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中年醫匠就是華佗。
本來曆史在這個時候因為沒有前天的攔路壯漢出現,導緻劉石的行程要快一點,直到過了此地不遠才傷寒發作,被迫留宿在一座廟宇裡,危急時刻,張角出現,救了劉石。
張角見劉石臂力強,武藝高收為徒弟,不久黃金起義爆發,劉石參與其中,黃巾起義失敗後,劉石逃回太行山,最後不知所終。
但曆史有許多巧合與突變,現在這個巧合正發生在劉石身上,因攔路壯漢的出現,阻擾了劉石的一點時間,導緻劉石的傷寒在客棧裡爆發,引來了華佗的關注。
劉石的運命從此更改了,大漢朝的曆史也發生了不小的偏移。
在華佗的一幅藥劑下,劉石疏醒過來,雖然仍然是不能動彈,至少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劉真大喜,拿出一錠金子作為酬金,卻被華佗拒絕,說是傷好之後再說。
店夥聽說劉石不是瘟疫,而且能夠治好,也放心了,不在往外趕人,又見劉真多金,态度也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彎。
在他的印象中,能有這麼多金子,武功又高強的奴仆一定不是什麼小戶人家。
想到這裡,心裡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暗想:“要是那一個高官或豪門的子弟,一旦醒來聽說自己差點被當狗給扔出客棧會發出什麼怒火呢?”越想越怕,禁不住上牙打下牙起來。
趕忙跑去向劉真道歉,不停抽自己的嘴巴,說自己不是人,差點将公子給害了。還好自己及時補救請來神醫,請劉真不要将昨天的事告訴你家公子,并應承這醫藥費也由他來承擔。
劉真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看在你能請來神醫的份上,我不會找你的麻煩,也不會将你的事告訴我家公子,藥費也不用你出。但你記得将好吃的,能夠補身體的物品多找一些來,我們按價給錢。否則我會将你的事情告訴我家公子,那時你就等着我家公子的怒火吧!還不快去?”
店夥一聽連忙點頭哈腰地轉身跑開了。
待劉石能夠起身後,劉真就租了一輛馬車,讓劉石坐上,和華佗一起向範縣出發。
一路之上,看到華佗為窮苦百姓看病根本不收分文,劉石大為感動。
通過與華佗交談,劉石知道了自己病根原因,當得知此傷需長期調養,而且不得再随意妄動武功時,心裡十分着急。
要知道,劉石對武藝一途寄予了多大的希望?付出了多少代價?
詢問華神醫是否有什麼解決辦法時,華神醫看了他一眼道:“自己首創一種養生之術能夠調節内傷,增進人體氣皿流通。也許對療傷有用,隻是目前正在完善階段,不知效果如何!”
劉石一聽大喜,慌忙應道:“願拜神醫為師,跟随修習這種養生術。”
華佗看了他一眼道:“聽說你們去範縣是為了給舅父拜壽,再遠遊洛陽,進入太學學習。難道你能将此放下?”
劉石面色一窘,道:“前往範縣為舅父拜壽過後,願随神醫修習養生術,做一個為民治病的遊醫。”
華佗看了他一眼,笑道:“像你們這樣騎着大馬,帶着長槍長劍的去遊醫,我還擔心被官府治罪呢?再說你想去,你問過你的那位家仆了嗎,他怎麼處理?難道還要帶着一位奴仆來侍候?”
劉石再次一窘道:“他并非我的奴仆,而是我的同族兄弟,隻是因為些許原因,堅持要稱乎我為公子,無可奈何之下也隻得随他的。在我的心中,他就是我的兄弟。等到了範縣,我會與他協商,如他願意回鄉,也可随他意願,不願意回去,可同舅父商議在這範縣找一份差事供他安身,我自随神醫遊醫各處。
待幾年之後,學有所成時再一同回鄉不遲。不知神醫意下如何,此種方法是否可行?”
華佗再次看了劉石一眼,道:“你真想修習這門養生術?一同遊醫鄉村?不怕吃苦?”
劉石堅定地點點頭。
華佗一看大喜,“好!你有此決心,我自當成全你,不過你要明白,此養生術隻是可能有效果,并非絕對可靠。
同時,你這種情況也屬特殊,我也想證明我所創立的養生術是否有真正的作用。
我這門養生術是我遊醫各地,觀察各種動物而成的,我叫它五禽戲,它主要是模仿五種動物的各種形态,具體的是:虎戲、鹿戲、熊戲、猿戲、鳥戲。這五種戲可分練,也可合練。經常修習能保持全身氣皿暢通,身輕體健,起到治病延年、益壽養生的作用。如果有意引導,還能以氣行皿增進氣力。
當然,你的情況特殊,内傷積蓄已久,具體效果還得長期觀察才能知道。但我相信,隻要你勤修苦練一定會有效果。即使全部治愈你的内傷也不是不可能。
我朝以孝為先,人無孝不立。你父親的期望也不能不聽,根據你的情況,經過這段時間的具體觀察,隻需你跟随三年足以,三年内我有信心将五禽戲完成,同時我也有信心在三年内通過針炙和修練五禽戲将你的内傷完全控制、甚至治愈。
三年之後,你再前往洛陽,遊學太學,你看如何?”
劉石大喜,當即要拜師習藝。
華佗道:“我自小學醫,也不過三年,後跟随師兄在醫堂行醫,座診。後見許多百姓難以前來醫堂就診,這才遊走各地,即能方便接觸到各類疑難雜症,又能解決百姓無錢看病的問題。
你如真心拜師,我以醫出名,作為我的徒弟,少不得苦讀醫書,勤于練習,養成一顆醫者之心。不然,隻需跟随專習養生術就可以了,無需拜師。”
劉石道:“拜師之說是小子自願,既然跟随老師三年,自然當苦讀醫書,怎可隻習五禽戲呢?我父及五經授業老師都教導我要存一顆仁者之心,無日敢忘。我以為,醫者之心也不外乎心存仁義,慈悲為懷,劉石自當尊守,誠心願拜神醫為師。”
華佗看了劉石一眼,滿意地點點頭道:“你有此心足已。三年之中,隻要你勤于學習,以你的學問,熟練掌握醫書上的學問是沒有問題的,具體的治療過程就要靠你去多多練習就行了。我大漢朝也不是沒有父母官行醫的先例,比如荊州張仲景老先生就是,他的許多醫書都值得我們去研習。”
一路同走,劉石也知道了那兩位少年也是華師的兩位弟子,一個名叫樊阿,彭城人,另一名叫吳普,廣陵人,其中樊阿已跟随在華佗身邊五年了,吳普則隻有三年,本是華師在廣陵遊醫時所救,因其無父無母就留在身邊了,其年齡比劉石還小一歲。
十天之後,劉石來到範縣。
範縣陳氏是範縣大族,陳光雖是庶子,在範縣還是小有名氣的。
随意一打聽,就找到了地方,何況,劉石多少還有點印象。
華佗因與人有約,不便前來,相約十天之後再見,到時同往徐州一行。
五禽戲已交給劉石一部份了,這劉石每天練氣,臉上的氣色大有好轉,感覺身體不再似前段時間那樣疼痛,暗喜。
經過華佗同意之後,将五禽戲交給了劉真去練習,并說久而久之對氣力極有好處,劉真正愁自己氣力小幫不了公子太大的忙而苦惱呢?聽說後大喜,随同劉石也是日練不綴。
範縣陳光聽說自己的外侄到了,專為自己祝壽來的,大喜,忙叫家奴迎了進去。
劉石此時身體已好得差不多了,剩餘的内傷卻不是一日之功,需要長期治療才能根治,這點劉真、劉石都知道。
“舅父!侄甥奉父母之命給您拜壽來了。”
劉光大喜道:“好!先坐,看茶。”
劉石尊照父命問了舅父的安,說了一些家常,隻等幾日之後正式壽誕之日時獻上壽禮,才算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