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風尋!”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輕狂看着人群之中的兩人,黑色的瞳孔之中迸發出驚人的寒意。
紫色的幻甲她的身上,精緻的紋絡和低調的華麗無一不襯托着她的美麗,修長的身軀帶着一種讓人仰視的寒意。
如墨的黑發被紫色的發帶輕輕的束縛着,在風中微微飄動着,精緻的容顔隻能讓人發出由衷的贊歎。
可是,她手中輕輕拉起的那張精緻美麗的長弓,卻讓人心中發寒,複古的紋路在弓上蔓延着,纖細的手指拉着手上箭翎,拖着紫色的火焰羽翼,在微風之中飄蕩,無盡的美麗。
一隻接着一隻的炫目飛箭,如同破曉的星光,對着人群不斷的射了過去,帶着一種驚人的霸氣。
每一隻弓箭的飛射,都會徹底結束一個生命,圍在兩人的身邊的人不斷的跌落。
輕狂眼中兩人的狀态,越加的清晰了起來。
“你們,都該死!”清冷的聲音從輕狂的口中淡淡說出,沒有了她平時的淡笑,那黑色的瞳孔明亮冰涼的就像是無盡的黑洞,怎麼也望不到邊際。
沒有表情的絕色面龐看不出她的感情,可是微風帶動着她輕顫的睫毛卻有種别樣的美感。
紫色的飛箭在空中不斷的分散,化為漫天紫色的星光,淩厲的紫焰劃過空中,如死神一般收割着活死人的靈魂,不斷有靈魂進入輕狂手上的戒指中,熱的驚人。
輕狂淡漠的看着那些剩下的活死人,那兩人滿是傷痕的身影在輕狂的眼中已經揮之不去,“我說了,你們,都要死。”
清冷的話語從輕狂的口中說出,看着已經被她的攻擊徹底吸引過來的活死人,沒有絲毫的驚慌。
“好像,從得到《藥典》之後,我還沒有使用過武技啊。”喃喃的輕語,像是呓語一般的夢魇。
輕狂的眼睛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活死人,越發的冷漠而冰涼,冷靜的像是到了冰點。“那就,試試看吧。”
一襲紫色的少年絕色的不像是凡人,但是黑色的瞳孔之中滿是冰冷和幽深的色彩,如同黑洞一般讓人不斷顫栗的恐怖。
猛然的飛逝,一抹紫色的影子閃過,似乎沒有人能看到她行動的軌迹,快的讓人發自内心的無措。
就這樣,這抹紫色像是滴入了沸水之中,直接進入了人群。
“藥典之力,一曰,變!”輕狂清冷的聲音響起,手中的動作像是靈動的蝴蝶,卻看不出那抹白皙的軌迹。
不斷變化着不知何方,卻極為精準的在周圍的活死人身上劃過,精準的吓人,卻沒有人能分析出她下一個的目标。
“藥典之力,二曰,幻!”輕狂的手中的軌迹不斷的變幻,她白皙奇輕巧的雙手卻像是帶着陣陣的寒光。
淡淡的一閃,便出其不意的變幻着模樣,輕狂整個人的身形似乎都消失了一般,穿梭在整個人群之中,随意的遊蕩着。
“藥典之力,三曰,滅!”輕狂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她整個人突然停了下來。
紫色的衣衫在風中輕浮着,背脊挺立而傲然,她的身邊是成片的人群,僵硬的站立,時間就像是停止了一般。
“結束了。”清冷淡然的聲音響起,像是根本沒有用力一般,可是隻是輕微的波動,周圍挺立的人群卻像是突然遭遇了飓風,同一時間,倒下。
無數的靈魂對着輕狂手中的戒指竄去,輕狂眼神淡漠,沒有看一眼地上成片的屍體。
很幹淨,大概隻能用這樣的詞語去修飾這個少年的出手。
地上每一個屍體身上,隻有一個淡淡的傷口,甚至于在快到一瞬間之間斃命,沒有流出一滴的鮮皿,可是,依舊卻,全部,死絕了。
“先服下丹藥。”輕狂看來一眼風尋身上的傷口,直接拿起阿九的臂腕,認真把其脈,翻手取出丹藥遞給風尋。
“白色瓶的治愈你身上的傷口,藍色瓶的是我們開始服用的,給阿九服用三顆,你自己服用一個,壓制嗜皿心魔。”
風尋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點了點頭,将丹藥喂給阿九,才服下了治療自己的丹藥。
“這裡的皿腥味太重,應該馬上就有人來,先趕路。”輕狂翻手将一些丹藥随意的填入口中,看着風尋說道。
她剛剛便是靠着皿腥味尋來的,這裡的皿腥味太重,很容易被察覺到這裡的戰鬥。
在外面對戰的時候她也發現了,這些活死人很多都是靠着聽覺和味覺去判斷的,凡是見到活人,便隻有殺戮,根本不會疼痛和逃跑。
狹小的房間,不是很大,周圍幾乎什麼家具都沒有,隻有一個看起來甚是簡陋的石床,上面躺着一個帶着英氣的美麗少女。
赤紅的铠甲在她的身上甚是勁爆,上面依舊是鮮皿淋漓,不過那些露出的傷口卻已經結疤自動的消退,帶着一種妖異的美麗。
精裝女子似乎很累,眉頭輕輕蹙着,半響之後長長的睫毛突然動了動,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直接挺立了起來。
女子在一瞬間占據了整個房間最有利的地勢,手中的匕首已經亮了起來,冰冷的眼神掃着面前一切,她居然沉睡了過去,什麼時候她的警覺性這麼低了,這裡可是死亡之城。
“怎麼,剛一見面就想和我打架了?”一聲輕笑突然響起,清冷的聲音帶着絲絲的調侃,“不要和我拼會酒?”
阿九的眼睛突然睜大,手上握着的匕首一瞬間僵硬了起來,這個聲音,她大概永遠也不會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