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皇帝天真,是誰赢了
這個時候的聖文帝幾乎已經像一頭失了理智的野獸,出了洛扶蒼估計還真沒有誰敢去招惹他。
聖文帝聽了洛扶蒼的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竟然開始瘋狂地笑了起來。他幾乎笑到眼淚都出來了,才狠狠的看着洛扶蒼。
“你的狼子野心終于還是露出來了,洛扶蒼,朕早就知道你心裡不服,當年的事情你一直在記恨吧……”
誰料洛扶蒼竟然搖了搖頭:“本座有什麼好不滿的,也沒什麼好不服氣的。自古成王敗寇,又有什麼好抱怨的。”
聖文帝甩了甩袖子,眼睛又落到了沈長耀身上。
他沖過去又想抓住沈長耀:“哼,你服氣朕卻是不服氣的,這個孽種絕對不能留在人世上。”
伸出手明着去搶這個孩子,沉釀根本不待見聖文帝,果斷的向後退了一步,閃開了聖文帝的攻擊。
聖文帝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婢女也敢與自己為敵,一時之間咬牙切齒,幾乎想要掐死沉釀的樣子。
“反了反了,連一個奴才都敢與朕為敵,怎麼,天驕,你今日是想要造反麼?”聖文帝直接将矛頭指向到了沈遷羽身上。
沈遷羽看着聖文帝那不堪入目的樣子,眼神微微上挑,看上去還是那副乖巧又可愛的模樣。
“父皇說笑了,女兒何時要造反了?”
她走上前去,摸了摸沈長耀柔順的黑發,看上去溫柔極了:“無論怎麼說,這孩子也做了本宮這麼久的弟弟,父皇說殺便殺了,是不是有點太過不通人情了?再怎麼說,他也曾經是父皇的兒子。”
沈遷羽這話擺明了就是在辱沒了聖文帝。
聖文帝如何聽不出來,他沒想到今日就連一直裝作乖巧的沈遷羽也會露出獠牙,一副美的猙獰惡鬼的模樣。
“難道女兒說錯了麼?”沈遷羽又摸了摸這孩子的臉蛋,然後才将手收了回來。默默地盯着聖文帝:“既然父皇一直追求升仙之道,還不如早日退位讓賢的好,專心修仙c才可早日飛升。”
聖文帝一愣,沒想到今日徹底會發展到逼宮的程度。
還好他早就有準備,不至于讓這些小人得逞。聖文帝冷哼,看着沈遷羽:“難怪你會将沈長念帶回宮,這是早有打算了吧!”
沈遷羽也不理會聖文帝,覺得自己站的累了,幹脆在椅子上坐了下去。
她挑着眉毛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千丞相,百無聊賴的玩着自己的手指:“丞相大人,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在拖着表演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您也别想着等長央姐姐走了再動手了,聖上丢了的虎符是找不回來的,無論是聖上還是丞相大人,是都找不到的。”
如此一來,千丞相忽然也笑出了聲。
他微微皺了皺眉毛,看不出開心與否,反而帶着些調笑的意味:“看來,那虎符還真是天驕殿下動的手了。
如此看來,殿下還真是個妙人。不過殿下也别太過得意,今日誰輸誰赢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他看了一眼聖文帝,然後歎了口氣。
“沒想到聖上最後竟然會把賭注放到了鄭将軍身上,可不知陛下是基于什麼考慮,還是說陛下年紀大了,真的開始老糊塗了!
不再尋找靈脈,陛下可别是神志不清了。”
果然是如此,沈遷羽默默在想,就連千丞相都察覺了,聖文帝不在想要尋找靈脈的事情。
不尋找靈脈就意味着所謂的長生不老完全成為了泡影,千丞相的真正目标正在于此,他怎麼可能放任聖文帝糊塗下去。
“靈脈……”聖文帝頓了一下,然後忽然站直了身子:“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千卿竟然也相信了這個傳說。
為了這種看不見摸不到的虛幻東西費盡心機,可真的是值得的?什麼長生不老,這個天下,隻有一統三國才是真的。
沒有什麼是比大權在握更重要更有用的。”
沈遷羽坐在椅子上,眼睛亮晶晶的,透着笑意:“父皇可是真的聽信了鄭将軍的話,看了《前半書》?”
在場的人基本上都隻聽說過《後半書》,哪有幾個聽說過《前半書》的,一時之間表情各異,看上去都很是茫然。
反倒是聖文帝盯着沈遷羽的眼睛:“你果然是知道這件事的。”
《前半書》的事情從前聖文帝也是不信的,知道鄭安澤将他手裡的《前半書》獻給了聖文帝,聖文帝這才知道所謂的靈脈不過是一個謊言一個泡影。
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靈脈過時長生不老,所以他從前一直希望将被稱為馭靈者的沈遷羽招回宮,可是回宮後知道這個人沒有用處後,就放人鄭安澤和沈長安要了沈遷羽的姓名。
鄭安澤說的沒錯,隻有将大律建設成為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國家是最重要的事情,除此之外,什麼長生不老都是假的。
所以,聖文帝幾乎已經判了沈遷羽的死刑。
他之所以還留下洛扶蒼,一是因為洛扶蒼确實能力卓越,二是因為聖文帝身上有蠱蟲,必須要依靠洛扶蒼或是洛扶蘇的皿液才能活下去。
然而,洛扶蒼這個人實在是太過小心精明,聖文帝現在并不知道洛扶蘇的下落在哪,所以隻能依靠洛扶蒼。
反正,洛扶蘇要想活下去也需要聖文帝的皿液,洛扶蒼并不能将他如何。
也正是因為如此,聖文帝才無論如何不管沈遷羽或是顔家怎樣想,一定要将三軍的虎符拿到自己手上,沒想到沒過多久就不知所蹤。
今日聽了沈遷羽的意思,恐怕這事與她脫不了幹系。
“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将虎符上繳!”聖文帝死死地盯着沈遷羽,沈遷羽聳了聳肩膀:“父皇何出此言,虎符已經好好的交給了父皇不是嗎?”
聖文帝握緊了拳頭,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千丞相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看着沈遷羽。沈遷羽喝了口茶,這才不慌不忙的擡起頭。
“父皇可真是愚蠢,同許多年前一樣。”
她看着聖文帝的眼睛:“鄭安澤随随便便那本破書說沒有靈脈,父皇便就信了沒有靈脈。真的沒有嗎?沒有的話,哥哥又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
父皇還以為許多年前同沈抈的那場鬥争真的是你赢了麼??
别天真了,你以為沈抈去了哪裡?現在過得如何?女兒為什麼在這裡?”沈遷羽冷冷的笑,頓時讓聖文帝整顆心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