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2他可偏心
三個男人,再精明,都極有可能因一個小姑娘而昏頭轉向,不知所措。
但是,一旦有其他女人出現,形勢必定是要三百六十度大拐彎!
别說薇薇這麼透徹之人了,就是趙雪靈,都不是省油的燈呀!
看着夢雪遠遠而出,趙雪靈淡淡道,“是老鬼親自驗的屍嗎?”
“正是,老鬼不會看錯的,确實是被鞭打緻死的。”執墨認得道。
“若真是巫婆子殺人,就是她大錯了呀!”趙雪靈淡淡道,雖然方才被夢雪突然兇了心裡不舒服,但是,是非分明她還是很公正的。
“這才棘手呀,靈兒,你悠着點,這件事對夢雪打擊太大了,我們三個大男人都哄了一個多月,她才好點,你說話别太刺,萬一她又怎麼樣了,我們可得糟糕!”任範勸說道。
執墨無奈,“反正你記住,咱們要離開這個千年夢,沒了她的釋夢術,誰都出不去!”
“從神之界離開不行嗎?”趙雪靈急急問道。
執墨和任範皆是搖頭,離開就隻有一條路,神之界的另一條路可是單行道,回頭就找不到了呀!
趙雪靈無奈感慨,“還真棘手呀!”
“老鬼答應給她交待,也不知道到時候要一個怎樣的交待法,其實……”執墨頓了頓,長長一聲歎息,道,“夢閣主和夢雪也算是來幫我們的,可是……巫婆子也幫了我們不少呀!”
“棘手就棘手在這裡,這邊一定是要有個交待,可是巫婆子那裡,要跟她讨說完,勢必要識破臉!”任範亦是無奈着。
“說來說去,還不是老鬼和巫婆子的事梗着,夢雪她故意的吧!”趙雪靈不悅道。
“故意?什麼跟什麼呢?”執墨不解道,任範也聽不明白。
“這丫頭若真的喜歡老鬼,鐵定看得出來老鬼和巫婆子之間不正常,她幹嘛還要插一腳呢!”趙雪靈認真道。
任範和執墨卻越聽越糊塗,一碼事歸一碼事!
“我們現在說的是殺人償命,跟喜歡誰扯不上關系!”任範認真道。
“怎麼扯不上關系了,财主,巫婆子為何邀你們到城堡來,你們到洪荒,尤其是讓夢雪這個釋夢師知道千年一夢的存在,就是給她帶來威脅了,她憑什麼要幫你們?她是洪荒的主子,她有責任殺了夢雪,不是嗎?”趙雪靈認真問道。
任範和執墨皆狠狠點頭,理智上來說,确實是這樣。
“我猜,巫婆子的打算就是幫你們這一把,要麼殺了夢雪,要麼就留下夢閣主做人質來威脅夢雪永遠不打洪荒的主意。”趙雪靈又分析道。
任範和執墨又是點頭,不用趙雪靈說,他們都很清楚,巫婆子既然留他們在城堡住,那便不會殺夢雪,而會選擇留下夢閣主為人質,換句話來說,也就是巫婆子壓根就沒有殺夢閣主的必要呀!
三人沉默着,面面相觑,好一會兒,任範才淡淡道,“但是,驗屍的結果是這樣,當日大家都看到她帶走夢閣主的,不能排斥當日她在氣頭上,失了手不是?”
“這個就要問她本人了,都沒有問過同她本人,你們怎麼就這麼肯定了?”趙雪靈不解地問道。
雖然巫婆子跟大家的關系說不清楚,但是好歹也比夢雪跟大家待一起的時間長很多呀!
趙雪靈突然一個激靈,急急道,“别告訴我是老鬼偏心!”“偏心倒是沒有,就是那時候的情況就順理成章認為巫婆子是兇手了!”任範說道。
“就是現在看來,她的嫌疑也最大!”執墨淡淡道。
“這件事等老白回來再說吧,老鬼呢,找他來一起商量商量,咱們不可能一輩子瞞着薇薇的,咱們得想想對策呀!”趙雪靈認真道。
而執墨和任範卻突然給沉默了,似乎都想起了什麼。
“說話呀!任範,你的辦法可行,但是最多撐住一個月,薇薇可不是傻瓜!”趙雪靈認真道。
就這時候,一名小厮匆匆而來,在任範耳畔低語了幾句,任範連忙道,“我去去就來,執墨那件事你先跟靈兒說。”
說罷,他便同小厮急急走了,留執墨一人無奈望天。
“怎麼回事呢?”趙雪靈狐疑道。
執墨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怯怯将老鬼為夢雪上藥一事給交待了。
“你們混蛋!”趙雪靈立馬大罵,“尤其是你,執墨,你睡過的女人比老鬼還多呢,你就不能幫他擋一擋嗎?”
“我也不是随便的男人!”執墨立馬反駁,想當然南宮靜思自己送上門來,他不也碰也不碰嗎?
“那……那……那好歹你沒責任心,老鬼他有呀!”趙雪靈怒聲。
“我怎麼沒責任心了!”執墨憤憤道,頓了好一會兒,終是無奈搖頭,“趙雪靈你認真想想呀,換作其他女人,或許老鬼會大人讓我擋,夢雪他鐵定是不會的,當初老白就當着大家的面把她們母女倆交待給老鬼的,而且,這段時間來,老鬼對夢雪還真的很照顧,說實話,老鬼心裡到底怎麼想的,我還真拿不準!”
聽了執墨的話,趙雪靈也沉默了,确實,這件事最關鍵的還是沉隐那顆心呀!
他們讨論在多也沒用!
鬼谷子至今不出現,想必就是為這件事煩惱着吧!兩人并肩而站着,付款城堡之下,侍從們正進進出出準備各種事宜呢,也不知道薇薇什麼時候回來。
不得不承認,即便到了現在,他們兩個人心裡都還是期盼着,期盼着老白能在這最後的時刻趕到!
小果兒趴着在趙雪靈肩上上,黑溜溜的雙眸瞪得老大老大,趙雪靈正煩着呢,否則早就發現了這小家夥的異樣。
若是平素,這小丫頭不可能能安靜這麼久的,此時此刻,她就趴着在趙雪靈肩上,擡眼看着屋頂上那個男子。
他白衣墨發,他玉面如雕,他方才至今都一直坐在那裡,靜默地看着露台上的一切,不言不語,他眼底藏着一抹這輩子都從未有過的哀傷,他似一位落寞的堕仙,靜靜坐在那裡,随時都可能乘風而去。
小果兒看了他許久,小嘴微咧,沖他露出了一個好不可愛的笑容似乎想逗他笑,可惜,他沉斂着雙眸,怎麼都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