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铮不動聲色的聽着老醫生叫來那個常主任,如果是他,他一定要付出代價。
當然,王铮從他門外的展闆上就看出他長什麼樣子,更别說何大智還認識他了。
在特護病房外等了幾分鐘,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慢悠悠的走來了。
王铮一看,媽蛋可不就是常遇春嘛!真是狹路相逢。
王铮将手臂一伸,攔到他面前:“怎麼,忙完了嗎?”
“你是誰啊,好狗不擋道,讓開!”常遇春皺眉罵道。
“怎麼,常遇春,你不記得我的聲音了,咱們不是前不久才通完話嘛。你怎麼這麼健忘呢。”王铮不懷好意的提醒道。
“是你?”常遇春眉頭一皺,“你想咋地?不怕告訴你,在這醫院裡頭,我說了算。你未婚妻要抗蛇毒皿清,才能活命吧,我想你很清楚形勢,不然也不會從東州市大老遠的跑到流江市來求醫了。”
“是的,我是很清楚形勢,可是像你這麼拖拖拉拉的,我未婚妻就算有皿清,也救不活。”王铮冷笑道。
“那是你不懂的做人,不用我教你吧。”常遇春用一種看不起的眼神道。
“做人?”王铮一愣,可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忍不住失笑道,“原來搞了半天,你拖拖拉拉的不肯過來,是想要紅包?”
“看來你還沒蠢到家。”常遇春用一種不屑的表情看着王铮,“老實說,這是救你未婚妻命的,你們花的錢保險公司給你們報了,給我包個紅包,你未婚妻就能活,總共也花不了幾個錢,多劃算。”
王铮心中一陣悲涼,醫生都是這副德行嗎?
“那我要是沒有紅包呢?”王铮反問道。
“要是沒有的話,那我也沒有皿清了,皿清早就沒有庫存了。”常遇春帶着威脅的口吻道。
“那我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王铮拍了拍常遇春的肩膀,“我未婚妻,已經注射了皿清,你一個子兒也拿不到了。”
“怎麼可能,沒有我的簽字,你上哪兒去找皿清?”常遇春一臉的不信。
“就憑它!”王铮目光一寒,拔出槍來,指着常遇春的腦門,“紅包呢,我沒有,不過槍子兒,我倒是有很多,就看你吃不吃得起了。”
常遇春一下吓懵逼了,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哥們,我開玩笑呢,我這不是來了嘛,你未婚妻在哪兒,我趕緊去醫治她。”
“看到你這麼賤,我真是想抽你啊!”
王铮冷漠的說了一句,一槍砸在常遇春的腦門上,同時擡腿就是一腳踹了出去,直接踢在常遇春的肚子上。
過道裡還有不少人,紛紛注意到了這一幕,不過更多的人是圍觀,想要上來幫忙的,也都沒王铮無情的舉動給震懾住了。
“這一腳,是我替所有醫患踢的,我想你威脅了無數人給你交紅包吧。”王铮罵罵咧咧的說着,又跟了上去,照着常遇春的身上又是一腳。
這一腳,直接将常遇春踢的飛了起來,撞到牆壁上,然後又從牆壁上跌下來,撞在了地闆上,重重的摔下,發出痛苦的悶哼。
“這一腳,是替所有醫生踢的,因為你侮辱了醫生這個職業。”
王铮又跟上去,再一腳踢出,這一腳好不狠毒,踢在常遇春的腿骨上,直接把他踢的像個陀螺似的在原地打轉。
“這一腳,是你我未婚妻踢的,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有一半的責任。”
“這一腳,是踢我自己踢的,我看你就不爽。”
“這一腳……還是替我自己踢的,我看你更不爽。”
“這一腳……沒有理由,我就是想揍你。”
……
王铮一腳又一腳的踢着,把剛才所承受的所有的憋屈,一股火氣,全都撒到他的頭上。
在他看來,這常遇春就這個德性,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整個醫院上行下效,那可惡的女醫生,估計也是被他身上的這種風氣帶的,太欠揍了。
所以對于常遇春,王铮一點都沒留情面,也不知道踢了多少腳,王铮自己都有點累了,才肯罷休。
“怎麼,服不服?”王铮一腳踩在常遇春的臉上,像踩****一樣狠狠的踩着問道。
“服……服……我再也……不敢了……”
常遇春發出無力的呻吟,已經被王铮剛才一番胖揍折磨的不成人形,身上的骨頭都不知道斷了多少了,再也驕傲不起來了。
“我想,你也不敢不服!”王铮踩着他的臉道,“你最好祈求我未婚妻平安無事,如果她有一點後遺症,你要負全責!”
“好,我負責。”常遇春有氣無力的道。
“别說的那麼好聽,你也負不起這個責。”王铮冷笑一聲,将他松開,最後以一腳收尾,狠狠的踩在常遇春的腿上,骨頭斷裂的聲音傳開,讓人頭皮發麻。
常遇春直接痛的暈過去了。
這過道中還是有不少人的,一個個都目睹了這一幕,紛紛大氣不敢喘一口。
王铮将常遇春撇開,任由他在過道裡面躺着,也不理會其他人的目光,去了喬欣然的特護病房。
在何大智的處理和老醫生的配合下,喬欣然總算是度過了危險期,情況終于穩定下來了。
“好奇怪,她的身體……”老醫生竟然還在用傳統的手法在給喬欣然切脈,眉頭皺的很緊,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
“怎麼了?”王铮緊張的問道。
“我也說不好,就是覺得她的身體構造,似乎和普通人的有點不太一樣。”老醫生搖着頭,“就好比正常人的心髒是在左邊,但也有個别異數,心髒是長在右邊的。她的體質,感覺跟普通人的差别,很明顯,不是身體的構造,而是……脈象的感覺。”
王铮被他攪的有些稀裡糊塗的,不過也明白喬欣然體質特殊,可他最關心的,還是這到底是不是蛇毒引起的。
“那這與蛇毒有關嗎?”王铮急忙問道。
“沒關系。”老中醫搖了搖頭,很肯定的道,“就像個别人心髒長在右邊,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一樣,生體機能是完全正常的,但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就不好說了,可能是遺傳,也可能是潛伏的某種病症,還沒表現出來而已。”
王铮剛欲說些什麼,忽然想起上次喬欣然莫名其妙的暈過去的事情,本來似乎很嚴重的,可到了醫院,啥都沒幹呢,又活蹦亂跳的出來了。
莫非,她身體的特殊之處,與她的怪病有關?
就在這時,喬欣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目光渾濁的看着空中,漸漸出現神采,聚焦在了王铮的臉上。
“王铮,我做了一個夢,好真實的夢,我夢見……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