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說: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不可勝在守,可勝在攻。
征戰匈奴、烏恒,可不是容易的事,何況還有一個韓遂、馬騰。劉石決定将南陽,并州,長安、河東、弘農,北地、安定等分為四個軍事方向。
經與荀攸、魯肅、賈诩等人商議,劉石任命魯肅為南陽方向的都督,駐新野,典韋為副都督,駐宛城。劉豹、蔣欽駐樊城,劉風駐葉縣、劉辟駐魯山,司馬俱、趙合、龔都等作為魯肅手下将校随軍聽用。國淵為南陽太守、胡母班為郡都尉。
趙雲為并州方向都督,駐太原。劉虎為副都督駐上黨,閻柔為護匈奴中郎将,張繡為揚武中郎将為駐雁門,程銀、侯選、李堪、法正随軍聽用。
任命彭脫為北地方向都督駐高平,魏延為副都督駐富平,管亥為典農中郎将督兩萬袁術軍俘虜駐朝那屯田。孟達、段煨随軍聽用。
任命劉衛為長安方向都督,駐河東,甘甯為副都督,駐大陽。另黃忠、曹性、史渙隸屬骠騎将軍府随軍聽用,賈诩,荀攸為骠騎将軍府随軍軍師,高順調長安訓練部曲。安排妥當,彭脫自回高平,分五千步騎給管亥守朝那,黃忠、魏延各領一千輕騎,潛往安定。
不出三月,彭脫傳來消息,魏延等已俘獲西涼胡人近千,據供認,部份胡騎确實是得到韓遂、馬騰的支持。
劉石大怒,讓彭脫即率大軍迫近西涼,如韓遂、馬騰不給一個交代,着手準備大軍進駐涼州,直接将韓遂等滅殺。
彭脫接令,立即從袁軍俘虜中挑選約一萬餘人進行訓練,承諾如在征戰中立功,不光能解除屯田三年的苦役,還能分得田地,獎勵财物。
消息一出,這些人個個興奮,歡呼雀躍。這些俘虜來到這裡也有幾月了,對雍州的規矩也知道了不少,知道雍州放劉大人說話算數,所有俘獲的人員隻要三年一到,就會解除苦役,每人分得一塊田地,除了按大漢律法交納賦稅外,并不多征。如遇特殊情況,臨時征用,隻要立功,所帶将官絕不敢隐瞞,必會如實上報,立功者按所立功勞大小獎勵。
有的俘虜隻進來幾月,因立有戰功立即釋放,按律分發田地。如想将親人接來,還會受到官員的支持,親朋好友往來的食宿,雍州府全部承擔。
有的立功小一點,也會減少服役時間。
總之,這雍州府說出的話,都會算數。因此身體強壯的俘虜兵反而渴望能被征到。
不過,雍州征兵與袁術不同,年紀大的不要,身體不強者不要,不聽從指揮者也不要。讓許多心裡冒着花花的人感到失望。
彭脫着管亥點兵一萬,大家都争相報名,但管亥隻能照章辦事,從兩萬人中隻接受了其中身體最強壯的一萬人,加強訓練。這些被挑到的人,知道機會來了,訓練時,個個努力,不出一月,煥然一新。與當初俘獲時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管亥将此情況報與彭脫。彭脫見時機成熟,領兵幾萬直奔西涼。
這西涼刺史韋端,受曹操任命,來到涼州。原本以為這西涼軍頭韓遂、馬騰擁兵自衆,會不服管教。誰知這涼州經多次征戰,田地荒蕪、糧食短缺、人員減少,實力大不如前。
馬騰原本想搶占關中,不料被劉石趕回涼州,這段時間又因與韓遂不和,為争奪地盤、糧草,相互征伐,實力比以前更是不如了。聽說劉石自來到長安,将原本無人的空城,自南陽遷移了幾十萬人,又率軍将袁紹趕出上黨,擊退太原、雁門的匈奴、烏恒。
而且天子已下诏,劉石任骠騎将軍,督雍州、并州、涼州,三州軍事,心理十分不安,劉石軍的悍勇,馬騰是有領教。韓遂在多年前就領教過劉石憑幾千人,就将自己與王國的聯合大軍擊破,甚至還将王國斬殺,心裡的陰影更深。
他們認為劉石将匈奴、烏恒擊退後,随時就會對自己出手。為此韓遂還與馬騰主動講和,準備共同對付劉石,聽到曹操派來朝庭官員接管涼州,暗自慶幸。
知道這曹操必是不想讓劉石得到涼州,搶先下手,并州就是先例。曹操本來也派了朝庭官員去并州,結果劉石将這些人全部禮送出境。
韓遂、馬騰知道機不可失,同意接受朝庭的任命,韋端為他們各自分配了一些駐軍地盤,按制供應糧草。
隻是這韓遂、馬騰以前自由慣了,又不事勸人耕作,所有的糧草,自己想要就直征收繳,何須理會那麼多。現在韋端來了,情況不同。不光軍隊的部曲要有人員限制,就是供應多少也是按律進行,絕不會多給一石。
韓遂雖然十分不滿,卻也不敢反對,一旦引劉石進來,後果他是知道的。但不反對,并不是沒有辦法,自己不去做,不等于不讓自己的部曲去做。何況安定的漢人、胡人受劉石約束,大部分定居下來,開墾田地,種粟、種麥植果,糧食充裕了許多。放牧的羌胡也因受到劉石的保護,牛馬肥壯了。
韓遂手下多數為羌胡,弱肉強食是他們的本性。那些豪族見原本自己的奴隸竟然變得有錢了,如何不眼紅?于是,暗自組織部曲前去劫掠。
彭脫雖組織人馬幾次攔截,伏擊。但這些人奸似鬼,又對地形極為熟悉。彭脫的大軍多為步卒,速度也沒有他們的快。人少了沒用,人去多了,他們又跑了。等你追過來,或從北地跑向朔方,或直接跑進涼州。彭脫人少,又多為步卒,隻能依靠堅城才能守衛,擔心是韓遂等人的誘耳,一旦踏入涼州,被韓遂等人伏擊就麻煩了。
隻得急告劉石,請求增派援兵。此時受命督北地、安定兩郡都督。這兩郡,北地大部還在匈奴、烏恒手中,安定也是,高平以北都不在雍州的掌控之中。
最麻煩的是,這兩郡之人,多為胡人,漢人極少,部分還是胡漢混皿,即使這樣,總計也不過三萬餘人。且大多數居住在靠近關中一帶。針對這種情況,劉石将俘獲的幾萬袁術軍,除一部分讓管亥帶到朝那屯田,就近支援彭脫外,另在臨泾遷移了近一萬袁軍俘虜,兩萬餘人百姓,還在臨泾築堅城以阻雜胡沿泾河東下關東,任命王修為安定郡太守,劉強為都尉。
又調皇甫郦為北地太守,在參以東築堅城,遷三萬百姓,劉壯為都尉。如此一來,關中北面算是有了一道屏障。不過北地不收複,劉石心中不安。但收複北地,必先固安定,而安定之患在于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