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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回家與應酬

穿書之離題萬裡 簡梨 6897 2024-01-31 01:14

  一路沉默到了東宮,太子妃早得了消息,在門口等着,周煄快步下了辇車,納頭便拜,口稱:“給太子妃娘娘請安。”

  “出去一趟,倒和我生分了,快起來。”太子妃笑着叫起。

  周煄順勢起身,扶了太子妃的手臂,笑道:“禮數總是作為外人看的,咱進了屋,我還叫二嬸呢!”

  “要說這稱呼早就想讓你改了,你該喚二伯母才是,怎麼到你這兒就成了嬸子,也不知你怎麼想的。”太子打趣道。

  周煄尴尬一笑,能怎麼想的,就是嬷嬷教的時候沒想到有人會叫尊貴的太子夫妻民間稱呼,周煄上輩子也是個“六親不認”的,親戚太少,根本不知道這些稱呼,然後糊裡糊塗的就叫錯了。當時太子妃也沒糾正,反正是為了表達親近,你一糾正,反而顯得不想要這份親近似的,就這麼一直讓周煄混過來了。

  “殿下說這個作甚,還沒進門就挑起純睿的不是來了,我可不應。”太子妃佯做不樂,拉着周煄進了裡屋。

  “快讓我瞧瞧,身上可好。戰場上刀槍無眼,我着心一直懸着,就怕你……可有受傷?”太子妃拉着周煄問道。

  “沒事兒,您瞧,好好的呢。”

  “知道你怕長輩擔心,素來是報喜不報憂的,你不知道我瞧着滿篇的好消息心裡多着急,打仗哪兒有那麼容易,知你定是沒說實話呢。”

  “您别擔心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喜事您還掉眼淚,您才出月子,正該保養呢。”周煄從袖子裡摸出手帕,輕輕給太子妃拭淚。

  “你還懂月子?”太子妃噗嗤一笑,她高齡産子,坐了雙月子,才出月不久,心思都被兒子牽絆着,笑道:“你來見見你弟弟,一會兒哭一會兒鬧的,真真是個小磨人精。”

  太子妃話音剛落,乳母就把大紅襁褓裡的孩子抱了過來。

  粉嘟嘟白嫩嫩的孩子被裹在襁褓裡遞給周煄看,這孩子胎毛稀疏,黝黑的眼睛随着周煄逗弄的動作來回看,臉上胖嘟嘟的,看着機靈又健壯。知道兩三個月的嬰兒其實看不見東西,在他眼裡估計周煄就是一團會移動的紅色,但周煄還是覺得孩子很可愛。

  “我能抱抱他嗎?”周煄回頭問太子妃道。。

  “自家兄弟,随便抱。”太子大方道。

  乳母有些為難,這年頭講究抱子不抱孫,太子殿下盼了那麼多年的兒子,都隻在出生的時候抱了片刻,現在周煄……男人大多不會抱孩子的啊。萬一傷了,還不是她這個乳母倒黴。

  其實乳母想多了,周煄輕輕接過孩子,把寶寶的頭靠在自己的手臂上,胳膊彎成一個自然幅度,寶寶還是那般睜大眼睛四處看,并沒有要哭的迹象。

  “二伯,寶寶喜歡我呢。”周煄抱着孩子在太子跟前炫耀道。

  “看你這熟練的姿勢,以後定是個好父親。”太子也沒料到自家兒子這麼給面子,平日裡他可是換人就哭的啊。

  在周煄手上片刻,孩子就開始撇嘴,周煄知道這是要哭的征兆,趕緊還給乳母。孩子入手感覺有些輕,離乳母和太子妃遠了,他就要哭。

  看周煄把孩子還給乳母,太子妃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氣,揮手讓乳母退下,笑着道:“純睿這麼喜歡孩子,早早迎娶夫人就是,你放心,父皇吩咐下來的事情,二嬸保證辦妥,一定給你找個如花似玉的好姑娘,生出來的孩子漂漂亮亮。”

  “您就愛打趣我,關于婚事,還有請您幫忙的地方呢。”

  “什麼事兒,你說。”太子搶着答道。

  周煄環視一周,太子會意讓人退下。

  周煄走到廳中,跪在兩人面前。

  “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太子趕緊去扶,如此大禮,他們夫妻可受不起。

  周煄推拒,堅持跪在地上道:“我從小失母,在宮中長大,二伯教導我,二嬸關心我,我嘴上叫着二伯嬸子,實際上是把二老當父母孝順的。如今我有了心儀之人,正該跪禀二老知曉,請你們成全。”

  “和你皇爺爺說了沒有?”太子問道。

  “說了。”

  “那就行,先起來吧,難不成你把我們當老頑固,不跪着說我們還不聽了。”太子一聽就知道父皇肯定不同意,不然把他的婚事交到東宮來做什麼。

  周煄無奈起來,道:“多謝二伯。”

  “說吧~看上誰了?”太子更無奈,能讓疼愛孫子的皇帝不同意,那他肯定也為難,真是會給他出難題啊。

  “已故西北遊擊将軍易南之女,名喚易雲。”周煄老實道。

  “你呀!怪不得父皇不同意,身份、家世,都配不上,難不成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太子皺眉。

  “她就是賞賜馬球賽的第四名,皇爺爺賜了‘殊有國色’題字的那個。”

  太子眉頭皺得更緊了,那可是個女土匪類型的,難道周煄就是這個審美水平?太子懷疑的看了周煄一眼。

  “二伯知道你是個有分寸的,你既然說了,就是決定了的意思,但二伯還是要再問一句,沒得改了?”

  “決定了!沒得改了!”周煄斬釘截鐵道。

  “好,父皇那裡,我去給你求情。”太子歎息一聲,無奈應道。

  “多謝二伯,多謝二伯。也謝謝二嬸,我沒個得力長輩,以後嫁娶的時候,還要勞您多操心呢。”周煄恍若無覺說出了自己與恭郡王的嫌隙。

  “你個皮猴,罷了,誰讓我攤上了呢,就再幫你一回。”太子笑道。

  太子妃雖不贊同,但太子已經答應了,隻好笑着點頭,揭過此事,安排午膳。

  用過午膳,周煄一離開,太子妃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太子道:“這可不行,區區一個遊擊之女,怎能般配。父皇把他的婚事交給咱們,咱們就更該謹慎,隻要他能瞧上,甭管是異姓郡主還是朝廷重臣、公候之女,誰家女兒都行。偏偏一個遊擊的女兒,還是已故遊擊,這讓外人怎麼看東宮?”

  “你當父皇不知道?純睿肯定早就求過父皇了,父皇要是同意,還有這後面的事情?”太子捏了捏眉心道。

  “那咱們更不能順了他的意了,不然父皇都要怪我辦事不利。”太子妃焦急道:“不行,他們年輕人皿氣方剛的,容易沖動,見着個人就覺得此生不換了,說來說去還是見的人太少了。賞花宴趕緊辦起來,我這就去吩咐人。”

  “回來,不急。”太子一把拉住太子妃,輕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現在可勞累不得,瞧你這一臉的脂粉,夜裡可是又讓兒子吵得睡不着?你身子重要,賞花宴推一推也行。”

  “我又何嘗不知。”太子妃高齡産子,後遺症一堆一堆的,外面都說太子妃一心撲在兒子身上,無暇外務,事實上她這體力精神,也支撐不了什麼外務。現在東宮一應事宜,都是屬官女官們在操持,隻是不對外宣揚罷了。“寶兒還沒有長大,我不能倒下!”

  “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寶兒自有天佑,你放心。”太子沉聲道。

  “那純睿的婚事……”

  “我來辦,你安心修養、照顧兒子就是。”太子大包大攬道。

  太子妃實在是精力不濟,回房卸妝換了家常衣裳,看見鏡子裡自己臉上的斑點,心裡不得趣。後來一想,隻要有兒子,别說用一臉的斑來換,就是用命換她也肯,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照看孩子長大。太子妃一時郁悶,忽而想起太醫的囑咐,說産婦不可自怨自艾,連忙轉移注意力,叫乳母上來問道:“純睿抱孩子的手勢的确熟練嗎?”

  “回娘娘,熟練,和奴婢也不差什麼。”乳母可是千挑萬選查了八輩祖宗才選上來的人。

  “真的?”太子妃皺眉,不敢相信。

  “是的,娘娘。比一般當父母的還熟練呢。”這年頭富貴人家孩子都是乳母照料的,新手父母連抱孩子都不會呢。

  “那你說他會不會瞧出來了?”太子妃有些擔心,剛才抱還出去的時候,乳母特意把襁褓包得厚厚的,又逗弄着着孩子醒着,一副精神又健康的模樣。太子妃真是從細節處着手,一定讓周煄覺得太子嫡子健康壯實,一定能平安長大,免得他生什麼歪心思。

  “不會,國公爺手法熟練,應該是為人聰慧所至,學着别人抱孩子的模樣依樣畫葫蘆呢,您沒注意到國公爺不時瞧着奴婢的動作嗎?”乳母笑着解釋道。

  “也是,一定瞧不出來。”太子妃微微放心,看着床邊累得睡着的兒子,心想還是要把賞花宴辦起來,讓周煄有事可忙,不然天天來東宮看孩子,孩子多累啊。

  周煄回了棠棣所,叫人收拾了一份禮物,準備去恭王府。

  先去大明宮給皇帝請安,道:“皇爺爺,今兒個孫兒就不回來住了,回京兩天了,拜見過您和二伯,也該回去拜見父王了。”皇帝和太子,一個是君,一個是儲君,排在父親之前,還勉強能說得起走,若是不見過恭郡王,就開始交際,估計恭郡王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把柄,第二天參他的奏折肯定把大明宮淹了。

  “嗯,去吧。”皇帝颔首,對魏忠道:“恭郡王教子有方,賜翡玉如意一柄、香珠十串、新書五部,你親去宣旨。”

  皇帝疼愛周煄不假,可恭郡王也是親兒子,知道他們父子關系不睦,所以借着教子有方給恭郡王賞賜,既是顧全面子,也是做鎮山太歲,讓兩個暴脾氣的人都收斂些。

  周煄和魏忠一起進門,門房早就得了小徐氏的敲打,若是純睿國公回府一定恭敬有加。

  魏忠當着恭郡王一家子的面宣旨,再寒暄兩句,就告辭了。

  等人走了,周煄拜見父母,小徐氏示意丫鬟拿的蒲團還沒放好,周煄已經跪在地上了。

  “兒臣給父王母妃請安,恭祝二老福壽綿延。”周煄叩首。

  恭郡王神神在在的端着茶杯不說話,小徐氏趕緊笑着道:“這孩子就是實心眼兒,快起來,快起來,你給陛下辦差,我們做父母隻有高興的。快坐吧,你們也見過兄長。”

  接了小徐氏的話頭,周熔、周爍、周煖、周焰四人一起上前拜見,自從周熾去世之後,周煄就是恭郡王府的嫡長子,周熔是王側妃所出,周爍是李側妃所出,周煖、周焰年齡隻差一歲多,都是小徐氏所出。

  小徐氏也耳提面命讓兩個兒子不要争先,所以是按着排行,讓周熔領着給周煄行禮。

  “諸位弟弟不必多禮請起。我在外辦差,還要謝你們替我在父王母妃膝下盡孝呢。帶了些土特産回來,區區薄禮,請諸位弟弟不要嫌棄。”周煄對這些兄弟也疏離得很。

  “大哥厚贈,弟弟……多謝了。”周熔隻比周煄小一歲,早已娶妻生子,王府人情來往,恭郡王不耐煩做的,都是他在跑腿。可面對這盛名在外的嫡兄,他往日伶俐的口齒長袖善舞的手段,仿佛都使不出來,隻能呐呐說幾句幹巴巴的客套話。

  周熔的妻子是恭郡王府現在唯一的弟媳婦,低着頭上前給周煄見禮。對着女眷周煄就溫和多了,叫起,讓下人給了豐厚見面禮,并道:“四弟與四弟妹新婚大喜我沒趕回來,算了我的賠禮。”

  “不敢,不敢……”周熔媳婦呐呐道,看周煄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看了丈夫一眼,順從收下,退回原位。

  恭郡王端坐上首,隻當看不見周煄,既然皇帝已經讓魏忠來表态了,他也不好明着給周煄難堪;其他幾個弟弟也不知道說什麼,周煄的确風頭正勁,可他們依舊是恭郡王的兒子,老子不待見這位大哥,他們現在上趕着巴結,又沒有周煄的手段,少不得事後被清算。雙方叙禮過後,客廳突然一片安靜,都找不到話說。

  周煄一點兒也不覺得尴尬,端着茶喝自己的,幾口就喝幹了一杯茶,對小徐氏道:“王府的茶一如既往的好,母妃再賞一碗。”

  小徐氏找到話題,笑着道:“什麼沒有,茶管夠!”揮手就讓丫鬟給換茶,然後滔滔不絕的介紹道:“這是南方新出的紅茶,往日府裡用的是綠茶,聽說你喜歡紅茶,這才給換的,合口味吧?”

  “很好,多謝母妃想着。”

  “應該的,應該的。”小徐氏陪着笑臉道:“這紅茶還是武夷山運過來的正宗正山小種,制茶世家的手筆,色澤紅潤,香味綿長……”

  “的确是好茶。”周煄見縫插針打斷小徐氏的話,放下剛剛喝完的茶盞,笑道:“茶過兩巡,兒剛回京,事務繁多,就不打攪父王母妃休息了,先告辭了。”

  “好,好,你差事忙,應該的,有空再回來,清泉院一直打掃幹淨備着呢。”小徐氏絲毫沒有被打斷的尴尬,陪着笑臉搭話。

  周煄作揖轉身就走,身後傳來恭郡王的吩咐:“賞賜放庫房,這輩子都别讓本王看見。”說完也摔袖出了客廳。

  周煄聽了這話身形都不帶停頓的走了,仿若沒聽見一般。

  “好了,都散了吧。”小徐氏看着廳中面面相觑的幾兄弟,疲憊的揮手讓散了。

  周熔扶着妻子打頭出了院子,等到路上隻有兩夫妻的時候,周熔妻子撫着兇口,長出一口氣道:“太吓人了,我現在心還蹦蹦直跳。”

  “放心吧,三哥不會常回來的,這也是第一回要你見禮,以後不會了。”周熔安慰道。

  “幸虧不常回來。”周熔妻子小聲道。純睿國公有自己的府邸,自然不會常回恭王府,她往日就聽說這位國公爺名聲在外,毀譽參半,和公公不睦。真的當場見識一回,那麼強的氣勢,心都要吓得蹦出來,再不敢好奇了,多來幾回,她估計得病上幾病。“怪不得名聲那麼大,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盛名不盛名的和咱沒關系,你且照料好咱們院子和兒子就是。”周熔笑道。他母妃就他這麼一個兒子,往日他在王府其實是當庶長子用的。早年有周熾頂着,後來有周煄出頭,下面還有兩個嫡子,他早就學會了謙卑恭謹,并不會為自己不如兄弟而自卑。

  “這是自然。”周熔妻子笑答。

  若說去恭郡王府是應付差事,回純睿國公府則是回家,舒适又安心。

  程木領着男仆在大門内候着,周煄一進門,就跪成一片,高呼:“恭迎國公爺回府。”

  周煄一路進了二門,春妮、夏至、秋收、冬雪幾個大丫鬟領着人行禮,川紅已是已婚婦人裝扮,一起福身行禮。

  “都起來吧,程木,府中上下賞三個月月前,大管事加倍。”周煄揮手道。

  “奴才多謝爺厚賞。”程木作揖謝過,一路跟進了内院,周煄去了西北他沒跟着去伺候,現在正式挽回親密感的好時候,多虧家裡還沒有女主人不然程木還不敢進來。

  周煄在自己家裡怎麼放松怎麼來,貴妃榻上鋪了厚厚的毛毯,周煄仰面躺着,春妮拿熱帕子給他敷臉,夏至奉上溫熱湯水,程木在耳邊輕聲說着京城八卦消息。

  “别扯那些有的沒的,有好消息沒有?”

  “爺神機妙算,真有好消息呢,您是怎麼知道的?”程木誇張道。

  “聽你這口氣,報喜的喜鵲似的,還猜不出來?說吧。”

  “南邊傳來消息,去南洋的船回來了,帶着滿船的珍珠珊瑚呢。”程木高興道,“今早剛收到的消息,爺就從宮裡出來了,果然是巧。”

  周煄猛得蹭起來,把臉上的帕子丢給春妮,興奮問道:“果真?把信給我瞧瞧。”

  程木歡喜的從懷裡取除一封牛皮紙信封遞給周煄,周煄對海運早有謀劃,這七八年才得了好消息,他以為周煄單純為出海獲利而高興。

  周煄抽出信紙一看,有些失望,不是莫愁的筆迹。細細一看,上面隻說船上獲利和徐子旭要回京的消息,并為提到莫愁。但他們能獲得這麼多金銀财寶,說是和“遺民老鄉”有合作,周煄估計應該就是莫愁了,看來他過得挺潇灑的。

  “當真是個好消息,舅舅要回京了。”周煄笑道,說道徐子旭,他就想起為他回京的親大舅,讓程木去備禮,道:“去給大舅舅府上下帖子,說我明日去拜訪。”

  “是,主子!”程木歡喜應了,又道:“工部的大人們已經呈上了修繕府邸的圖紙,爺要不要看看。”

  周煄要晉封郡王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了,工部也要趕緊來修繕府邸,提高規格。程木指着圖紙一一解說道:“請爺瞧瞧有沒有要增減的地方。”

  “外院不用改動了,照着規制來就行,内院要該的地方多。主院再擴大一些,正房用六間,小書房、小花園都配齊了,這池塘不要,填平了,種薔薇,繞牆一圈四季都開花,漂亮~”周煄指了指圖紙,内院除了最中間的正院和花園,占地面積最大的就是花園旁邊錯落有緻的小院子了。周煄一看就明白工部那些人想的是什麼,這是給側妃、妾室準備的院子,規制不大,精巧玲珑,周煄升了郡王,就能有兩位上皇家譜牒的側妃了,這些人想的也是周到。

  “算了,我瞧着外院不該也不行,外院太小了,這樣内院和外院的面積等同,用花園分開,内院在正院的後面建幾座精巧的繡樓,預備給日後掌上明珠使,在東面再建一座演武場;外院的書房建兩個,院子也多建幾個,兒子不嫌多,日後都要搬出來住呢。”周煄興緻勃勃的安排着。

  “爺要娶妻啦?”程木驚訝道。

  “你這是什麼表情,難不成還指望我打一輩子光棍兒嗎?”周煄笑罵。

  “奴才這是高興的,高興的。就是不知女主子是誰?”程木湊近小聲問道,看周煄這架勢不僅知道人是誰,對人家的喜好也是了如指掌,不然怎麼種上了平日并無青眼的薔薇,還把那些準備給側妃的院子都拆了。

  “想知道啊?”周煄賣關子道,“把耳朵湊過來。”

  程木聽話的把耳朵湊近,周煄大喊一聲:“不知道!”

  程木耳朵嗡嗡作響,捂着耳朵一臉暈乎乎的表情,旁邊的丫頭們都捂嘴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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