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晉級了?”輕狂的眉尖挑了挑,但是并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這就是她與别人的絕對不同,無論什麼事情都絕對不能影響她的思維,冷靜乃至冰冷到沒有絲毫的情感是她作為殺手時學到的東西。
不得不說,前世她根本就是沒有愛之人,沒有什麼可以讓她在意的東西呢。不過,現在有很多東西都轟然改變,不知道是萬幸還是不幸,也許她的顧慮與牽挂多了很多會給她帶來很多的麻煩。
但是,輕狂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若是沒有那些她完全不是一個人了吧,像是上世,她根本就是一個殺人機器,一個為了活下來無論怎樣都好的殺人機器。而今生,她絕對不會再放手了。
擂台上的青色光芒幾乎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過去,包括白煙,她的确是七竅玲珑,但是她畢竟不是輕狂。
在素羽晉級的一霎那,她的所有心思都被吸引過去,根本忽略了自己處境。
突然間,白煙一愣,看着眼前的俊美到極緻的少年就兀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嘴角依然是那淡然的微笑。
白煙的眼睛猛然睜大,來不及驚呼,便被輕狂觸碰了下脖頸,身子軟綿綿的倒了下來。
輕狂看着從青鳥上直線下落的白煙,一記風縛術發出将白煙的身體攔截到半空中,慢慢的送出了擂台範圍。
做完一切的輕狂的神色沒有發生一絲的改變,催動着翼飛向半空中子昔的身邊。
中心廣場不是一般的巨大,空蕩蕩的一望無邊,全場沒有一點的聲響,靜悄悄的看着那個正在晉級的少女,就連别的擂台上攻擊的聲音似乎都小了點。
場内隊員的休息區内,風尋靜靜地斜坐在躺椅上,淡漠的看着輕狂幾人的擂台。
他的眼神在開始時掃過慕容素羽之後,便沒有再投去一絲的目光,而是緊緊地鎖定着那個嘴角一直挂着淡淡微笑的少年。
全場忽然一陣驚呼,那個一直被魔法陣包裹在其中的女子竟然睜開了雙眼,她身邊的魔法陣還沒有褪去,淡藍的光芒在她的身邊不斷的閃耀。
黑色的長發在她的身後飛舞着,月白色的幻師長袍也優雅的起伏着,如精靈般的眼眸看着輕狂和子昔,她就像是一顆藍色的水晶吸引着所有人的眼光。
身前本來有些疲倦的水龍也在本命契約者晉級的帶動下,飙升了一級,渾身又重新充滿了活力,巨大的身軀站立起來。
“水龍,铠化。”輕柔的聲音響起,素羽的身上在一瞬間被一層藍色的絢麗铠甲所包裹,月白色的長袍上也覆蓋着藍色的光輝,将她玲珑的身軀更好的凸顯出來。
“洛輕狂,你就還要打麼?雖然你是個八行魔導師,但是你應該明白那和大魔導師的差距。你們隊長的幻力應該也消耗了差不多了吧,若是他的幻力沒有被如此消耗,我當然會自動棄權,但是,現在你們已經失去了先機。”
坐在翼身上的輕狂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嘴角勾出一絲微笑,“失去先機?”
素羽臉上閃過一絲古怪,按理說,她已經夠意思了,要不是輕狂用這麼溫和的手段對待白煙,她也不會和輕狂那麼多廢話,勸他們知難而退。
畢竟她也是從大家族出來的女子,眼界和平常人不同,不會因為想要征服那個少年而婦人之仁。
“失去先機的是你吧。”翼在輕狂的控制之下,飛速的向素羽的方面沖去,速度到達了驚人的地步。
子昔看着輕狂的身影抿了抿嘴角,白皙的手中出現一隻玉瓶,飛快的将裡面的東西填入口中,調動自己的精神力将快速融化,頓時身體上升起一陣的熱氣。
素羽微微的蹙了蹙好看的眉角,她以為自己真的不會動手麼?口中一陣喃喃,一聲怒喝,“鑽、石、星、塵!”
随着素羽的聲音的落地,突然之間天空中的水系元素密集起來,一顆顆如同鑽石般閃耀的冰晶在空氣中凝集起來,飛快的朝着輕狂的方向沖去,炫目的像是一場鑽石風暴。
輕狂嘴角依然是不變的微笑,卻給人一些危險的感覺,其實素羽并不是瞄準自己,而是瞄準了翼。
素羽看似是手下留情,怕她大魔導師的幻力讓自己太過重傷,但是這卻犯了輕狂的禁忌。
輕狂從來都是護短到極緻的家夥,就算是有人對她吐口水、攻擊她,隻要不過分,她都不過是笑笑根本就懶得理。
不過,若是有人傷了她朋友,不論是什麼理由,她都将讓他付出絕對的代價。
翼高大優雅的身影已經不見,留下的隻有那個看起來有些許的單薄的影子。她似乎正在一種奇異的方式奔跑着。
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個單薄的影子的上,期盼着她到底如何擺脫眼前的危機。輕狂看着眼前密如星塵的尖銳冰屑,眉角輕挑,嘴角露出一絲的不屑。
快,極快。
似乎沒有人能看清楚那個少年是如何做到的,是風麼?所有人都在迷惑,她用了風系魔法,但是就算是風系魔法,也不能讓她的身影到達如此的地步啊。
輕狂似乎又回到了那時在魔獸森林中和咕噜他們一起厮殺時的場景,她真的覺得眼前那些細小的冰晶,兀然就變得很大,自己好像能夠看透它們的軌迹,清晰而緩慢。運起九天玄步,加上風系魔法的支持,她的身形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程度。每一個閃躲和回避,即使都是觸目驚心但是每個都能成功的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