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石望着他們兩人道:“難道是想用剛下山的張百騎餘部前去援助?”
荀攸笑道:“正是如此,隻是不知主公是否有以前在黃巾軍中做過領軍,現在又不出名的将領?”
劉石笑道:“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了。記得前幾年從北海收管亥時,當時管亥手下還有兩将,名叫司馬俱、趙合。這兩人自到了之後,一直放在劉豹手下,嗯!此劉豹是我以前收的一個家奴,這兩人跟随在劉豹身邊,就再也沒征戰過。這兩人武藝不是很高,也算尚可。”
荀攸拍掌笑道:“如此就好,主公可速調其秘密來長安,讓其領着幾百名陷陣之士,與張百騎的那名手下一起,領着張百騎留下的幾千黃巾餘部前去支援睦固,隻要守住野王以西、黃河以北就可以了。主公再提供充足的糧食、守城之物。曹軍必不能攻下。
而留下的這塊地方,足夠我軍南擊河南、東窺冀州,袁紹還無可奈何,隻能忌恨曹操。”
劉石目光一定,一掌拍在案幾上道:“好!兵貴神速,此事就由文和來辦理。南陽方面我會加急将這兩人調來交給文和,至于陷陣營軍士,需要多少,文和就與劉衛商議吧!”
事情得到解決,劉石暗想:“這曹操雖用奸計挾持天子到許縣,要想憑武力征服,也得給你添點亂,讓你知道,有些事并非僅憑武力就能征服。”
轉念一想到,大哥也被曹操借征呂布之機,帶去許縣,心裡不禁有些擔心,長歎一聲:“唉!”
賈诩眼光一閃,清聲道:“玄德公的安危将軍不必擔心!這曹操雖然奸詐、狠毒,但也是有大志向之人!這種人一定會愛惜自己的羽毛,不會做毀名之事。玄德公既是被曹操請進許縣,又表奏天子,賜以左将軍之職,隻要不犯事,曹操必不敢加害于他!何況隻要主公強大,就更令曹操忌憚了。再說以玄德公之能,也許不要多長時間,就能名正言順地逃離許都。”
劉石眼一亮:“真的!”
荀攸點點頭道:“極有可能。這曹操雖說是把持朝政,并不能一手完全摭天,朝中還有不少大臣并不完全聽從曹操之言。因此,隻要曹操一時不察,就會被大公子得到機會,在這些人的表奏附議之下,有時,曹操也會無可奈何,不得不從!”
劉石松了一口氣道:“這樣就好。不然,我都不知怎樣将此消息告知父親。”
這事剛剛處理好,又有一人傳來急信。此人是并州都督趙雲,信中說:“公孫贊之子公孫續前來求救,父親公孫将軍危在旦夕,袁紹與劉虞之子劉和,聯軍十多萬人攻打易京,眼見不保,特來求助。公孫續也要求随送信之人去到長安,因将軍與公孫将軍有舊,雲不敢阻攔。”
劉石将信遞給衆人一看,随後言道:“這公孫将軍,我與兄長相識于二十多年前,當時我還年幼,聽從父命,與兄長一起前來洛陽師從盧師。當時公孫将軍也從遼西趕來求學。
公孫将軍是大族,但與我兄長極為相投,被我兄長稱之為兄長,并讓我也以兄長事之。後來,公孫将軍因功職任涿縣令,招我兄長為吏史,多有照顧。隻是後來我遠走青州,就再也沒有與公孫将軍相見了。
倒是兄長曾得到公孫将軍的推薦,做到平原相,因曹操借父死屠殺徐州,徐州牧派人向兄長求助。兄長去後,因徐州牧苦留,方才留在徐州。轉眼竟有二十多年了!”
荀攸征詢地問道:“主公是想去救?”
劉石道:“公孫将軍本人極為重義,至少對于我與兄長是如此。公孫将軍又是個極為高傲的人,現在公孫将軍求救到此,真是到了危急之時了。既然向我求救,也是對我的極為信任,不救于情不通!”
李儒皺皺眉頭道:“這公孫将軍自冤殺了幽州牧劉虞之後,就失去了民心。後又與袁紹之戰而敗退,從此消失了志向,聽從方士之言,擇易京而居。妄言!所備糧草足夠吃食二十餘年,并築高牆自守,遠離部下,造成部卒分崩離析,人心散渙,才有今日之禍。這救必然要與袁紹、劉和等發生沖突,人少了不行。人多了糧草供應困難,須好好籌劃。”
荀攸道:“還有,這易京與我并州并不相連,須經過劉和、張燕所占之地,才能到達。而這也會引起他們的擔心,甚至會拒絕入境。”
李儒道:“這劉和肯定是不會讓主公率軍入境的,必然會調大軍阻塞。”
劉石沉默不語。
賈诩陰陰地一句道:“何不先喚公孫續前來了解具體情況再做決定?”
劉石點頭同意。
不久公孫續走了進來,一聽介紹當面就是劉石,立刻跪下道:“家父勢危,命我前去平難中郎将張燕處求救,并說如救不了他,就讓我逃到叔父這裡來。
家父說‘叔父雖然幾十年未見,但對故人之子,必定會收留的。我想張中郎部曲雖衆,但戰力不強,隻有叔父出兵才救得家父。因此,同張中郎将商議後,由張中郎将先行出兵,救援家父,讓我到叔父這裡來再求救兵,如此方保無虞。”
劉石一聽,知道這公孫贊雖與自己幾十年不見,心中仍是相信的。可是又不能當面應允,不動聲色請公孫續起來說話,說:“我們正在商議救援之事,請你将具體情細說一遍。”
公孫續以為劉石在推托,大驚,再拜道:“來時家父曾說,家父雖與劉家兄弟沒有結拜,但在心裡一直是以兄弟事之。相信他們兩人也會如此。你去之後就以叔父稱呼,他們必然不會怪罪。如果因此而引起他的不快,隻能說是家父看錯了人。但家父相信,劉家兄弟絕不是這樣的人,讓我在家父不在時前去投奔。此次是我自作主張先來求救,還請叔父相助!”說罷不停地叩拜,一絲皿迹自額頭溢出。
劉石歎了口氣道:“賢侄還請快起,公孫兄長識我兄弟于窮困之時,不避身份,折節與我等相交,并以兄弟稱之。我等豈時負義之人?隻是這救還須問清楚才知如何去救!賢侄起來慢說,我們知道詳情之後,才好商議如何出兵!”
公孫續一聽,這才松了一口氣,将公孫贊目前的情況,及張燕救援的情況一一細說,并說張燕已通知,各守山各部,如遇将軍部曲一定讓開大路。”
劉石聽了,這才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