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看不起她
白璎珞隔着珠簾看不清楚貴婦人的模樣,之前跟着的那個丫頭她倒是在帶路的時候就看清楚了,雖然隻是丫頭,但是穿金戴銀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角色,就算是丫頭,應該也是一等的丫頭,又是跟在夫
人身邊,應該很有地位了。
想到了這座上夫人的身份和輩分,白璎珞想起來赤玉之前在魔獸上跟她說過的話,那麼這個夫人,就應該是她的……外婆了吧。
正糾結着不知道該不該上來就稱呼,那胡夫人卻先開口了。
“璎珞?”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聽起來卻不像是在問她什麼,看來她也已經知道了白璎珞的名字。
“既然回來了,就該好好的做小姐的本分,你母親當年的事情我便不再多說了,說到底你也是我胡家的後人,認祖歸宗後就要納入胡家名冊,不要丢了胡家的臉面。”這通話說的很直白,就是告訴白璎珞,你回來了就回來了,别給我惹事情給我們家丢人,說到底,不是從小養在身邊的,白璎珞這外婆對她并沒有多親也很正常,而且根據這個态度推測,對她娘親不親
都還說不準呢。
“影壁畫壁,給小姐拿幾身新衣服,這紅豔豔的,瞧着倒像是赤玉門的人。”
這影壁畫壁便是她身後的那兩個丫頭了,聽了夫人的命令連忙應聲是,再望向白璎珞時,目光裡帶着的是和胡康如出一轍的優越感中帶着鄙視。白璎珞不明白這群人怎麼想的,但這座上的人就算看不清臉那也是自己外婆,隻是不能太過明目張膽的反抗罷了,畢竟就算她是個傻子也知道自己如果不計後果這麼幹了,那她可能日子就不會好過到哪
裡去了。
白璎珞從來都不是什麼會讓自己吃虧的人,有必要的時候,她絕不手軟,但是現在,她還是韬光養晦的好,等她适應了這地方,拍屁股走人就是了,到時候天高任鳥飛,還管他什麼外婆不外婆的。
白璎珞狀似恭敬的行禮,胡夫人看白璎珞還算是個知趣識禮的人,再加上又是自己女兒的女兒,也就沒什麼特别不滿的地方了,除了這一身好像剛剛從婚禮中逃出來似的打扮,她看着真是刺眼極了。
“行了,你去吧。”胡夫人擺了擺手,影壁畫壁便走了下來,行過禮後帶着白璎珞一同出去了,就這樣,白璎珞這走了好長一段路的結果就是連座上的人的臉都沒看清楚。
影壁畫壁帶着白璎珞剛走出大堂,影壁便先笑了。
“我先去給你拿衣裳,夫人喜歡素淨的,因此叫我備了不少素色的衣裙,也不知道小姐看不看得上眼。”影壁就是一直站在胡夫人身後的丫頭,那之前出來帶路的名叫畫壁,兩人是孿生姐妹,生的一模一樣,隻是性格不同,影壁愛笑,又極會讨巧,相比喜歡有話直說的畫壁多了幾個心眼,因此更得胡夫人
喜歡一些。
“是啊,這上了名冊之後小姐就要去山上跟着三門新弟子修煉了,夫人話裡的意思是怕小姐您沒有鬥氣,失了胡家的風範。”
影壁話音一落,畫壁便接了上來,兩人一唱一和,話頭密不透風,讓白璎珞完全沒有開口的機會,雖然聽着是恭恭敬敬,但是這話裡擠兌的意思,有腦袋的人一聽就能聽得出來。
雖然她白璎珞名義上是胡家剛接回來的小姐,但是一沒有鬥氣,二沒有威信,誰都不會服氣,雖然面子上過得去,但誰都不會對她有好脾氣。
這短短的一會兒功夫,就碰見了三個看她不順眼的,白璎珞隻覺得這往後的日子恐怕會不太舒服,而且……修煉?
她又不會這什麼鬥氣,修煉什麼?
聽着影壁和畫壁的擠兌,白璎珞一言不發,隻當做什麼都沒聽見,影壁畫壁看白璎珞不動如山,也不再自讨沒趣,乖乖的閉上了嘴。
将白璎珞帶進了一間小院子,那院子裡共三個屋子,裡面各式各樣女兒家的用具一應俱全,這是胡夫人給白璎珞安排的住處。
雖然不很大,但也足夠寬敞,而且……離胡家家主和夫人的卧房很近,也不知道是有什麼目的還是如何。
白璎珞也沒什麼其他的意見,住就住咯。像影壁畫壁道了謝,白璎珞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說自己累了要休息,這大白天的休息什麼,分明是要趕她們二人走,但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兩個丫頭也不能對白璎珞這個小姐多說什麼,隻能乖乖的
退去。
等出了院子才不約而同的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什麼小姐,給她臉了,竟然敢對她們耍臉色,一個沒有鬥氣的小姐還擺什麼架子。
兩人各自取笑着白璎珞便回了胡夫人那裡。白璎珞在屋子裡轉了幾圈便坐了下來,開始在腦海裡整理着這一切,她現在最應該要做的,不是跑路,而是要盡快的熟悉這個異世界,不能這麼任人擺布,她什麼都不懂,隻憑赤玉的幾句話來了解這裡
,她肯定被動。
指尖在桌子上敲了兩下,白璎珞支着頭,大腦飛快的轉動了起來。
而另一邊從側門進入水流雲的幾人此時正在大廳裡和胡家家主談話,不得不說,比起這胡夫人,和胡家家主說話還是更自由些的。
胡家家主對于外孫女歸來還是很開心的,但是更多的,還是對于白璎珞身上帶着的胡家皿脈歸來而開心。
赤玉和赤江受到了表揚不說,青一和青森在被表揚的時候表情就有些不太對勁了。青一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表揚,以他正直的性格,他覺得受之有愧啊,而青森則是知道這個帶回來白璎珞的過程中究竟有多麼驚心動魄,現在也不知道飛龍大陸那幫人怎麼樣了,白璎珞這麼一
死,他們肯定手忙腳亂了。青一捂了捂兇口,他的背還是有點痛,尤其是在看到了青花門門主以後,這是他師父,更像是他的父親,因此離開這麼久再見到,他還是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