即使一個縣令也是不他想怎樣就怎樣的。”劉石道。
時近中午,前方來報,袁軍已到。劉石大步走出都尉衙,接過親衛遞過的馬缰,翻身上馬,右手握槍,來到大軍陣前,大聲道:“将士們!袁術想來接收商雒!大家同不同意?”
“不同意!”排列整齊的幾千将士大聲道。
“好!我們就去會會他們,讓我們用實力告訴他們,我們不同意他接收。我們是長安尹,不是南陽郡。”說完當先就走。
“來者可是商雒縣令劉石?某家受後将軍之命前去牧護關設寨,威逼長安。今後我們的糧草就由你們商雒縣提供了。還不快快讓開大道?”來人見到劉石等到來,大聲說道。
劉石冷笑一聲:“這裡是商雒,不是南陽。你們想從這裡經過,是否有天子或朝庭的旨意?”如果有就請拿出來,沒有,就從那裡來給我回到那裡去。”
來者大怒:“一個小小的縣令也敢如此嚣張,還不快快讓開,不然兵戎想見,那就不怪我袁某人了。”
“是嗎?那我要見識見識袁大人的威武了。”劉石冷笑道。
來人大怒,向左邊一望着:“陳蘭,去讓他見識一下。”
被點名,叫陳蘭的大聲應了一句,打馬出來。劉石快馬迎了上去,陳蘭見劉石來的得急,槍也快,急忙舉刀相迎。隻聽砰的一聲,陳蘭的刀飛起來了。随後劉石槍一轉,槍杆一戳。“縛了!”衆人一看,這陳蘭果然應聲倒了下來。來人大驚,急忙大聲道:“撒了”說完撥馬向後就走。
劉石顯然并不想将這些人放走,長槍一揮,“追!全部留下!”說完當先就走。袁軍一見,跑得更快了。形成一個在前跑,一個在後追。地上丢的滿地都是兵器。有的跑不動,幹脆抱頭伏在地上。跑不多遠,前面又出現一支人馬,正是典韋部,跑在最前面的幾個見了,想逃過去,誰知典韋更是兇狠,雙戟一揮,就有幾個倒在地上,其餘的都驚住了。随後一聲大喊:“放下武器,伏在地上的不死。”隻半天,這袁軍近七千除幾百人被殺,少部份跳入丹水淹死外,其餘全部被捉。”
劉石命人将袁軍中都統以上的人全部挑出,又将其餘的袁軍分為三部份:二十歲以下,二十至四十歲;四十以上者。經過分理,二十歲以下者有一千人。二十至四十歲者三千八百人,四十歲以上者也有二千多人。劉石将這二十歲以下者,直接編入少年軍中。四十歲以上者則送去屯田。三千多人的壯勇,則押去武關,在軍士的看管下,修築城牆。幾百名軍官則送去修路,告訴他們,如果老實修路,三個月後就放他們回南陽。”做完這些,劉石急忙修為一封,派人送去長安,将這裡的事大緻說了一下,請求支援。
十天之後,朝庭就回信了,具體說:是董桌回信了。委任他為平南将軍,自募五千人,嚴守武關,不得放袁術入京。剛好劉真在此。看了書帛及诏書,立刻道:“恭喜公子榮升将軍!賀喜公子。”
劉石将手一揮道:“這不過是一個虛銜,隻是有了這五千人,我們商雒倒不用再交朝庭賦稅了。同時,有了這五千人,我們自己更有保障了。這點倒是值得慶賀。”
“公子打算怎樣做?”劉真問道。
劉石想了想道:“等武關修好後,從那俘獲的袁軍中招收一部,另一部自縣中壯勇抽取,加上典韋所部的一千武關道護衛營兵。再經過整合訓練,想來會成為一支精兵。”
“那高順部呢?”劉真問道。
劉石的眼睛閃了閃:“全部訓練成陷陣精勇。再讓成善募集一千名精于射藝的壯勇,組成另一支弓箭營。現在這些人,分成三隊,輪班去山中射獵。另外,我發現前幾年收的那個名叫閻柔的少年不錯。打算讓他組五百人的輕騎,由他帶隊,嚴加訓練。現在世道在變,不可不防。那些世家、豪強、州郡官府一旦手中掌握大量的軍隊,再想平息就不那麼簡單了。就是天子親政,有些權利都不容易收回啊!”
劉真心内一喜道:“公子也有想法了?按公子的說法,現在可是有近九千人的軍卒了,加上分布在各處,監視要道的縣兵。足有一萬了。”
劉石歎道:“這一縣之地還是太小,一萬人有什麼用?光袁術聽說就有幾十萬人的軍隊,袁紹更多,曹操這幾年發展得也快,自征剿百萬黃巾,一戰成名。據說光從中擇選的精壯就有八萬“号為青州兵”。我們如果不是因戰亂跑來許多流民,如何能夠征到一萬人。即使似袁術那樣強征,也養不起。
有消息說,袁術就是想奪得荊州,便于養軍,指使孫堅去征讨劉荊州。隻是這劉荊州并非袁氏故吏,也不接受袁術的要挾,荊州大族也因袁術的橫征暴斂,極為反感。這才積極反抗。讓袁術的陰謀落空。
我們現在即使有了一萬的軍士,如果不是早先增加的流民開墾了許多生地,又有一些舊黃巾軍從良之後,屯田種糧,及子和這幾年的奔波,如何夠用?”
“公子!你的辦法還真行,通過屯田及蘇先生的操持。現在侯府加上商雒的儲存的糧食足夠五萬人吃一年了。”
劉石又望了望長安方向道:“這朝庭不穩,關東各地的戰亂不止,天知道這流民什麼時候會停止。再加上這商雒之地靠天收的地方太多,一旦年景不好,許多收成就會減少,甚至會絕收。這點儲存還不夠一年的救濟。沒有吃的,百姓就會造反。還要督促修固水利,防洪、防旱才好。”
劉真道:“那些世家、豪強對修固水渠,堤堰并不熱情,甚至有部份人反對。因為這堤堰、水渠有些會占用一部分良田,溝地。現在不修對他們影響不大,修了反而有所損害,甚至在幹旱時會分潤他們的水流。”
劉石冷笑道:“這些人,對我們是恨多過喜歡。我們來了讓他們多出了一些稅賦,他們就心痛。現在關東亂了,袁術的勢力強大,有些人暗底裡對袁術眉來眼去,當我們不知道。要是不自覺,到時,我會将他們送給袁術。全部趕到南陽去。”
劉真驚道:“真的?”
劉石道:“你以為史渙這幾年是做什麼的?說不定此次袁術進占商雒就有這些人的份。你覺得劉智怎樣?我想讓劉智做倉曹史,協助你一下。讓你有更多時間去管一下縣裡的事,這李斯能力有一點,就是受當地世家影響太大,有些事不敢做。現在人手多,隻要給一點吃的,就可以找到很多人。
因此,糧食就顯得很重要了,我們必須抓住。不能完全靠天吃飯。你去協助李斯去做,當然,每天的練武時間是絕對不能放棄的,這點你要注意。這亂世除了糧食,隻有武力最重要。”
停了一下又道:“我們先去看一下成仁,然後再找他們幾個商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