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離老娘遠一點,多大的人的大晚上睡覺還踢被子!”沐筱荨手中捏着一塊糕點,一頓早飯都讓人吃的不舒心!
果然還是和東方在一起最舒心了,有人喂食有人擦嘴累了還可以被抱着。
天機子打着噴嚏,“我也要吃點心!”
“一邊呆着去。”沐筱荨嫌棄的道,她兒子都沒有這麼麻煩!
“阿嚏!”
天機子一手拿着點心,一手拿着銅錢,“來算一下今天的運勢!”
一把銅錢灑了出去,啪啪兩聲落在地上,沐筱荨塞下最後一口,喝了一口水道,“天機子,你是一天不撒錢你心裡難受嗎?”
天機子身影呆愣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
沐筱荨微微挑眉,莫非是說的太重了?
“天機子?”沐筱荨走過去拍了一下。
“唔~”一張淚眼朦胧的臉轉了過來,天機子突然撲上了沐筱荨的大腿,“姐姐!我的銅錢變卦了!它們都不聽我的話了!”
“我靠!你他媽哭就哭不要哭到老子身上來!”
深吸一口氣回去換了一身衣服,沐筱荨看着天機子寶貝一樣的捧着那些銅錢,“我的寶寶們……”
銅錢寶寶還在他手心上躺着,天機子卻不知道為什麼哭的稀裡嘩啦。
“姐姐……”天機子捧着銅錢,“寶寶們被陌生人摸了~”
“說人話。”
“跟我走。”天機子正太一樣的臉上難得有一次正經的樣子,吸了吸鼻子眼睛一瞪,拉着沐筱荨去了自己的房間。
在地上鋪了一個八卦圖,“姐姐,你瞧。”
銅錢一撒,還是如同早上看到的樣子,每一次擲出去都是不一樣的結果。
“好像以前不是這樣的。”雖然很反感天機子這個出門前坐在門口算一卦的習慣,但是看得多了,确實能看的出來,天機子真的是個神算,說的事情都很準。
“這銅錢是從小就跟着我的。”天機子捧着銅錢道,“都已經有靈性了,就是昨天給灼華算了一卦之後,寶寶們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姐姐。”
“恩?”沐筱荨看着天機子,“你說吧。”
“我怕你會不高興,你那個朋友有問題。”天機子蹲在地上道,“我的銅錢上的靈性全部都沒有了,金屬都是有靈性的,這些銅錢又是從小就跟着我算命,可現在,你看,是不是黯然失色?”
沐筱荨接過銅錢,看起來和普通的銅錢沒有什麼區别但是……
作為一個晴天霹靂一般的存在,沐筱荨小心翼翼的用靈力探了一下,果然是什麼都沒有,這幾個銅錢,幾乎是費了。
不過,在其中一枚上,她發現了靈力的殘留。
“姐姐,這一枚寶寶壞的最厲害!”天機子指着那個有靈力殘留的,“而且就是灼華踩過的那一枚!”
“姐姐,你還是趕緊遠離那個女人吧,她最近五年的征兆我都看不出來,或者說我總是能看到兩種征兆!”
“就好像……是兩個人一樣!”天機子道,激動的跳了起來,“姐姐,我天機子是不會騙你的!你那個朋友,可能已經不是你的朋友了!”
“恩……”她知道的……
她知道的!灼華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那樣幹淨,性格分明的女子,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幅樣子!
“嘩啦。”
随手幾枚銅錢,“我這裡還有幾枚普通的銅錢。”
對于天機子來說,普通的銅錢他也可以算。
“哦……”天機子失落的低下頭,姐姐是不願意相信他嗎?也是,畢竟那是姐姐的好友……他天機子不過是一個來路不明的瘋子罷了。
但是沒關系!
天機子正太的臉上擠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他不會就這麼放棄的!他天機子可是要追随希望的男人!
“天機子……”
這個人,必須死!
藍眸中猛然的一戾,從窗戶看着屋内的天機子,幸好……沐筱荨并未相信!
北堂泠雅冷笑着離開這裡,看了一眼藏在袖中的玉佩,要找一個什麼樣的由頭給她呢?
唇角揚起一絲笑容,身體逐漸的化作了一團霧氣。
“啊……”
門突然間打開,天機子跪坐在地上,夠了,真是夠了!
眼睛瞪得很大,怎麼就會被她發現了……她還是人嗎?
幸好沒有直接推門出去……天機子捂着跳動極快的兇膛。
坐在馬車上,天機子明顯的有些不正常,不鬧也不笑,居然乖乖的坐在了盧老身邊。
沐筱荨看了一眼,算了,可能是因為銅錢的原因還有感冒,少折騰一點也好。
天機子低着頭,眼睛卻在往上挑,看着坐在對面的灼華,這個家夥,還能變成水霧消失……太可怕了!
盺洲的黃昏将至,昏黃的天空還映着落日的最後一絲餘晖。
“主子,這是盺洲太守能查到的所有資料!”鬼拿着一沓紙道,“查到了不少。”
東方冥月紫眸中常年帶着一絲冰冷,接過資料細細的看了起來,盺洲太守靳華,帝君心腹之一靳禮的獨子。
“靳太守大概在這裡已經就三年左右的時間了。”鬼答道,“并沒有查到他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能查到的大多都是外界傳的,當地的百姓對于這靳太守還是很說得過去,并沒有什麼怨言。
“再查。”東方冥月将這些紙張丢盡了火盆當中,随後思考了一番道,“先從他身邊的人開始。”
“是,主子,是否需要安排一個探子進去?”鬼詢問道。
“實在沒有辦法,就安排一個探子。”東方冥月看着火盆中的紙一點一點的燒掉,“必要的時候可以用探子讓他身敗名裂。”
“是。”鬼道。
首先是西南,在阿筱回來之前,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把這裡給啃下來!東方冥月看着從王府傳來的信,阿筱,等着他,他很快就可以找到解決的辦法了!
“我滴個娘,主子這一招也忒狠了,我看也别查什麼了,直接用探子吧。”岩摸着腦袋咋舌,“主子比以往要更腹黑了!”
“你還是先去查吧!”鬼白了一眼道。
主子想要的是整個盺洲,又不是摘了靳華,想要栽贓靳華一個人難道還不簡單?(相對)
“知道了知道了。”岩揮揮手。
太守府中花天酒地,靳華喝着美酒,身邊幾個下屬長史縣丞,在太守府之中尋歡作樂!
“太守大人這招真是妙啊!”盺洲之下幾個縣丞客套的話語連篇,“料想那西平王也不敢做什麼!”
靳華左手攬着一個身材妙曼的女子,一手拿着酒杯,“不過還是個毛娃娃!以為自己上得了戰場就很厲害嗎?”
“他那也就會打仗而已!”長史笑道。
“太守大人這次做的是在是太妙了!”那人笑着喝酒,“直接在門前就攔住了那西平王,忻州這邊,不是他西平王該插手的地方!”
“本官當然知道。”靳華被誇得飄飄欲仙,“有本官在一天,他西平王就休想在這裡放肆!”
“不過聽說西平王妃很厲害。”
“厲害?”靳華突然笑道,“一個女人而已?你們怕了?”
“别忘了你們是在為誰賣命!”靳華突然道,“管他什麼西平王西平王妃,西南這邊老子做了這麼長時間的霸主,豈容兩個毛娃娃一樣大的人插手!”
“對!哈哈哈……”
喝的爛醉的人被擡了回去,靳華摟着美人大搖大擺的走着,對着身邊的親信道,“去,告訴西平王,他休想從我靳華手中奪走這個西南!”
靳華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意識中還保存着一分清醒,東方冥月是他要對抗的一個勁敵,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讓東方冥月身敗名裂!
“你啊,再帶一點禮物過去,那東方冥月不是号稱對感情專一的嗎?”靳華道,“我記得那個什麼什麼樓裡,你去花個大價錢,請一個一等的,給他送過去,老子就不信了,這樣東方冥月都不中招!”
“是。”
美人被強行送上門不能說不要,東方冥月收下之後立刻讓人又給送了回去,還替靳華把銀子給付了,這件事一大早就被傳開了,而傳出去消息的地方……是銀春樓。
“大人,那西平王來還禮了。”親信送上了一封信,身後還跟着一個低眉順眼的女子。
“什麼?”
靳華拿過信,上面聊聊幾行字。
靳太守,勞你破費,美人已經如數歸還。不過禮尚往來,本王從銀春樓贖了一位出來,特意送與靳太守。
“奴家洛漣,拜見靳太守。”洛漣一身粉衣,姣好的容貌,更有一個名聲在外。
若懂她,定會傾心。
銀春樓的一大頭牌啊!
靳華打量了一番,“知道了,既然是送給本官的,本官就收下了!”
洛漣的美貌,盺洲應該是找不出一個可以媲美的了,既然東方冥月敢從這裡贖人,他就敢接!
反正誰不知道,不殇的主人顧洺熙早就已經投靠了帝君,與鬼靈的生意也斷了,從這裡贖頭牌,這不是天也要幫着他嗎?
“洛漣,從今以後你就是我靳華的姨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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