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天下:攝政王的寵妃 899.第899章 天涯何處無芳草
<!--章節内容開始-->藍衫男子被打得後退了一步,下巴傳來的劇痛,讓他立即明白,自己方才那句話是觸犯了莊主的逆鱗了,忙冤枉地辯解道:“那莊主突然問這句話,屬下以為……以為莊主心裡對皇上産生不滿了呢。”
月流殇冷哼一聲,“你的豬腦子是留在脖子上裝飾的是吧?”
藍衫男子嘴角一抽,“……”
要不要這麼毒舌?
他也沒說錯什麼呀,明明是你自己說話容易讓人誤會……正常人聽到那句話,都是會産生疑慮吧?
霁月山莊是屬于皇族的經濟産業,皇帝才是山莊真正的主子,那麼,方才莊主的那句話“本莊主這些年來賺的,若是換成酬勞”,這難道不是要跟皇上攤牌的意思?
一聲悶笑響起,月流殇和藍衫男子楚禅同時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青衣男人,“傅青,你笑什麼?”
傅青忙不疊搖頭,一心縮頭裝孫子。
楚禅雖然挨了一拳,心裡倒是沒再覺得有什麼大事了,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他家莊主也絕對不可能隻是這般反應,心裡不由陷入了沉思。
莊主心情不好是真的,但是也沒到要殺人的地步,說明心情不好的程度還不算嚴重,那麼,究竟是什麼事情影響到了他的心情?
自家莊主是個什麼性子的人,他們這些做屬下的誰不知道?一般人可沒能耐讓他家莊主這般郁悶,卻又我可奈何的,除了皇宮裡的那位――而據他們所知,皇上和皇後現在都不在宮裡。
楚禅和傅青對視了一眼,貌似……這幾天莊主一直跟宮裡的那個小宮女在一起……
“莊主在那個小丫頭那裡吃癟了?”腦子裡蓦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楚禅脫口而出,渾然沒有意識到會不會引發什麼不良後果,等話說完了,才覺得脖子一涼,蹬蹬蹬退到了角落裡,“我……我不是故意的,莊主不要殺我……”
“瞧你那點出息!”月流殇不屑地嗤了一聲,旋身在椅子裡坐下,郁悶地歎了口氣,“唉!”
楚禅驚悚了。
傅青也皺了皺眉,“這天下還有女子能不買公子的賬?”
月流殇這條件可明明白白擺在這裡了,容貌身段,家财萬貫――雖說産業不全是他的,但是隻要皇上還在一天,霁月山莊的銀子還不是任由莊主揮霍?跟他自己的産業又有什麼區别?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月流殇在聖上面前,那可是實實在在的一個紅人兒――就算不論這些,單論他的外表,這世上能真正抗拒的女子,隻怕也沒幾個。
更何況,還僅僅是個地位卑下的小宮女。
楚禅真心覺得不可思議。
月流殇淡淡看了他們一眼,長長歎了一口氣,更覺得郁悶了。
果然,今天來這裡就是一個錯誤,他能指望一群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說出什麼有營養的話嗎?
“都下去,别再來打擾本座。”
楚禅和傅青,還有站在一旁的其他兩人聞言,都默默地轉身退下,楚禅走到一半,身子又轉了回來,“莊主,屬下覺得……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既然那個小宮女不識貨――”
“滾!”
冷冷的一聲怒吼,楚禅身子一縮,灰溜溜地轉身飛快遁走。
好吧,看來他家莊主就是鐵了心,要在那枝花上吊死了。
月流殇躺在長椅上,心裡忍不住在想着,那個丫頭有沒有在反省?有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覺得一點點不安?
或者,是否因為他不再糾纏她了,而終于松了一口氣了?
一想到這裡,月流殇心裡就愈發難受,那個沒良心的妮子,自己怎麼就對她着了魔了呢?
“莊主。”
剛想了沒一會兒,楚禅的聲音又響起,月流殇掌心凝聚着殺意,冷冷地道了一句:“楚禅,你想死就直說,本座樂于成全你。”
“屬下還不想死,是墨王來了。”飛快地把話說完,飛一般消失不見了。
墨王?
蒼墨白?
月流殇擡眼,蒼墨白已經到了面前,他懶洋洋道:“你來找本座做什麼?”
“心情不好?”蒼墨白看了呀一眼,心下似乎了然,“本王找你有點事情,不過,現在宮裡也有一個人似乎正在找你。”
“宮裡誰找我?”月流殇皺眉,“本座怎麼不知道自己突然間變成紅人了?個個都來找本座。”
頓了頓,“你找我什麼事?”
“我――”
蒼墨白剛要說話,月流殇腦子裡蓦然想到了什麼,急急地道:“宮裡誰在找我?”
“哦,是新辰姑娘。”蒼墨白淡淡一笑,“似乎還挺着急的,本王以前可從來沒見過她那般急匆匆的模樣?似乎……還有些焦躁……”
月流殇刷地長身立起,“你說真的?”
“是真的……”蒼墨白微愣了下,話還沒說完,突然身邊一陣風刮過,月流殇的身影轉瞬已消失不見。
靜了一瞬,蒼墨白轉身,瞪着月流殇消失的方向,嘴角猛地一抽,半晌無語。
合着他翻遍了整個皇宮,花了這麼時間找這個大牌的家夥辦點事,比觐見皇上還難?
而且,他浪費了這半天的工夫,卻是為他人做嫁衣裳了?
蒼墨白臉色不由黑了黑,打算繼續跑腿――直接進宮去逮人。
月流殇一路施展輕功,馬不停蹄地回到了宮裡,想都不想直奔未央宮而去,然而,當眼前出現未央宮那熟悉的宮門時,他卻忽然緩下了步子。
轉了個方向,直接走上長長的飛閣複道,此地離未央宮已是很近,他卻突然間不急了,沿着複道閑庭信步一般邊走邊欣賞風景,似乎朱漆欄杆兩旁的花草樹木突然間變得格外嬌豔了一般,竟是難得地引起了他的關注。
“月公子。”
一聲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來自前面轉角處,月流殇心裡一動,瞬間擡眼看去。
新辰一個人站在那裡,身上已經換下了出宮時穿着的男裝,雖是一身普通的粉色宮裝,她卻永遠能穿出一身靜谧祥和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