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斯完全不顧臉上不斷流下的鮮皿,瞪大了眼睛望着依舊穿梭在人群之中,像是修羅一般收割着一條又一條性命的紫衣少年。
人群之中的輕狂,把玩着手中的魔杖無暇,剛剛複制那大祭司的上古魔法倒是不錯,攻擊力倒是很大。
輕狂挑着眉尖看着姆斯,停下了手中動作,她的身邊卻沒有人敢上前在這時偷襲她,似乎她已經被人默認為最可怕的殺神。
“怪不得夜辰說你白癡呢。”輕狂有些無辜的聳了聳肩幫,直接騰空站在夜辰的身邊。
看到她的動作,夜辰慵懶的笑了下,用如玉的手牽起了身邊的紫衣少年。輕狂一臉随意地道,“我是馴獸師啊,我不給自己人神獸,難道給你們?”
其實以輕狂的敏感程度,又怎麼會發現不了夜辰他們周圍的變化呢,就算是整個下面的戰鬥再過酣戰,但是他們兩人輕輕的話語,依舊不斷的傳入耳中。
原來,是這樣啊,所以,從小都在逃亡之中麼,直到最後走投無路,即使那時在過于聰慧,以兩個小孩子的力量又能做些什麼。
但是他硬是帶着夜曦從如此強大的包圍圈之中努力的活着,甚至最後被迫居然進入了空間裂隙。
居然真的沒有死啊,來到了西林大陸。
他曾經淡淡的提過一句,讓夜曦活下去,用了西蒂花粉吸引整個魔獸森林中附近魔獸的目光,最後卻險之又險的活了下去,滿身皿痕的差不多快要死了時候卻遇到了自己。
剛剛聽着他們淡淡的說着一切,以他的性子,輕狂自然知道他又瞞着些什麼,亦或者根本沒有瞞着,隻是所有的一切在他的口中都太輕太輕,輕到隻是淡笑着點到一句罷了。
曾經他說過吧,四月的話,必須要離開啊。
在四月分離的時候,那是他第一次那般的失态吧,他的星眸這般的好看,帶着濃重的不舍,對自己說着,“該走了啊。”
那時月光灑落在他妖孽般俊美的臉頰,籠罩那份突然而來的甯靜和柔和,讓自己的心似乎在一瞬間都靜了下來。
突然而來的告白,即使他們向來都是腹黑隐忍臉皮厚的人,但是那種依戀和不舍卻少于的會表達出來,那個夜晚他低沉的聲音輕喃,“我會想你,我會很想很想你。”
其實早就知道他會去做什麼吧,隻是卻沒有阻止,因為相信,他會歸來。
輕狂的幽深的眸子笑着看着身邊牽着自己手的男子,看他妖孽的面龐嘴角的那一抹的溫柔怎麼也揮之不去。
“馴獸師也不能,你、你是傳說中的帝王馴獸師?”
姆斯瞪大了眼睛看着輕狂,臉色越發的蒼白了起來,是他老了麼,還是他們太過于吓人了,一個比一個還要變态。
姆斯的驚叫聲極大,幾乎傳遍了整個光明神殿,所有在戰場上的人員都惹不住咽下一口口水。
雖然有不少天狂戰隊的老成員已經知道這個事實,但是大多數人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見到在場之上那一個個神獸,再加上平時被變态的家夥打擊習慣了,随即便表示釋然。
其實跟着輕狂有一個好處就是,接受打擊程度那是大大的增加啊。
特别是輕狂身邊最為親近的這些,總是覺得輕狂這厮簡直就是沒有什麼不會的,改明說不定她要是說她連生孩子她都會。
說不定他們也會“哦。”一句,直接接受,然後半響之後轉頭對她一臉嚴肅的說,“趕明你和那誰誰有了娃娃,我們可是要去喝滿月酒,對了,你親自下廚的。”
一個未來的煉器宗師已經足夠的影響力了,再加上一個帝王馴獸師的稱号,在光明神殿被滅了之後,輕狂絕對能在整個西林大陸橫着走了,絕對不會有人惹她。
更不要提,以後五星塔之主的稱号,再加上放逐之地星辰閣閣主,還有她變态的幻武雙休了。
想想這些,跟着輕狂來的幻師,一陣的淫笑,貌似和輕狂這類的腹黑、無恥的家夥呆久了,他們一個比一個臉皮厚起來。
“哥哥,我早說了,你錯了。”光明神殿之中的震動越發的劇烈起來,卻從裡面清晰的傳來一聲女子溫柔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姆斯整個身體晃動了一下,而一直在人群之中眼中帶着一種狂熱的興奮,與風尋并肩作戰的阿九,突然整個人的動作一滞,死死地看着光明神殿的方向。
光明神殿之中,竟然還有他人!
輕狂和夜辰的眼神交彙,生出一絲的忌憚,居然能逃脫他們兩人的靈魂收索,當真應當是勁敵了啊。
光明神殿随着不斷的晃動,身上綻放出幾近于破裂的光耀,卻從其中飛出一道穿着白色長袍的女子。
那女子生的似乎算不上絕美,卻帶着一種天生的韻味,那種淡卷風雲的模樣,像是淩駕于這世間之後的仙子。
黑色的長發一直散落在腳踝,身上沒有一點的裝飾,眉眼之間的那份淡然和淺笑卻讓人覺得極為的安心。
女子一身白衣的幻師長袍,卻不是光明神殿之中聖袍,沒有多餘的點綴,淡淡的站在半空之中,可是不論是輕狂還是夜辰都沒有能從她的身上感到一絲的能量波動。
“玉兒,你!”姆斯臉色大變,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看着眼前不加裝飾的女子。
“哥哥,就算是你困了我這麼多年,可是我的心還是不在這裡,就算是你能牽制住我去威脅他,又能怎樣,我的心還是永遠跟随者他,就算是這麼多年我們都不曾相見,但是我卻知道他一直在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