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趙普搖頭,這三人自然是要區别對待,他自有辦法。
“我最後問你,若是此事查出了我永興軍将領應當如何辦?”
劉詞最擔心的還是觸及到了将領們,這一旦處置不好,便會引起極大的動蕩,甚至是永興軍的分崩離析。
“軍需處的事情不會連累永興軍将領,這個我隻有把握,至于找到了他們的作奸犯科的證據,我也會裝着沒看見。”
趙普自然知道劉詞最擔心什麼,那就是傷害永興軍将領。
“行吧。你可以繼續,但若是事情不受控制了,你必須要停下來,不然到了真危險的時候,我也不能救你!”
劉詞,面色一沉,直接朝着趙普說道。
趙普點頭,繼續朝着身邊的親衛隊下命令,開始去抓捕,黃文賀、梁楚銀孫正三人,以及他們的家人,全都帶入到了劉詞的府邸之中。
而另外一對人,馬上便是去請死牢之中的牢頭獨眼龍吳二。
抓捕行動進行的非常順利,很快三人便被帶了回來,直接被送入到了大獄之中,關押了起來。就連他們的家人也全都被控制了起來。
最恨的是,在這些人全都被抓住之後,趙普又帶着人去了他們的府邸,将他們家中一切的東西都搬了回來,直接放在了劉詞府邸的空地上,然後用竹子簡易的搭建了一個房子,将他們所有人的房子都模拟出來,再将所有家具都放入在原本的位置。
家裡趙普也不忘記掘地三尺,就連庭院中的樹木也絲毫不放過,砍了從中間破開,查找關于貪污的證據。
當然,他們什麼也沒有查到。
不過,這樣的舉動卻是讓周圍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永興軍這是在幹嘛?
“查貪污!”
永興軍親衛很快便是給了他們回應!
貪污?
在這亂世,極少有官員不貪污的,現在永興軍内部竟然在查貪污的事情,有沒有搞錯?
這一下,便成為了洛陽城内的大事件,無數人都來到了黃文賀、梁楚銀以及孫正的家門口,好奇的看着什麼叫掘地三尺的搜查。
這永興軍幾乎快要把這三戶人家頭頂上的瓦片也給掀起了。
太狠了。
“他們難道這的查出了什麼?”
現在軍需處的官員們,開始有些發慌了,雖然關于查賬的消息已經傳遞了出去。可自己背後的大佬會出面幫助自己嗎?
“很有可能,我現在非常擔心黃文賀,那小子膽子最小!”
有人緊皺着眉頭,這軍需處的官員們哪一個不是心知肚明,這軍需處有問題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已經形成了一條特殊的産業鍊條,每個人都參與到了其中。
“還有梁楚銀,這家夥家大業大,現在全家老小二十幾口人全都進去了,怕也是危險了。”
單身漢倒是不用擔心自家人的問題,可是家大業大的卻是顧慮極多,說不定為了保全家人,他們還真的什麼多說了。
“還有孫正,這小子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家夥,萬一節度使給他許願升官,說不定第一個就開口了。”
在這時候,人們已經逐漸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這三人平日裡在軍需處的位置并不是很高,都是中間層次,但是都非常有特點。
一個膽小,一個家族龐大,還有一個每天想的就是升官發财,貪污的時候最賣力!
這三個家夥完全就是他們軍需處的三根軟肋啊。
不用說,估計不到下午,這三人一定會全都招供的,那個時候就真的麻煩了。
……
“大人,永興軍各處的将領現在都在前往洛陽的路上,每個人都帶了衛隊!”
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永興軍諸位将領行動的迹象,顯然洛陽城内動态已經完全影響他們了。
“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還未等劉詞開口,楚昭輔便是朝着趙普問道。
“聚将,點兵。”
趙普揖手,朝着劉詞說道。
聚将,點兵?
現在他們都已經開始不聽我調動了,你還想如何?
“他們最快也是傍晚黃昏前來,到時候一切全在掌控,大人隻需要聚将點兵,召集部隊,号召群衆,彙聚于菜市口,便可。接下來一切交給我便好!”
趙普說完,便踏着步子,朝着大獄走去,成敗就在現在了。
“你們做什麼,放了我們!”
大獄之中,早就已經被清空了,除了牢獄之中的黃文賀三人之外,其餘的犯人早就已經轉移。
獨眼龍無二也早就在此候命,見着楚淵之後,便擠出了一個微笑,朝着趙普說道:“趙從事,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開始吧,先從梁楚銀開始,讓他掉一層皮!”
趙普坐了下來,示意獨眼龍可以開始了。
“大人,開始什麼?”
吳二有些發蒙,他帶着人隻是前來幫忙的,但是幫什麼他卻不清楚了。
“上刑,别弄死就行了,讓我看看你的水平!”
趙普歎了一口氣,微微一笑,看了看牢獄之中的三人。
這三人一人貓在角落,蛇蛇發抖,好似受了驚的狐疑,眼神都不敢正面瞧一眼趙普,還有一人正視着趙普,咬着牙齒看上去非常鑒定。最後的那一人見了趙普之後居然擠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露出了黃燦燦的牙齒,眼珠兒也在眼眶之中不斷的打轉。
隻是看了一眼,趙普一眼便是認出了三人。那貓在角落的自然是黃文賀,目光兇狠的自然是梁楚銀,最後一個就是孫正了。
這三人果然性格突出。
“是,大人!”
得了這一頭霧水的命令之後,吳二還是很快将梁楚銀給拉出來,直接綁在了老虎凳上,然後開始準備刑具。
“這家夥也拉出來給我候着,等那個家夥撐不住了,就讓這個家夥上!”
趙普面帶着微笑,指了指黃文賀。
随後黃文賀也被拉了出來,讓趙普有些吃驚的是,這家夥居然沒有反抗,反而全身癱軟,尿了一褲子,慫了。
現在大牢之中隻剩下了一個孫正。
“運糧官?”
趙普直接坐了下來,坐在了孫正的對面,輕聲的說道。
“什麼?”
孫正面上依舊挂着僵硬的笑容,好似沒有聽清趙普的話語一般,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