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劉東主,快點出來,我家大人要你。”
劉石親衛一見,嚴加戒備,急忙派人前去禀報劉石。
劉石一聽,商鋪門前來了一大群烏恒人,聲稱要找自己,心裡也是吓了一跳。随之冷靜下來,向親衛道:“都不允慌張,随我出去問明情況再說不遲。”
說罷帶頭向外走去。
“我就是店東!你們是何人?找我何事?”劉石朗聲道。
來人冷哼一聲道:“如不是我家大人尊重袁大将軍,不讓我等随意抓捕漢人,我早就打進門了。快走!我家首領大人病了,聽說你通曉醫術,快随我去為我家大人醫治,否則你人頭不保!”
劉石心裡一松,這消息傳得真快,才為劉震父親醫過傷就在烏恒部落中傳開了,連烏延都知道了。
幾名護衛才得要出聲,劉石道:“既然如此,當禮請才對,如何這等兇惡?”
随後對十幾名親護道:“你們留在此地等我,隻帶樊成和宇文山去。”幾名護衛欲待不可,劉石道:“不可多言,在此等我即可,這是命令。”
劉石如此說了,護衛不敢出聲,倒是宇文山極為高興,臉露喜色,這是主人瞧得起我啊!
劉石三人随烏延親随來到烏延王帳,這裡離無終城不過五十裡。
三天時間,劉石為烏延開了兩次藥,煎服之後,烏延站了起來,精神好多了。
劉石欲要告辭,烏延突然開口道:“劉東主為本單于醫治,本單于将如何報答你呢?你們漢人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劉東主為本單于看病,這可是救了本單于啊!”
劉石道:“在下以前本學過醫,救死扶傷本是醫家職責,何須有報?再說在下如今在無終城經商,以後還要單于多多照顧才是!”
烏延大笑道:“好!好!既然劉東主提出來,本單于不能不照顧。這樣好了,我聽說劉東主本是雍奴府新任劉将軍的族弟,劉将軍能夠奪得将軍之位還多得劉東主支持。既然這樣,我有一件珍貴的禮物想送給劉東主,以表劉東主救命之恩,不知劉東主可肯接受?”
劉石心内之沉,這家夥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一定要報答我?一定沒安好心!人說烏恒人反複無常,我得小心!
于是笑道:“單于不必多禮,為你治病本是醫家本職,無須報答!”
烏延笑道:“你都還不知本大人要送什麼禮物,就趕忙拒絕?難道不想知道嗎?”
劉石道:“既是單于的珍貴禮物,想來價值不菲了,我劉芳何能何德,敢接受如此貴重之物,還是單于留着就好,告辭了!”
說完就想退出王帳。
烏延笑道:“本大人送的禮物還沒有人能拒絕的,劉東主不要着急走,先看看禮物再說!”
說完高聲:“來人!帶我家最珍貴的禮物上來!”
不一會兒,聽到環佩叮當之聲,接着走出一個妙齡少女來,眼見得不過十六七歲,長得異常美麗,穿着一身漢服,寬大的裙擺在地上掃着。
烏延指着少女道:“這就是我最珍貴的禮物,你本是幽州之人,想必知道我等胡人最是珍視女人,隻有女人才是我們最珍貴的東西。這是我的獨女,今年十四歲,被我視為珍寶,今天就許配給你為妻。
為了不委屈我的寶貝女兒,我賜封你為侯,嗯!徐無侯,今晚成親,明天返回封地,待我女兒懷上你的孩子之後才能讓你四處行走。我聽說漢人最重視自己的孩子,這樣你就不會離開她了!”
劉石大驚!急忙道:“這婚姻大事,父母作主,我怎能如此草率?再說我有了妻兒,怎能再娶妻子?何況您的女兒才十四歲,就是我們大漢律法也得十五歲之後才能嫁娶!”
烏延笑道:“我們胡人哪裡有這許多規矩,今天就是好天,你們同房之後就去封地居住。
再說我也不知你的父母在什麼地方,如是在南方,派人去找來那得多長時間?就是你族兄劉将軍,可能也沒有時間來吧!就按我們胡人規矩,上天保佑我們,天天都是好日子!”
劉石遲疑片刻,準備再次推辭,旁邊一員烏恒大将大叫:“大膽!我們單于将自己的珍貴東西送給你,你不知感恩,還推三阻四,難道瞧不起我們胡人嗎?”
烏延笑道:“你不必擔心,我聽說你們漢人,三妻四妾都是常事,我們胡人也是如此,能力越大妻妾越多,這是常事!當然,我封你為徐無侯,作為我烏丸人的女婿,也不是沒有條件。
徐無城自公孫瓒退後,現今已無人居住,這個城我是作為我女兒的嫁妝送給你的,城外十裡屬于你的封地,十裡之外是我烏丸人的養馬之地。
另外,這塊封地賜給你,你也必須有所回報,嗯!你是商人,就每年交一萬斛糧食好了!”
劉石大驚:“在下能力淺薄,恐有負單于的重托和希望,還是請單于另擇他人。再說單于女兒,金技玉葉,劉某已有妻妾,恐怕有負于她,實難接受。”
烏延的女兒也是長得極為漂亮、動人,剛聽單于父親說将自己許配給了那男子,心裡還有點異樣。眼見得被對方拒絕,眼淚花花,忍不住跑出去了。逃走時,還不忘了一句話飄進來:“父王!将此人給女兒砍了!”
旁邊一名大漢怒喝道:“單于招你為女婿,是瞧得起你。如不接受,小心你的腦袋。我們烏丸最喜用仇人的頭蓋骨做酒杯,你是否願意試一試?”
烏延見自己的女兒哭着跑出去,也怒了:“劉芳!你是瞧不起我們胡人的女子嗎?我這女兒可是漢人女子生的,雖說騎馬射箭,樣樣不差,也接受他母親的都導,從小知書達禮,仰慕漢人,還取了個漢人名字,叫烏延鳳。難道還配不上你嗎?如果不是鮮于輔對我有企圖,希望與你族兄聯手,我還不想讓他嫁給你呢?用你們漢人的說法就叫做什麼,嗯!叫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