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重生之嫡女禍妃

第九章 惡仆欺主

重生之嫡女禍妃 千山茶客 2261 2024-01-31 01:14

  回去的路上,連翹忍了又忍,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姑娘怎麼把那梅花送人了,好歹也是銀子買的,要送也該留下一枝放在屋中,這樣白白給了陌生人…是什麼道理?”

  “連翹,你什麼時候見我喜歡梅花了?”蔣阮道。

  “這個…。姑娘确實不大喜歡。”連翹搖頭,當初夫人在世的時候,自家姑娘還是很喜歡花兒草兒的,自從夫人過世後,自家姑娘每日生活已經是十分艱辛,更沒有心情風花雪月了。

  “既不喜歡,留着有何用。”蔣阮淡淡道:“不若做個順水人情,送給别人。”

  “可這人情也是用銀子來做的呀,”連翹一急,說話也利落了:“那老頭與咱們非親非故,送了他又有什麼好處?”

  蔣阮一邊不緊不慢的往前走,一邊道:“自然有好處。世上萬事萬物都要付出代價的,今日我贈他幾枝紅梅,日後他所要付出的代價,必然比紅梅高出許多。隻是眼下還看不見罷了。”

  這話聽着不明不白,連翹聽不懂,白芷沉默的跟在身後,兩人俱是十分困惑。白芷開口道:“姑娘話裡的意思是日後還會見着老先生?可是今日那紅梅是順手買的,若是姑娘早已有了主意,怎麼會料到那老頭會出現,還與人起了争執?”

  “我又不是神仙,怎麼能未蔔先知。”蔣阮淡淡道。她語氣極輕,白芷和連翹卻覺得聲音裡含着幾分莫名的冷意,令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待總算順利的回到了莊子上,大老遠的就看見外頭走來一個身穿綠色簇新夾襖的丫鬟,嘴唇抹着紅豔豔的胭脂,見到蔣阮三人,立刻誇張的大叫起來:“哎呀我的小姐,天寒地凍的,身子還病着怎麼就出來了呢,這是去哪兒了?奴婢找了整個莊子都沒找着人哪。”

  “春莺,”連翹一叉腰,立刻回到:“你這大白天的嚷嚷什麼呢,難不成姑娘去什麼地方還要跟你說明一聲不成?”

  “我這不是擔心小姐嗎,小姐病着才好,眼下正是年關,要是再出了什麼三長兩短可怎麼辦?”春莺也不是個善茬,語氣頗為譏諷。

  白芷皺了皺眉:“你也知道小姐病還未大好,做什麼這麼大聲,吵得小姐頭疼。”

  春莺扁了扁嘴,看向蔣阮道:“小姐,奴婢也是一片好意,小姐如今還病着,還是莫要四處走動,也别讓外頭的人有說三道四的機會。”

  蔣阮安靜的看着她,春莺和秋雁一樣,都是莊子上的大丫鬟,平日裡的地位在莊子上也是極高的。秋雁常年忙莊子外頭的事情,和蔣阮見面的機會極少,春莺卻是專管着莊子裡頭的事情,和張蘭家的關系親密,平日裡捧着張蘭,沒少給蔣阮下絆子。大約是得了上頭的意思,春莺在蔣阮面前沒有一絲敬意,絲毫不把蔣阮放在眼裡,面對蔣阮還不及張蘭家的恭敬。

  這個春莺,蔣阮記得很清楚,上一世自己勾引陳昭的風言風語傳的那樣快,春莺沒少在其中推波助瀾,在下人中說的仿佛是親眼所見一般,正因為如此,流言散播的那樣快,自己才毀的那樣早。

  春莺見蔣阮遲遲沒有作聲,有些意外的看向她,正對上蔣阮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那目光輕輕柔柔,卻莫名的令人心驚,仿佛在打量一個即将被毀掉的玩意兒,冷漠又惋惜。

  “小姐?”春莺皺了皺眉。

  “說三道四的是誰?”蔣阮看着她,突然勾了勾唇,輕輕一笑,她笑的極慢,眼尾處輕佻的上揚,仿佛換了一個人般,立刻就顯得活色生香起來,春莺隻是一介女子,那媚意竟然勾的她怔了怔,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說三道四的,該不會是你吧?”蔣阮的下半句話将春莺的思緒拉了回來,她一愣,下意識的搖頭:“自然不是奴婢。”

  “養狗是用來咬外人的,不是用來咬自己人的,若是養的狗見着自己人也要吵鬧,你知道是什麼結局嗎?”蔣阮問她。

  春莺搖搖頭。

  “自然是烹成一道,美味佳肴。”蔣阮輕輕道,美味佳肴四個字說的很慢,春莺愣愣的盯着她,隻覺得這蔣阮白皙的皮膚在日光下竟有幾分慘白,秀氣美麗的臉龐也有幾分說不出的慘厲,竟不自覺地後退兩步:“小、小姐,蘭嬷嬷還在屋裡等着呢。”

  白芷和連翹均是神情一變,一個下人,居然用的上“等着”二字,實在是沒有個尊卑了。張蘭家的行為太過猖狂,平日裡陽奉陰違,表面上裝的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私下裡卻極是苛刻蔣阮。

  “在等我嗎?”蔣阮稍稍擡起頭:“那便走吧,别讓蘭嬷嬷久等了。”她撫了撫墨綠色棉襖上的盤扣。

  屋中火盆前正坐着兩人,一十二三歲的少女偎在中年婦人懷中,語氣頗有些刻薄:“這屋裡可真冷,還有股味兒,難怪她平日裡身上難聞的很。”

  “芳兒别胡說,”婦人斥責道:“好歹她是主子,你平日裡别做的太過分了,教人抓住了把柄。”雖是斥責,語氣卻十足疼愛。

  少女稍稍坐直一些:“她算什麼主子,瞧那寒酸樣,老爺不都撒手不管了嘛,我知道該怎麼做,娘,看我頭上的這隻金簪好不好看。”她歪了歪頭,露出頭上的金底鑲珍珠米粒的發簪來。

  這少女五官平常,膚色稍黑,穿着一身桃紅色嶄新綢緞繡牡丹夾襖,下身一條粉紫色馬面裙,外頭一件胭脂色褙子,腰間一根長長的五色璎珞,頭上插着金簪,八寶璎珞耳墜,脖子上套着一個大金項圈。雖隻是莊子上仆從的女兒,通身的打扮也抵得過好些富貴人家的女兒了。

  “成色不錯,芳兒戴着真好看。”張蘭贊歎道。

  陳芳得意一笑,正要再說些什麼,隻聽外面傳來一個輕輕柔柔的聲音:“蘭嬷嬷在我屋裡等了這樣久,可是有什麼要緊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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