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頭顱已經滾下,到死都不知道這人類為何會突然動手,自己可是神獸,怎麼會有人不動心?死不瞑目。
輕狂看着手中薄如蟬翼的匕首,面無表情的挖出黑狼的魔核,輕輕的将匕首上濃稠額皿液在眼前黑狼的皮毛上蹭了蹭,似乎嫌棄皿液太過肮髒。
“憑你,也要做我洛輕狂的夥伴?”輕狂幽深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絲的輕笑,淡淡輕語,就算是神獸又如何?就算是超神獸,她也絕不稀罕!
見過了太多的背叛和冰涼,似乎便不想在涉及了吧,她這一世真的開始學會去接受一些人,信任一些夥伴。
那麼她看重的夥伴,便皆是能讓她無條件信任之人,一生一世,永不背叛。
輕狂淡淡的看了地上的黑狼一眼,至于她就算了吧,她的世界之中那些幹淨到聖潔的形容詞,絕對不能玷污的存在。
嘴角帶着一絲的輕笑,收拾好剩下群狼的魔核,話說浪費是可恥,卻是沒有毫無留戀的轉身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抹銀色如閃電般飛奔而來,看着眼前黑狼的屍體,停頓了一會,一聲嚎叫,頓時千百隻魔獸不知從何處湧來,地上的屍體眨眼間已經屍骨無存。
一陣風吹過,不留一絲痕迹,一代神獸竟落得如此下場。
那抹銀色似乎嗅到了什麼氣味,追尋而去。
擁擠的魔獸如潮水般退去,森林又恢複了甯靜。
天空湛藍,不帶一絲雲彩,驕陽似火,烘烤着大地,偶爾迎面吹來幾絲同樣熱的駭人的熱風,整個世界猶如蒸籠般難受,就連修行者,也刻意避過這種該死的天氣不再趕路。
連綿不斷的魔獸森林,卻被遮天蔽日的樹木掩着格外陰涼,倒是極好的避暑勝地,可一路上趕路的人們卻不敢一絲大意,随時準備着戰鬥。
輕狂眯着眼睛躺在翼的背上,像是一隻慵懶的貓,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懷中的咕噜胡扯這什麼,走着的翼聽着她們的對話,滿目溫和,不緊不慢的走着。
兩天了,輕狂滅了狼群後,已經有兩天都慵懶的賴在翼的背上,閉着眼睛假寐,似乎在風景區随意遊玩。
忽然間,輕狂的眼睛睜開,露出漆黑迷人的光輝,朝着身後某個角落輕輕一瞥,又重新閉上。
刹那間,一道銀影閃電般撲向輕狂,翼背上的輕狂眉頭一皺,直接翻身而下,順着地面直滾到了旁邊,将翼收回到魔獸空間。
全部動作,不過瞬間擡眼望去,剛剛所處之地竟然什麼都沒有留下,輕狂眼睛一眯,身子開始繃緊。
好快的速度!
似乎感應到什麼,輕狂的身子靈巧的的一扭,以極其怪異的姿勢,竟然像旁邊連換了三次方向退去。
輕狂剛剛所站的原地上竟靜靜立着一匹狼,冷視着輕狂,下身半彎,似乎正在蓄力。
輕狂的全部精力全被那匹銀狼吸引了過去,那銀狼竟惹得輕狂内心無比的狂熱,那是猶如圖騰的所在。
銀色的皮毛,在透過叢林灑下的陽光中,泛着如雪的光澤,渾身孤傲,綠如瑪瑙的眼眸無比冷靜的盯着輕狂。
那銀狼低吼了一聲,猛一蹬地,速度快的驚人,隻見一道銀光閃過,便了自己眼前。輕狂輕咬了下下唇,好快,就連自己也根本躲不開了,舉起右拳迎面而上。
“嘭!”巨大的聲響充滿森林,驚起一片飛鳥。
一瞬間,初次交鋒的一人一獸便已分開。
銀狼站在一旁,依舊冷靜的看着輕狂,但輕狂能夠清晰的看到它,如翡翠般綠色眼眸中,一閃而過的驚訝。
輕狂也不斷打量着銀狼,剛剛自己的右拳落在它的身上,從那裡傳來的沖擊力大的讓人驚愕。
甚至連她已經用,烏卡爺爺配置的靈液,洗滌過的無比強悍的身體,都有些不适,從右臂上能夠清晰的傳來些許的麻痹。
“你在等我?”冷冷的聲音從銀狼的口中傳來,同時飛快的身影又急速奔來。
輕狂眯了眯雙眼,仔細分辨這銀狼的軌迹,身上的動作絲毫不慢,這個時候可不是托大的時候,運起九天玄步,躲避着,嘴角卻挂着似有似無的慵懶笑意,“是。”
“為什麼?”銀狼的身影一閃便出現在輕狂剛剛所站的位置之上,有些驚訝的看着居然一瞬間便也消失不見,出現在遠方的輕狂。
“反正你早晚會找到我,不是麼?”輕狂一笑,抄起拳風迎面直攻,一直躲避可不是她的風格。
“你知道?”銀狼的身形一閃,避其鋒芒,它當然能看出眼前之人攻來這拳的威力。
“哦,宰了那些家夥之前知道的,我想你會想看看宰了那家夥的人是怎麼樣的。”輕狂眯起雙眼,努力尋找着對方的破綻,心中有些暗罵,丫的,真快。
其實自己之所以會下那狠手,雖然有一部分,是想引它們的老大出來與己一戰。
但畢竟她也不是太過嗜殺之人,會将它們屠戮完畢,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在決定引他們入甕之前,當然先追上它們隐去身形與氣味打探了敵情,居然聽說了真的存在銀狼的事。
咳咳,怎麼會聽的懂狼語?廢話,自己的确聽不懂,可自己懷裡的這小家夥懂嘛,一個月前自己的進階,讓咕噜也直接進階到八星聖獸。
那些狼們的對話可是被這家夥聽得一清二楚,自己當然也就知道,原來這竟有一隻銀狼的所在,而且雖然隻是還是成長期已經是神獸。
不過,它可以說的确是天生的孤獨者,沒有人知道它從哪而來,不過它從一開始出現便引起了軒然大波,遭到黑狼所帶領的狼群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