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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李承乾的反叛

科技大唐 第79号 4610 2024-01-31 01:14

  第一章李承乾的反叛

  當北風再一次吹起的時候,長孫澹正光着腳丫踩在松軟的沙灘上,身後留下的是幾串或大或小的腳印。

  長孫羽已經快要六歲了,長孫語鴿也馬上要滿四周歲了,還有長孫鵬已經滿了三歲了。這是一支紀律嚴明的隊伍。後面的小腳丫總是會踩進前面留下的大腳印中,隻是有時候跨不過去了就會補上幾個新的腳印。

  轉眼間,四年過去了。時光也來到了貞觀十七年的年底了。

  這幾年長孫澹的主要工作就是給自己增添了幾個跟屁蟲。這裡有三個,還有兩個太小留在家裡沒有出來。

  長孫澹帶着三個小屁孩,趁着落日時分準備撿拾一些爬上岸的螃蟹以及一些好看的貝殼。螃蟹是今天晚上的晚餐,貝殼則是幾個孩子們的玩具。

  “爹爹,你說這螃蟹正是笨啊。”老大長孫羽已經知道評判螃蟹的智商了,則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哦,為什麼這麼說?”長孫澹一邊往框子裡撿這螃蟹,一邊問道。

  “這不明擺的嗎,我們經常來撿,而且基本上是每一天都有人來撿,這種來的時候一大堆,回去的時候寥寥無幾的事情,稍微聰明一些都幹不出來的。”長孫羽一副大人的模樣。

  “哼,哥哥騙人。這螃蟹又不是人,怎麼會有聰明還是笨了。”長孫語鴿的聲音中還略微有些奶音。

  至于老三長孫鵬現在正在和一個貝殼較上了勁,三歲的孩子見什麼都想上去咬上一口,很明顯沒有咬動,氣的将手中的貝殼一扔哇哇的哭了起來,然後一屁股蹲就做到了金黃而又疏松的沙灘上。

  落日将幾人的影子拉的老長老長的。

  長孫澹趕忙上前兩步,轉着看了一圈,發現老三并沒有說明大問題,就也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對着老三說到:“你看,爹爹也倒下了,怎麼辦?”

  小家夥一看爹爹倒下了,這哭聲居然立時停止了,笨拙的起身,然後走到長孫澹的跟前,伸出一隻略微有些黑的小手準備拉長孫澹起來。長孫澹順勢也就起來了。

  這個時候一家子大大小小的基本上都聚到了一起,長孫澹問了起來:“老大啊,你娘最近教你讀什麼書啊?”

  “我娘最近讓我讀《韓非子》了。”老大驕傲的說着。

  “那你讀的懂嗎?”長孫澹問到。

  長孫羽搖了搖頭,長孫澹也就不再問了。轉過頭去對着大丫頭說:“那你什麼時候開始讀書的?”

  長孫語鴿搖了搖頭,說到:“我娘覺得我還小,就讀書給我聽,我也搞不明白她讀的什麼,隻是我娘讓我記下來就是了。”

  長孫澹這下就怒了,這兩個婆娘,這孩子還這麼小,灌輸這些沒用的幹什麼?别說他們不明白,就是我長孫澹也不明白啊。

  嗯,上面那句話似乎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一行四人晃晃悠悠的踩着沙灘往家趕去,最後一絲陽光灑在身上,将影子拉的更長了。

  ***********

  每當這個時候,總會有一個不速之客出現的,而且這個不速之客一般都是胖子。

  這個胖子毫無疑問就是武元慶了。

  隻不過似乎長孫澹對于武元慶的到來好像沒有什麼準備似的,見面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樣的:“你怎麼在這裡?”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回話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樣的。

  人歲月流淌,在我們的心目當中,總要留下幾個值得交心的朋友,好說明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顯得不是那麼的孤獨。

  “你怎麼在這裡?”長孫澹還是這樣的一句話。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同樣的回答。

  二人這樣重複着來了一遍,然後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哼,沒勁。大人們盡整這些沒有用的事情。”長孫羽在一旁嘟囔着,這話明顯是給武元慶說的。

  “沒想到這才幾年不見,你這拖家帶口的都能湊上兩桌麻将了。”武元慶的語氣似乎有些低落。

  “你父親的喪事處理完了?”長孫澹問到。

  “是的,這孝是守完了,所以現在才到你這來的。”武元慶說到,聲音不免低沉了下來。

  “那你現在不是正兒八經的公爺了?我這個侯爺是不是要見到你之後需要行禮了?”長孫澹調笑到。

  “哎,别說了。我讓給老二了,現在算是淨身出戶,投奔你來了?”武元慶說到。

  “這是怎麼回事?”長孫澹有些疑惑。這以李二陛下的尿性,這爵位這些東西可不是随便能讓的。在李二陛下的字典裡,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但是我可以賞賜給你,但你不能挑肥揀瘦,而且是你的你就必須拿着。

  “他們會這麼好心?”長孫澹繼續說到,很明顯這裡面是有什麼内幕的。

  “别提了,這是我主動讓出去的,我這好呆還能投奔你不是,可是老二要是沒了爵位這就什麼都不是了。我現在可以管他,以後可不行了。再說了你這裡還要自由一些。”武元慶說到。

  “這都能讓?你是怎麼做到的?”長孫澹很是驚訝。

  “别提了,我守孝期間去青樓坐了一晚上,于是就這樣了。”武元慶的語氣很是平靜。

  “那真是坐了一晚上?一你的脾氣能夠幹坐一晚上,我是不信的。”長孫澹知道這個話題對于武元慶來說多多少少有些尴尬,于是就順着武元慶的話頭轉移了話題。

  損友不是真損,真損的不是友。武元慶去青樓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他自己說出去,那麼說出去的人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讓是一回事,但我在讓的時候你卻在主動的搶,這個心情肯定是好不了的。所以長孫澹特意的避開了這個話題。

  看着沉默的武元慶,長孫澹知道這件事情上,他的心結是不容易打開的,于是繼續說到:“你這是從長安過來的吧,長安這最近的情形如何?”

  “還能怎樣?最近的事情就隻有一件,就是去年太子李承乾謀反一事。這李承乾因為忌憚同樣深得陛下寵愛的魏王李泰,在試圖暗殺失敗後,遂與漢王李元昌、城陽公主的驸馬都尉杜荷、侯君集等人勾結,打算先下手為強起兵逼宮,結果事情敗露。這謀反曆來是大罪,可是太子之位雖然沒有了,但是這命卻是保住了。”武元慶一說到這裡,郁悶的心情立馬就好了不少。

  每當我們郁悶的時候,隻要發現有人比我們更加的悲催,我們的人生也許就會快樂多一些,這無關乎人性。

  “太子李承乾謀反,這個我是知道的,但是這到底是為什麼?”長孫澹對于這些曆史上的真實事件還是很感興趣的,能夠和各種“演義”對比一下,也挺不錯的。

  “嗨,你說這些啊,這太子純粹就是一個傻蛋,我都不知道這是要蠢到什麼地方才能幹出這些事情來。先是偷牛的時候腿給整瘸了,然後居然還好男風,竟然還私引突厥人入宮。這還不算什麼,更加奇葩的是,明明魏王殿下這一年都頭都在新豐混着,他居然準備暗殺魏王。這用泥的那個詞來形容他是一點沒有錯,這完全就是吃錯藥了,吃成腦殘了。”武元慶這會的功夫就已經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那結果了?”長孫澹急急忙忙的問道。這李承乾謀反已經是去年的事情了,可是關于對李承乾的處理卻是還沒有定論。

  這自己好歹也是和他有仇的人了,這麼多年來東躲西藏的一個原因就是得罪了他,這聽到仇人倒黴,自己肯定是要開心的。

  “結果倒是沒有什麼,就是便宜了李承乾那個貨了。這魏王居然給他求情,而且因為這件事情推掉了陛下讓他當皇太子的意思。這倒是便宜了李治那個小子了,這算是白撿了一個皇位。”武元慶絮絮叨叨的積蓄說着。

  “那李承乾了?”長孫澹對于李承乾的下場卻很是關心,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别人替我把仇報了,不關心一下仇人的下場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他啊,被貶為庶人了,隻是可憐了他那一幫子手下了。這李元昌被賜令自盡,杜荷、侯君集等人盡皆伏誅。”武元慶繼續說到。

  這李元昌乃是李二陛下的兄弟,杜荷是杜如晦的二兒子,侯君集的大名就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本來這幫人要是換個時代,這起事說不定也就成了,可是這會兒那就真的隻能算是找死了。

  “哎,骊山四顧,阿房一炬,當時奢侈今何處?隻見草蕭疏,水萦纡。至今遺恨迷煙樹,列國周齊秦漢楚。赢,都變做了土;輸,都變做了土。”長孫澹這算是有感而發了,不經意間就将這張養浩的曲給瞟了過來。

  “嗯,這個長短句不錯,沒想到這幾年不見你的詩詞功力還在啊,這麼一會兒都能出口成章了。”聽到這首曲,武元慶不由得心情為之一緩,先前計較的那些似乎也都不是什麼大事了。隻是這詞在此時卻還沒有流行開來,曲就更不用說了,此時将這個統一叫做“長短句”。

  兩人齊齊的歎了口氣,再也不說什麼。這些事情他他們二人的關系實在是太過于遙遠了。

  就連早已知道結果的長孫澹心裡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自己果然沒有那麼牛逼啊,這該來的一切都還是來了,曆史甚至連時間都沒有怎麼變啊。

  晚上的晚餐很是豐盛。

  這裡一年四季都出産各種各樣的蔬菜水果,至于什麼奇珍異獸,那就更不用說了,就連酷似鳳凰的極樂鳥長孫澹都嘗過。至于什麼鳄魚肉啊之類的就更不在話下了。

  不過今天的主菜卻是這裡的各色海鮮,靠海吃海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長孫澹帶回來的螃蟹這算是主食了,清理幹淨,上籠屜一蒸就可以了。

  隻是在家裡,長孫澹居然見到了一個怎麼也想不到的人。

  依然是一聲湖綠色的衫子,這女大十八變,用在她的身上卻是不太合适,依然如幾年前一樣光彩照人,隻是眉宇間隐隐有着一股憂色。

  “見過侯爺,這次前來,叨擾了。”武柔盈盈一禮,轉過身再也不看長孫澹一眼。

  這吧長孫澹搞了個老大的沒趣。這你說我回禮吧,人愛理不理;我不會理吧,是不是又顯得自己有些失禮了,這真是煩惱啊。

  不過研究表明,這樣的煩惱一般出現在男人身上,煩惱的長度與對面女子的長相和身材成正比。所以長孫澹的煩惱也隻能歸結為一種正常的現象,這個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說的。

  這頓飯吃的那叫一個相當的無味。

  按照長孫澹制定下來的規矩,其實這個規矩倒也很是簡單,有客人來了小孩子就要去别的地方吃飯,所以現在坐在桌子上的隻有五個人。

  這五人的形态和表情自然是各異的。一臉輕松寫意,甚至還有些玩味的肯定是武元慶;叽叽喳喳鬧個不停的毫無疑問是蕭女俠了;而王梓欣大妹子(哦,這個年齡大了,自然從小妹妹升級為大妹子了)這是不停的轉動着那雙眼珠子。

  至于長孫澹嘛,嗯這個就是埋頭吃飯,偶爾打算和武元慶說一句,這必定是要被更大的聲音打斷的,他已經向武元慶求過幾次饒了,可是武元慶大公子也是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這損友果然是靠不住的,關鍵時刻就被賣了,這又是一個皿淋淋的教訓啊。

  所以,等待螃蟹一上上來,長孫澹拎起幾隻,逃一般的就跑了,這武元慶自然是有樣學樣了,跟着長孫澹走了。這麼些年的交情下來,武元慶也算是總結出了一條關于長孫澹的規律:凡是長孫澹準備的吃的,那一準錯不了。

  等到二人走遠了,這武柔就感覺似乎有些不對頭起來,問王梓欣到:“姐姐,這長孫公子沒事吧?”

  “沒事沒事,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事,我們姐妹繼續吃,這個螃蟹不錯啊,就是不能多吃。蕭姐姐,你不能吃的。”一邊安慰着武柔,這王梓欣一邊劈手從蕭芷晴的手中将一支螃蟹奪了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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