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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胡姬酒肆

品唐 知在 2821 2024-01-31 01:14

  (感謝書友L&STEVEN的500起點币打賞)

  這些跳舞彈奏的胡姬大多都是來自西域各國的奴隸,她們有的自小無父無母,被當地有權有勢的商人抓走,變成他們的奴隸;有的則是家裡條件不好的,将自家女兒或者妹妹賣給了這些商人為奴。

  因為在西域龜茲等國家,當地的地主豪族極會享樂,從而導緻對于歌舞演藝陪侍行業的需求比較大,很多西域商人買賣或者使用下三濫手段抓捕這些小女孩,從小便開始培訓她們練習各種舞蹈以及各種樂器。

  在培訓期間,有些笨拙的或者學得不用心的,被那些胡商發現了可不會手軟,一個鞭子便抽了過來。

  便是在這種殘酷的環境下,她們學習歌舞,樂器以及簡單的中原話和各種陪侍勸酒技巧。其中較為出彩一些的胡姬便被這些胡商從西域帶到了大唐,帶到了長安城賣給那些達官貴族們或者各種胡姬酒肆當中。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不像是中原人說話時的腔調,而是夾雜着西域那邊的語氣,聽起來很是怪異。

  陳安被這突然的一聲給驚了一下,轉過身,才發現是一個身高體胖,高鼻深目的胡商。

  相貌相比之前見過的胡人來說,算得上有些醜陋了。

  在陳安打量他的同時,這位有些肥胖的胡商也在看着他,二人相視過程中,陳安覺得這位胖胡商有些意思,便收回了目光,笑着問道:“你方才那番話是何意?”

  胖胡商笑了笑,說道:“這位郎君是第一次來吧?”

  陳安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胖胡商用很奇怪的腔調,回道:“不然郎君怎會不知曉我話中的意思?”

  這時,身旁的護衛方世刀走上前去,附耳說了幾句,陳安這才明白這位胖胡商的言下之意,原來他是見自己衣着不俗,問自己有沒有興趣買個胡姬。

  将胖胡商的話弄明白之後,陳安擺擺手道:“看看,看看而已……”

  陳安以為自己這番話說出,那位胖胡商會滿臉失落地離去。

  誰知做不成這筆生意,胖胡商也不氣餒,臉上依然挂着笑意,也不再提這事,轉而說道:“既然如此,郎君不如坐下嘗嘗我們西域那邊的葡萄美酒,如何?”

  陳安是個愛酒之人,在陳府每天都要喝點杏花釀,今日聽說有美酒,當然得嘗一嘗了,看看這千年前的葡萄酒與後世的有何不同之處,于是他點了點頭,三人随着胖胡商走到了一處臨窗的座位坐下。

  剛一落座,一位十分美麗的胡姬,端着一壺酒走了過來,胖胡商接過酒壺,将幾個碧玉杯依次放到陳安三人面前,然後将壺中的葡萄酒倒入杯中。

  陳安見胖胡商如此客氣待客,有心想要結交他,便邀請一同落座。

  胖胡商笑着應了聲是,但沒急着坐下,而是轉頭,悄聲對端酒來的胡姬說了幾句,那位胡姬聽後點點頭,便離開了。

  陳安發現後,雖有好奇,但并未問起,而是再次出聲相邀。

  胖胡商這才坐下。

  陳安望着一臉棕黃色胡須的胖胡商,輕笑問道:“還不知兄台的尊姓大名?”

  胖胡商正給自己倒酒呢,聽到陳安的話,停了下來,他沒有想到,眼前這位郎君說話如此有禮貌,并不以胡商稱呼自己。

  其實唐朝雖然鼓勵認可胡人,胡商來唐經商生活,但另一方面唐朝又以正統自居,有些排斥他們,所以稱呼他們時,皆是‘商胡’,‘賈胡’或者‘蕃客’之稱。

  胖胡商熱情道:“我的名字很長,說了郎君估計也記不住,不過我還有個中原名字。”

  陳安感興趣道:“哦?敢問是何名。”

  胖胡商随口回道:“安魯山……”

  由于胖胡商的口音确實很重,安魯山被陳安聽成了安祿山。

  陳安聽後,心中如那波瀾萬丈。

  安祿山……這可是曆史上鼎鼎有名的人物啊,唐朝天寶年間的安史之亂,這位安祿山便是罪魁禍首,史書上對他的評價也并不怎麼好。但……等等,此時安祿山應該還在幽州張守珪麾下,不可能來長安城,眼前這位安祿山應該也不會是那位安祿山吧。

  陳安緩了緩神,在腦海裡搜尋着關于安祿山的一些信息。

  據他所知,安祿山是生活在北方的粟特人,本姓康,原本叫什麼陳安也忘了,隻記得他父親是一個康姓胡人,母親是突厥部的巫婆。安祿山自小随着母親在北方的突厥部生活,後來投身軍旅,靠着溜須拍馬成了藩鎮節度使。

  可眼前這位,聽他的意思,他出生在西域龜茲國的一個富商家族裡,後來家道中落,年紀稍長一些,便跟着家族裡的人一直在外經商,靠着将西域的香料與藥品以及胡姬販賣到長安城,換些絲綢與錦緞回到西域龜茲國而發了家,後來便一直在長安城的西市生活。

  可以說,這兩位安祿山的經曆可謂大相徑庭。

  後來陳安又仔細詢問了一遍,才知道自己弄錯了,這位胖胡商叫做安魯山,不是安祿山。也怪這胖子口音太重,說話都說不清楚,才鬧出這麼大的烏龍。

  确定不是同一個人,陳安這才松了一口氣。

  在他回過神時,有四個年輕漂亮的西域女子走了過來,分别奔向陳安,陳月,方世刀以及安魯山四人,很親昵地靠在他們懷裡,勸他們飲酒。

  陳月是一個女孩子,哪會受得了這個,一把将那個胡姬推開。

  安魯山見了,有些生氣,心想自己好心好意叫了酒肆裡最漂亮的四個胡姬過來作陪,怎麼這位青衫書生如此不給面子。

  安魯山冷冷道:“這位郎君,怎麼,瞧不上咱們這的女子?”

  陳月哼道:“喝酒便喝酒,誰讓這個酒家胡靠過來了?”

  這酒家胡便是胡姬的意思,陳安自然清楚,他按着陳月的手,怕她突然與安魯山起了沖突,本來是人家好心好意叫幾個胡姬過來侍酒助興的,誰知被陳月好心當作驢肝肺,安魯山心裡當然有些不痛快了。

  陳安也理解,不禁勸道:“我這弟弟年紀小,不懂事,安掌櫃的莫要生氣啊。”

  說着,往安魯山那湊近了一些,小聲嘀咕了一句:“我弟弟還是個未食雲雨滋味的雛兒呢,自然害羞了些……”

  安魯山聽後,哈哈大笑起來,瞥了一眼陳月,說道:“麼事麼事,今日這個妩媚的胡姬,便送與你這位弟弟了,算是我安魯山的見面禮,如何?”說完,又笑了幾聲,悄聲對陳安說起,你弟弟今晚福源不淺,這胡姬功夫可是了得……

  一身書生裝扮的陳月聽後,耳朵根都紅了,正羞得想要與之理論時,卻被陳安及時阻止了。

  “安兄,既然我這弟弟不喜歡,那麼便讓她也坐在我的身邊吧。”陳安指着被陳月推倒在地的胡姬,替她解圍道。

  安魯山笑道:“既然你喜歡,無妨。”

  又對那位酒家胡說道:“還不趕緊坐過去。”

  那位胡姬似乎很怕安魯山,急忙站了起來,走到陳安另一側坐下,滿臉帶笑地依偎在他懷裡,便這樣,陳安左擁右抱,心裡美滋滋的,還不時望了望一旁坐着的月兒。

  陳月見了,小聲嘀咕了句:“真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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